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站在院中,司空桐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丝毫惊讶自己的到来,好似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
叶昔走到了侧面的凉亭里,倒了一杯茶,她既不喊别人前来坐,也没有说话,只是兀自拿起茶杯,慢慢浅饮。
司空桐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女子,她长相真如传言一般,倾城倾国,风华绝代,她就算坐在那里,不发一语,也有一股令人瞩目的气质。
司空桐身边的丫环,飞雁小声妒恨地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好看吗?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只知道魅惑当今陛下!”
司空桐脸色微怒,“飞雁,闭嘴!不得胡言!”
这四周很安静,她声音虽然说的很小,却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她肯定是听到了。叶昔表情漠然,丝毫不在意别人骂她的话。
叶昔望了繁篱一眼,“繁篱,我累了,你好好招待皇后,我回屋睡个午觉,不要让人打扰我!”
她准备离开凉亭,却听到司空桐的那个贴身侍女讥讽道,“果然是妖女,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还来祸害陛下!”
繁篱一听这话,她敢保证,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在找死。
繁篱看着叶昔逐渐冰冷的面色,双眼杀意波动,她奋力一跑,跑到了飞雁身边,恨恨捏住了她的脖子。
叶昔冷目而视,“你找死!”
司空桐见此,随之致歉,“请你见谅,她是无心之言,我求你,放过她吧,我只剩她一个忠心的丫头了!”她满目垂怜,哀求着她。
叶昔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求我,我就得放过她吗?凭什么?”
叶昔望着喘不过气的飞雁,目光极其寒凉,“你骂我,我忍了,敢骂我父母,你就非死不可了”
她望了繁篱一眼,“繁篱,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
司空桐抓着飞雁,气冲冲地质问,“她是我的侍女,你凭什么处罚她,别忘了,我也是皇后。”
叶昔狂傲嚣张的笑了一下,语气更加张狂,“我要处罚谁?没有为什么?只分她找死,还是不找死!”
繁篱听令,反正皇上说过,除了不让叶姑娘离开婧慕殿,其他的都得听她的吩咐。
繁篱派人将飞雁抓住,让人拿了了长凳,将她捆在凳子上,两边站着一个人,使劲的用棍子打。
司空桐被其他禁军抓着,想要阻拦,却什么也拦不住。
沈云澈听到消息,说司空桐去了婧慕殿,他立马来了婧慕殿。
沈云澈再一次踏进了此殿,见到这一幕,问了繁篱,繁篱告诉了他。
沈云澈彻骨生寒的目光,盯了一眼司空桐,让面前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司空桐全身感到一阵寒意,就像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冰水,凉彻入骨。
沈云澈望了叶昔一眼,见她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他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沈云澈看着被打的飞雁,他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记住,语气凉薄寡情,“将此人带下去打,别脏了这儿的地!”
沈云澈冷目一凌,让司空桐的心立即揪了起来,她面色惊恐,却不得不镇定下来。
沈云澈说,“来人,这个女人擅闯婧慕殿,罪大恶极,一同打死!”他敢惹婧儿,这相当于触了自己的逆鳞,就是自己找死。
他可不管父皇的旨意,当初只是帝位还不稳,朝中还有一些人听父皇的,现在他可不怕,至于杀了她,惹恼漓月国,大不了将漓月国趁机灭了,一了百了。
叶昔听到这话,她是自己放进来的,若是因此死了,就是自己害死的,不过她不想跟沈云澈搭话,也懒得和他废口舌,反正跟她无关。
她冷眼旁观,看了他们一眼,就像再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神情,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回绝了外面的一切。
沈云澈本来在想,若是以前,婧儿绝对会和自己说,让他放了对方,可是现在的她直接无视,一副冷淡寡情的面色。
繁篱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不知天高地厚,敢惹陛下视若自己生命一样珍贵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沈云澈看叶昔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忽然没有了要杀人的兴趣,他挥手说了一句,“放了!”他浑身就像忽然被人抽走了灵魂,全身无力,低着头长叹。
司空桐好像看明白了什么?面前的男人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让那个女人和自己说话,求他饶了自己。
她想到是这个结果,她感觉比杀了自己还要凄凉悲哀,原来自己不过是他拿来利用,让另一个女人和自己说话的武器罢了。
她满脸自嘲的笑容,为自己可笑,为面前这个总是在外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男人可悲,原来他同自己一样可笑,又可怜,不惜利用自己,也要让对方和自己说句话,竟如此凄惨,真是可怜又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