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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罗家人是不是被这巨额数字吓傻了,可冯十八手里的欠条就那么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虽然日期不同,但连本带利加到一起真的足有三十六两银子。
这一点已是千真万确、毋庸置疑。
“三、三十六两!”佟氏瑟缩着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
季氏也摇了摇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当、当真是三十六两?”
“那还有错!”冯十八浓眉微竖,又将几张欠条摊开给大家看了一眼。佟氏和季氏虽然不识字,但从几个男人的目光中也明白了这是真的。
整整三十六两啊!
这一庞大的数字不止是整个罗家人瞪了眼睛,就连前世见过无数大世面的罗千语也觉得心口堵得慌。这对于一个小门小户的穷人家来说,该是多大一笔钱!
人家都是儿子坑爹,罗家却成了爹坑儿子。
冯十八也没有耐心听他们大呼小叫,咧着嘴巴恶狠狠地直接放话,“都在一个镇上住着,你们是知道我冯十八的为人的。我做人向来爽快,敬的就是互不相欠,我不欠别人的,别人也甭想欠下我的。实在没钱的人家就拉牲口、拿物件,这些若是都没有的,那就用活人顶。手脚利落的卖去为奴,长得秀美的卖去当妾,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当窖姐,总之我冯十八最会做的就是物尽其用……”他见罗家人好像不太相信,停了一会儿,又贼溜溜地伸手入怀,摸了两下就摸出两个十两重的银元宝,放在手里惦了惦,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二十两就是把洪五丫卖妾得来的,要说在这松石镇就没有我冯十八要不到手的钱!”
罗家人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冯十八就是个不要命的。
他见罗家人哑然无声个个呆滞,便眯着双眼将手里的二十两银子装回了口袋。
可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
罗千语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甚至还伸手揉了揉,可无论怎么样,在冯十八装银子的位置,她都看到一丝淡淡的红光,似乎是那银子有了仙气一般。
天哪!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自己爱财没有错,上一辈子就爱财,爱到全家人都说她是财迷。就算如此,那最多是见到好东西两眼放光,可现在倒成了好东西见到她放光了。
想着想着手里就有点痒,反正那冯十八的银子也是他开赌局骗大伙的,不摸白不摸。
可左右一观,又没敢动手。毕竟她还没达到神偷的程度,就这一点末流功夫还是前世练功的时候学的,二伯教她的时候可不是让她偷东西,而是以迅捷的动作来对付鬼怪,没想到她无师自通将这功夫演化到了偷东西上。
不过眼下冯十八身后有多名打手跟在身侧,院外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她实在没有机会近冯十八的身。
正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时,沈氏那边的哭声又起,“老头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现在你还没入土,这收债的都已经找上了门,你让我可怎么办,哎呀我的老头子……”
冯十八本想再说什么,可他听沈氏哭得也心烦,只好不耐烦地总结道:“好了,你们继续哭丧,明天正午我来取钱,三十六两一个铜板也不能少,否则可别怪我冯十八无情无义!”
刚才哭得正欢畅的沈氏听说冯十八要走,那哭声也就戛然而止了。
她歪着脑袋抹了抹还没挤出来的两滴泪,脑袋快速旋转起来。
手脚利落的卖去为奴,长得漂亮的卖去为妾,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当窖姐?沈氏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自己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卖给老头子当妾还是有人要的。而自己的女儿沈彩衣那可是二八年华,水灵得像花一样,若是那冯十八要不到钱,拿自己和女儿抵债,那她不是亏大发了。
三十六两,足足三十六两!谁来还?沈氏转了转眼珠,表面上是用手帕掩面哭了起来,心里却是琢磨后面的事要怎么办。
她刚嫁到罗家的时候,罗家确实算得上富裕的人家。可三个儿子一分家,虽然手里的银子没往出分,可那房子和田产也是值钱的。而且到后面罗家的钱财败光了,那也怨不得自己,自己和女儿倒是花了一部分,可还有一部分还不是罗忠自己输的。
沈氏越想越觉得这个家待不得了。
当天黄昏时分,罗忠的尸体还在灵堂里停着,沈氏便带着女儿,收拾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在罗家消失了。直到罗天岳想招集两个弟弟还有继母商量父亲欠债的事情时,这才发现了此事。
“什么?那姓沈的带着闺女跑了?”闻听沈氏溜之大吉,第一个跳起来的人就是罗二的媳妇佟氏,她气急败坏地原地转了个圈,瞪着眼睛急道:“当初咱们和老头子分家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钱财可都留在了老头子和沈氏那里,我不知道你们两家有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正我们这屋是啥啥都没有,这几年种田也不景气,连年干旱,我们家的日子可是紧巴得很哪!”
“二嫂,我们家不也一样,何况我们家还比你们家多一个孩子哪!咱爹欠下冯十八那三十六两,我们可是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现在姓沈的带着女儿跑了,这可怎么办?”季氏更狠,她直接封口就是不拿钱,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姓沈的身上一定有钱,我们是不是要追她回来?”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