这个夜晚,我又梦到了那小女鬼。在梦里我依然能够控制自己的行动,于是我问她这是不是个梦?而她给我的回答依然是肯定的。我又问她,既然咱俩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在梦里吓我那么多年。她跟我说她一个人太无聊了,觉得吓我很好玩。这个回答让我十分的无语,第一,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鬼。第二,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行为是不值得提倡的。
所以本着教书育人的伟大精神,我化身成了一个辛勤的园丁,一点点的给她灌输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她说她很疑惑,为什么我那天晚上宁愿自己死也不用出五雷符?难道这就是我口中的坚守本心吗?
我忽然想起被张艳丽打伤之后,躺在医院里的我做得那个梦来。那天晚上张艳丽被宋貂所救之后给我托过梦,而在梦境结束我即将醒来的时候,模糊间听见一个声音说‘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真是越来越……’。原来说出那句话的人居然是她。
我问她后面我没听到的内容是什么?她告诉我,她说的是她越来越喜欢我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说喜欢我吧?虽然她口中的喜欢不是我理解的那种喜欢,但好歹也是第一次有异性对我说出这句话。于是我看着她呆萌的表情,忽然有些脸红。
要说这小女鬼真的挺漂亮的,虽然穿着的大红袍子总是让我想起她妈妈来,但是当我看到她白纸一样纯真无邪的脸时,又总能短暂的忘却她妈妈带给我的恐惧。甚至和她交谈下来,我心里都会觉得她妈妈好像也不是特别可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
后来我又和她聊了很多,多到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忘记了我到底和她聊了些什么,反正天南海北样样都有吧。而清醒之后的我又陷入了庄周梦蝶的循环中。
在那之后的每天晚上,我都会和她在梦境里聊天。虽然我能和她聊的也就是学校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小事,或者我被罚抄英语单词时也会和她吐槽一下,但总能和她聊的特别开心。我们越来越像个知己一般。
有一次她跟我说她没有名字,让我给她取个好听点儿的。我想想也是,于是跟她说:“既然咱们的相见如此虚幻,就像个梦一样,不如就叫你如梦吧?”
她没有反对,于是她的名字就这么草率的定了下来。虽然后来我回想起这个名字觉得十分的中二,也十分的老土,让我不自觉的想起《情深深雨蒙蒙》,这个年代久远,讲述的剧情也十分久远的电视剧来。但我肚子里有限的墨水实在想不出更符合她身份的名字来了。
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如梦这个名字实在太难叫出口了。二十一世纪的取名潮流允许出现‘如’字,也允许出现‘梦’字,但就是不允许这两个字连在一起。每次我叫她刚刚叫出一个如字的时候就再也叫不出那个梦字来。因为没有穿着中山装或者长衫的我实在不符合这个名字该有的剧情打扮。
后来我跟她说关系好的两个人是不叫全名的,都叫小名,一般在名字最后一个字前面加上一个小字就可以了,比如我可以叫她小梦啊。
她听我这么说又十分高兴的接受了。还跟我说那个九尾天猫和我的关系还没她和我的关系好呢。我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九尾天猫是指宋貂,除了午时她要睡觉之外,其他时间她都能看到我所能看到的东西的,所以我也就想通了。
于是我又苦笑着对她点点头。
和小梦的相遇虽然我还是不敢相信,甚至有时候我会怀疑我是否得了精神分裂,自己杜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但我还是本能的压制了我躁动的青春荷尔蒙,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强迫自己入睡。
再加上不用每天半夜三更的画符,所以这半个学期的我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的。有一天猥琐顶着两个黑眼圈,三步一晃的问我怎么中午不用补觉还那么有精神?我打量了一下他,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节制懂吗?少年不知肾可贵,老来不举空流泪……。”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潇洒而去。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曾经我还以为我活不过二十岁完全是因为睡眠不够,熬夜熬死的。但如今看来又好像不是。因为命运居然让我难得的空闲了一段时间。
小梦的妈妈没有再找我的麻烦,那茅山老逼邪道也在邋遢老头的算计下东躲西藏,没有再犯事的时间。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县城里面突然多出的邪物居然也消声灭迹了。开学之后我曾经找过小郑问它有没有发现,小郑跟我说没有。我疑惑的同时也自然乐得自在。
可是突然闲下来的我又感觉有些无聊,有时候甚至希望赶紧蹿出几个不开眼的东西来让我活动活动身手。可能这就是犯贱吧。
老蔡也是十分疑惑的,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我偷偷自己行动,没有叫他了。后来还特意跟了我好几天,晚上更是看着我睡着之后才睡。
他自然不是因为古道热肠才这么做的,而是他骨子里的资产阶级心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剥削我们这些无产阶级。
为了能睡一个安稳的好觉,不至于看到他那张青春的躁动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痘痘的恶心脸,导致我半夜睡着之后还做恶梦。我故作生气的对他说:“够了啊,不就是为了之前和你说好的收费一人一半吗?至于?我是那种人吗?”
几天之后,小郑终于陆陆续续传来了消息,于是老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