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迄押他们回了大牢,叶昔则准备手术要用的东西。
三天之后,行刑日到了,桓国公府一家以绑架孩童,枉顾国法两项大罪在午时三刻问斩。
叶昔派人去给钟离琮说过,她要桓国公夫人的尸体,就算要杀她,也请用毒,因为她需要她的肾脏。
钟离琮倒也同意了,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死了就好!他漠不关心地想。
当天祁迄派人将她的尸体送到了博仁堂,叶昔这时已经准备好手术室。
桓国公夫人和他的儿子一同推进了手术室,这个时候的桓国公夫人还没有死去,只是喝下了毒药而已。
叶昔望着桓国公夫人,见她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口里喃喃细语,翰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母亲先走一步了!
叶昔听到她口中的低语,心中在想,桓国公夫人还没有死,若是自己换了她的肾,她必死无疑,那自己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叶昔想到这里,她忽然下不去手,她望着桓国公夫人,“夫人,若是我给你做了手术,你的儿子活了,可是你就死了。
而且相当于是我亲手杀的,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做这个手术,况且若是你的儿子醒过来后,知道是用了你的肾才活了过来,他回生不如死的。”?她犹豫不决地问。
桓国公夫人一脸欣慰的笑容,“公主,我的死不怪你,你千万不要那么想,就算你今日不给我做手术,我还是会死。所以,公主请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儿子。”
叶昔长叹一下,“唉!好!”
叶昔给两人打了麻醉药,慢慢地他们陷入昏睡,叶昔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长气,然后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只听她平静地说了一句,“手术刀!”旁边的助手,燕离寐将手术刀交到了她的手中。
燕离寐可是学了半个月才把她这些手术要用的东西记全。
叶昔严谨慎重的态度,用手术刀割开了文翰的腰间部位,做好一切措施后,将桓国公夫人的腰间部位给割开,然后取出了她的肾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多时辰后,叶昔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她呼出一口恶气,疲累的说了一句,“好累!”
叶昔嘱咐看护文翰的大夫,“记住,好好观察,每隔两个时辰,给他输消炎止血的药。”
“选一块风水宝地,买一副好的棺材,将桓国公夫人好好安葬!”她转头望了手术台上的桓国含歉意和敬爱。
叶昔说完之后,就跑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去休息了,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直到燕离寐来找她,让她回府,她才悠悠转醒。
第二天,叶昔来到了博仁堂,见到醒过来的文翰,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叶昔开门见山地说,“你叫文翰吧!我是给你做手术的人,你的爹娘为了救你,付出了一切,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报答他们。”
文翰抬头望着面前绝美艳丽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惊艳,惊艳过后是感激,“谢谢你救了我!”
叶昔摇头,“不,你要感谢地不是我,而是你的母亲,是她甘愿用命来救你!所以你必须好好活着。”她表情中含着敬重。
文翰脸色苍白,笑容满面,“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条命是娘用命换回来的,我会好好活着,也谢谢你,救了我!”他再次感谢。
叶昔满面温暖的笑容,“不客气,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她说着就起身,去给了看诊了。
几天过后,这天他的哥哥一大早就给她说,“小妹,明日太后和皇上要去玉陵行宫避寒,太后懿旨,指名你也要跟着去,记住,不要失了礼数,不要惹恼了太后,还有皇上。”
叶昔点头,“知道了,哥!”说完她轻轻低喃一句,真啰嗦。
耳尖的叶羿听到了,不由地气责道,“你这丫头,还嫌我啰嗦,哥还不是为你好!”点了一下她的头。
叶昔来了药铺,见到文翰正在帮掌柜的抓药,叶昔柔柔地笑了笑,“你伤口还没有好痊,去歇着吧!”
文翰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况且这样多动动,伤口愈合的更快!”文翰心想,他可不想怎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而且他治病本来就没有付过药费,自己再不帮忙做点什么?感觉更加愧疚难安。
叶昔只好叮嘱了一句,“那你若是感觉太累了,就休息,千万别逞强!”
文翰端正文雅地笑容,“好,知道了!”
文翰在这药铺虽然才待了不过五天,不过却对面前女子了解了不少。
她对病人关心备至,体贴入微,为人处事毫无架子可言,而且将心比心,从不用差别的眼睛看待别人。包括对自己这个罪臣之子,她也平等对待。而且她的医术真的很高,凡是经她医治过的病人,几乎全都好了。
而且她很善良,对那些用不起药的人,她还给他们说,让他们家里身体健全的人,可以去山上采药,不管采的药是好是坏,只要拿来换,她就给他们换他们需要的药材,并且不收取额外费用。
她对那些买不起药的人还说过,以后来药铺看病,若是买不起药,通通都可以拿着自己去山上采的药来换就好,不需要收额外的费用。她说这样既可以让他们能够看病,又不会因为别人一直帮助,变得理所当然,这样付出了劳动,他们心里也会心安理得一些,自己也得到了野生的药材,对双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