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月上眉梢,整个昌平城挂满了五彩的花灯,还有卖各种东西的小贩,那不停地吆喝声,街道两边行人来来往往,无不显示着这座城的繁华与盛世。
叶昔和季素坐着马车,准备去城中一座有名的寺庙,名叫安若寺。
此寺庙香火极旺,昌平城大多数男女老少,若是要上香祈福,或者求美满姻缘都会到此寺庙去。
今日寺庙更盛平常,来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金承业和金承昱他们有各自的事要忙,就没有陪着她们来此,不过派了一对护卫保护她们。
叶昔坐了一会儿马车,她就提议,“阿素,不如我们下车走着去,这样看到的美景会更多,你看如何?”
季素当然求之不得,她只是为了她考虑,毕竟她那张脸太引人注目,不过她想了想,有这么多人在呢?应该不会出多大事吧!
季素点头,率先从车下下来了,当行人看到车上下来了一个娇丽的少女,他们有一瞬间眼前一亮的感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可当叶昔掀开车帘,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露出了惊叹不已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瞧,甚至有些人露出了贪婪占有的目光。
叶昔倒不甚在意那些目光,反正她已经看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季素看着那些人看叶昔一副沉醉的眼神,她冷冷凌了大家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
听到这话,竟然有人附和,“美人倒是见过,却还没见过如此美艳倾城的美人。”
有人也随之附和着,更甚者?竟然想要靠近她,不过玄竹站在她身侧,一派保护她的姿势,“谁敢靠近小姐,死!”他一双冰冷的眼神,拔出长剑,指着众人。
那些想要靠近的人,终于有了退却,不敢上前,况且看到她身边还跟着这么多的护卫,估计那些护卫也是厉害的角色,不敢轻易招惹。
叶昔好像明白以前自己出来,没有那么多人想要靠近自己的原因了,看来是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提前就安排好了的,谁若是敢随意靠近自己,就得丢了自己的小命吧!不过也不乏有那些没有听到命令或者不怕死的,来找自己麻烦。
季素看着她这张魅惑妖艳的脸,她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跟你出来,得多派几个护卫保护才行,不然非得被这群人给吃了不可。”
叶昔笑了笑,“是你自己非要拉我出来的,这可怪不了我。”?某女朝她吐了吐舌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城西的那座寺庙,安若寺。
面前的寺庙建立在几百层的石梯之上,此刻正是香客陆陆续续往上走的时候。
他们或拿着花灯,或拿着香烛,或拿着香油,总之都是去庙里进香或解愿的。
叶昔和季素一到寺庙前,就有僧人在大门前等着她们,叶昔猜想,这应该是金大哥提前安排好的,早派人给安若寺打过招呼了。
只见一个中年的老师傅站在门前,看到叶昔和季素,慢慢走了过来,“两位就是叶姑娘,季姑娘吧!老衲法号,明安。金施主提前吩咐了,等两位上完香,就待两位姑娘寻一处僻静的院落,让两位好好休息,请!”话说的不卑不亢,声音沉稳醇厚。
接着他带她们去了正殿佛堂,叶昔两人上完香之后,捐了一些香油钱,然后那个中年老师傅就带他们去看院落了。
到了之后,老师傅说,“两位施主好好休息,老衲告辞!”
叶昔看着这个院子,倒也安静,挺好的,她看了看自己左手那边稍显大的院落,她好奇的问,“老师傅,那座院落住着什么人呢?”
老师傅没有明说,他只是依旧温言温语道,“叶施主,老衲只能告诉施主,那座院落住着几位贵人,还请叶施主莫要多问!”
叶昔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多问了。叶昔想,今日是中元节,昌平城历来外族人员比较多,?估计是那个外族人慕名而来的香客吧!
叶昔和季素走进了房间,看到里面布置简单,但是却清幽静雅,自己倒是很喜欢。
季素看了一眼,没什么让她看得上的,她抱怨了一句,“这寺庙整天得了那么多的香油钱,可是这房间也布置的太简陋了吧!”
叶昔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小妮子,说什么呢?这是寺庙,你当是你自己家啊!”
她们两个同岁,只不过她比我要大一个多月而已!不过自己实际年龄可是三十一岁了。
叶昔坐了一会儿,晚上吃了斋饭,季素欢喜的说,“小昔,你听说没?这寺院后面有一条小溪,鲜少有人知道,不如我们去那里放河灯。”
叶昔点头,她顺带可以去祭奠自己的哥哥,去年的今天,是自己的被救之日,却是他的死亡之日,他离开自己已经整整一年了。
叶昔和季素一同来了寺庙后院的那条小溪,小溪蜿蜒绵亘,直到山脚下,小溪较窄,水清澈透亮,此时在这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波光粼粼。
叶昔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手中拿着两盏灯,一盏河灯,一盏天灯,一盏是为自己祈福,一盏是为哥哥作祭。
季素将自己的河灯放到了河里,叶昔也放了自己的河灯。
叶昔将天灯拿来,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哥哥,愿你安好!
叶昔和季素各拿一边灯角,季素看着她脸上的苦痛,她轻声安慰,“小昔,别难过,你哥哥也不希望你为了她难过的。”季素见她眼眶中浸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