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明日出发去灾区,左丘旭和极其不愿意,但是她的为人,自己还是了解一点,她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自己若是可以亲自前往,他必然自己去,可是朝中大事一大推,除了南面水患一事,还有西镜外敌侵扰一事,还要防止戎疆国和成国的虎视眈眈,自己根本抽不出时间去。
午时过后,天空飘来朵朵乌云,将整个本来明亮的天空照得一瞬间变得暗沉,过了一会儿,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还吹起了清风。
站在左丘旭和旁边的安公公看了一眼桌子上挂着的毛笔,被窗外清风吹得摆来摆去,就像有人轻轻敲击了一下。安公公小声对他说,“陛下,外面下雨了!奴去把窗户关了吧!”
左丘旭和听到此话,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摇了摇头,“不必了,吹吹风也好。”
左丘旭和想到什么?站了起来,“走,去栖凤宫。”
左丘旭和看了桌上还有一半没批的奏折,心想反正也看不完,他还是去陪陪小昔,她明天可就要远行,自己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了。
左丘旭和走出房门,看着这春天的细雨蒙蒙,他的心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总觉得小昔这次离开自己后,她会永远离开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他知道不该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已经嫁给自己,做了自己的皇后,虽然她还没有爱上自己,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够努力,迟早有一天她会喜欢自己的。可是他怕的是自己没有那个时间,在她还没有爱上自己的时候,她就离开了自己,或者消失在自己面前。
这栖凤宫曾经是自己母后所住的地方,当小昔要嫁给自己时,他把栖凤宫做了改变,做成了她在戎疆国丞相府所住的院子一样,这些是自己亲自派人打听到的希望她嫁过来后,不会感到孤单,有一丝家的温暖。
他明白那种远离故土,背井离乡,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那种孤独和寂寞,毕竟自己曾经做他国质子做了十几年。
左丘旭和进去后,让安公公不要通报,他自己进去。他进去后,看到毓秀正在为她收拾行囊,她坐在小榻上,斜着身子,靠在后面。
脸上没有了平时柔美亲和的笑容,多了几丝落寞和孤寂,只见她望着窗外的细雨,口中小声嘟囔,哥,我好想你们,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小妹又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了,请你们保佑小妹平平安安吧!
这时她身后传出了一阵声音,“奴婢参见陛下!”毓秀看到面前的皇帝,她吓得立刻跪下行礼。左丘旭和抬手示意她起来。
这个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叶昔看了一眼左丘旭和,却没有说话。
左丘旭和走了上来,抱住了她,毓秀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左丘旭和抱着她,言语温柔多情,体贴入微,“小昔,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愿意当你的哥哥,成为你的家人,做你的夫君,永远照顾你。”
叶昔任他抱着,由于明日远行,她心底升起了一阵落寞的情绪,若是以前再苏府,自己去那里,她的家人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她的亲哥哥不能陪着自己,连她的义兄也不能随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可以她愿意回到苏家那个曾经最温暖的地方,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叶昔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啜泣着,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左丘旭和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有一丝丝灼热的感觉,这种灼热,刺痛了他的心。她不愿痛哭,只是小声的流着眼泪,这样的小昔让他更加心疼,让他更加怜惜。
叶昔不想哭,她不想变得那么懦弱,可是想起自己的家人,她真的忍不住那夺框而出的泪水。
叶昔靠着他的肩膀低声哭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擦干眼泪,朝他明媚的笑了笑,“好了,我没事了。”她强自镇定,假装没事的表情,让他更加忧心如焚,也让他更加疼爱。
左丘旭和伸手轻抚她的小脸,轻轻擦了她眼角的泪痕,“小昔,记住,你还有我。”
叶昔望着面前左丘旭和真挚的眼神,她不知为何,对他更加愧疚,她是不是不该和明王做那个交易,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感情深渊。
自己嫁过来后,他真的对自己千依百顺,无微不至,生怕我有一点不开心。明王几天前给自己写信,明**中说,她要起兵,夺取皇位,让自己给左丘旭和说一声,让他支持自己,这样可以借助西荻国的兵力,牵制成国,自己就可以专心夺位之事。
叶昔处于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她能肯定的是自己说了,她一定会按照自己意思来做,可是她这样利用他好吗?
左丘旭和见她慌神,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担心的问,“小昔,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若是不愿意去涣州,朕可以派其他人去。”他以为她在担心此次涣州之行。
叶昔缓过神,勾唇笑了笑,“没事,没想什么?”
左丘旭和不信,“不对,你一定心里有事,不然不会这么心神不定。小昔,我希望你能依靠我,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的。”
她说什么?说自己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到时让他帮自己攻打成国,还是说自己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帮明王断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夺取他梦寐以求的皇位。
这些话说出来都是对他的一种伤害,可是自己嫁过来之后,自从决定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