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疾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他看到一座府邸里,所有人全部被人杀了,每个房间燃着熊熊烈火。
他头疼脑胀,心中还有几丝恶心想吐、恐惧的感觉。他为了把那种陌生的感觉压下去,甩了甩自己的头。
左丘旭和今天晚上,之所以没到,正如苏妙婧猜测的一样,他发病了。
本来他欢欢喜喜准备来晚宴,可是却在午时,病发作了。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格,也就是独游?,听说今晚越王府中会举行晚宴,他准备去越王府偷东西。
当天空沉入黑暗,左丘旭和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蒙着他那头显眼的火红色大卷发,脸上也蒙了一块黑布。
当他趁着夜色,飞进了越王府,竟然见到一群黑衣人准备倒火油,他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喊声,他一下子飞了进去,看见两个哭泣的婴童,他们就像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所以哭的撕心裂肺。
独游一脸心疼,将他们抱起,似一阵影子,从窗户逃了。
当他见到空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由自主地远远跟了上去。
当他看到那个女子,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口里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他见到她发丝凌乱不堪,膝盖上还有腥红的血色,脸上表情惶恐不安,口里呢喃自语,孩子,我的孩子,崇儿,榆儿。
他顿时了然,他怀中的两个婴儿就是她的孩子。
独游见不得她那悲伤痛苦,绝望的面容,忍不住闯了进去。
当有人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忽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王府的侍卫立即围住了他,见到他怀中的孩子,心里惊疑,那不是殿下的孩子吗?
独游扯下了蒙面,大声对苏妙婧说,“喂!你醒醒!你的孩子没事!”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苏妙婧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听到了孩子两个字,她忽然睁大了眼睛,醒了过来。
她一醒就不停地找孩子,“在哪?孩子在哪?”她声音急切忧伤。
沈云澈抬手示意侍卫放下武器,苏妙婧跑了过去。
苏妙婧喜极而泣,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伸出颤栗的双手,表情恐愕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痛苦中醒过来,想要去抱他们,却止步不前,只敢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生怕面前的一切是自己在做梦。
她心里忧恐万分,却不停地腹语,崇儿、榆儿,你们没事!太好了,你们没事!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
此刻的苏妙玲就像从天堂跌下地狱,又从地狱爬上天堂。
这样的大起大落,让她精疲力竭,她倏然之间,脸上带笑,彻底昏了过去。
她连续昏了一天一夜,并且高烧不退,口里还不停地喊叫,崇儿,榆儿别怕,娘在这里,别怕……
当她退了高烧后,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苏妙婧一醒,就命令人把孩子抱了过来。她惶惶不安,抱着孩子,浑身颤栗。
沈云澈看着如此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的婧儿,他满脸忧虑又害怕,生怕她被昨晚的事吓得得了心病。
沈云澈就这样,每天陪着她,连早朝都不去,生怕她出事。
凌觅月每天也会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但是只要一说,让她把孩子给别人抱一下,她就像发疯了一样,护着孩子,不准别人碰一下。
凌觅月当天下午就到了,只不过不好去打扰她,毕竟她和她的家人难得有机会独处。听了前几天的事,她当时就想闯进去,可是侍卫拦着,根本就不让他们这些没有关系的宾客进去。
不过,侍卫当中有人认得自己,还是放自己进去了。当她到了后,她已经吐血昏迷不醒了。
她连续的大悲大喜,导致她的身体状况极差,这样下去,没病也会生出病来。
于是,凌觅月建议,让她出去散散心。
苏妙婧倒是同意了,最近这几天她神经绷得太紧,她也想换换心情。
几天前的那场大火,让她快要被吓成个精神病患者,她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这次大火,她的孩子幸免于难,可是那两个奶娘却不幸遇难。
苏妙婧让人给了她们的家人一大笔抚恤金,还有月奉,月奉是生前的三倍,以及其他费用,如丧葬费、精神损失费、劳务费、等等,她是按照现代的费用计算的,所以两人加起来,需要给他们家人共支付750多两的银钱。而且苏妙婧还从医馆赚取的银钱里,拿了两百两,交给了他们的家人,一家一百两,算是她自己给的。
她们的家人当时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感觉不可思议。他们觉得王妃真的是一个好人,若是在其他府里干事,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多抚恤银。
苏妙婧不管这古代是怎么对待那些下人的,总之在她眼中,他们和自己都是平等的,那么拿到的抚恤金也要平等。
母亲本来打算办完满月宴,就回苏家,可是她实在不放心我这个状态,就留了下来,继续陪着我。
他们去郊外踏青,苏母则在府中照管孩子,苏妙婧根本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
当他们来了郊外,看着四周蓝天白云,草长莺飞,鸟语花香,苏妙婧看着四周的景色,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凌觅月拉着她进了前面的一片花海,她则离开了。
四周五彩缤纷的花朵,争奇斗艳,竞相开放,苏妙婧难得的笑靥如花,她转着圈,脸上欢喜之极。
苏妙婧转身竟然看到了沈云澈,他不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