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边软软的、细腻的、又有些酥麻的感觉突然传来,罗千语忍不住浑身一僵,窒住呼吸,接下来只觉得整个脑袋“轰”的一声,完全一片空白,比刚才被酒呛到还厉害。
望着她呆、傻、愣的模样,宫无策觉得自己终于会笑了,而且嘴角越来越上翘,笑意越来越浓,趁她傻住的时刻,悄悄将她向后推扶,将唇上的动作慢慢加温,一双手抬起,拉下床柱上的幔帘,掩住两人相覆的身形。
这些日子以来,他被她气得头顶冒青烟,这一刻,似乎报仇的时候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蠢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好像不惹他生气,就不舒服一样。
想到那几日自己所忍的怒气,宫无策便有些控制不住了,从唇瓣到手掌,从轻柔,到占有,再到有些疯狂的掠夺,似乎本来的想法只是为了报复她,然而怎么这吻越是加深,他越有一种停不下来的节奏。
“你,你干什么?”唇瓣被他侵略好一阵之后,罗千语才渐渐唤醒缺氧的大脑,赶紧扭动脑袋,寻找一块能让她大口吸氧的位置,这才发现自己和他已经被厚厚的幔帘隔出一块**的小天地。
宫无策低低笑了一声,仰头道:“今天我们成亲,你说该做什么?”
“啊?哦……”罗千语干笑两声,她怎么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可她虽然嫁了,却没做好该做什么的准备,“侯爷,那个,那个不如我们喝酒吧?”想了想又道:“划拳也行啊!”
“交杯酒不是喝过了?”宫无策愣了愣,他还真没听说过哪个洞房之夜新郎和新娘划拳的。
罗千语那边却有自己的小心思。虽然刚才她被那交杯酒呛得口辣耳红,可并不代表她会醉啊,因为上花轿之前,她早已服用了小碧研制出来的“千杯不醉。”
“喝酒,喝酒!”她一把推开他,穿着袜子跑到床下,抱进来两个酒罐子。将其中一个递给宫无策。
“真喝?”他微微眯了眼睛。
“怎么不喝?”她一脸认真。搬起酒坛子就要往嘴里灌了一口。凛冽的酒有些辣喉,但却偏偏透着一股子醇香之气,她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随之呼出一口酒气,“呼!奇怪了,刚才喝只觉得辣喉,现在一喝倒觉得醇香满口了。”说着砸巴下嘴巴。捞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
宫无策在那边看得直蹙眉,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他随手夺过酒坛子,不悦道:“行了,酒再香醇,喝得多了也是伤身的东西。何况这可是烈酒……”
罗千语可不管那么多,若是不将他灌醉,自己今晚可怎么过。于是抓起酒坛子就往回扯,“你不喝还不让我喝吗?你们宫家就小气到在意几坛酒?再说了。我一个女人家都可以大口喝酒,你个大男人,战场上风风火火号令如山的大将军,喝起酒来居然这么扭捏。”说着,瞥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宫无策一时语塞。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死死拉住酒坛子,“你不能喝了,我不放手。”
“不放?”罗千语也微微眯了眼睛,继而目光一凛,眼睛渐渐放大,猛地张嘴就欲咬住宫无策的手臂。宫无策一见,赶紧本能地躲避,那酒坛子就落在了罗千语的手里,她嘿嘿一笑,仰着脑袋又灌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还咬人?”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他知道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却没有想过洞房之夜她会张嘴咬人。
“你以为只有狗会咬人吗?蛇也会!”
他无语摇头,蛇果真会咬人,而且弄不好,可以让人一口毙命。
不过这酒还是不能让她喝了,这里可是侯府,若是洞房之夜闹出笑话,那说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
“你不能喝了!”宫无策沉声制止。
“嘁!”罗千语一扭头,“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侯爷夫人,喝点酒你们宫家也没有吗?”
宫无策苦笑她的无理取闹,伸手去夺酒坛子,可罗千语也没放松,两人来来回回打着拉距战,互不相让。
“你不陪我喝也就罢了,当真连一坛酒都舍不得吗?”罗千语瞪了眼睛,随即又翻着白眼嘟囔道:“真是扣门得可以!”
“扣门”这两个字被罗千语用得多了,宫无策就些反感,他从没觉得自己是小气之人,怎么到了罗千语那里就成了扣门了?
他脸色一沉,突然就松了手。
结果罗千语那边还在用力,一边用力一边还在往嘴里倒酒,结果可倒好,那酒没倒进嘴里不说,反而倒了一脸,还有一些顺着脖子淌进了衣服里。
“你干嘛?”罗千语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
宫无策看着她一脸一脖子的酒液,当即怒气也没了,赶紧摸了帕子就要给她擦。
胭脂红、黛石青、朱砂唇,那本就美好靓丽的容颜,在烛光的晃动中早已白里见红,粉中藏霞。此刻,酒气扑面,透着一股子酥骨的味道,那张灵动精致的脸颊竟也透出一股诱惑之色来!
宫无策用帕子在她脸上抹来抹去之时,只觉得双手抖动,脑子里“嗡嗡”直响。
“哎呀!里面都湿了!”罗千语也不管他用帕子帮自己抹脸,而是有些懊恼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帕子,继而迅速解开两颗衣领扣子,将帕子从里面塞进去擦拭酒液。
“嘶……”宫无策突然发出一道轻轻的吸气声。
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说现在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就是一想到今晚是洞房之夜,看看四周大红的喜帐,几根摇曳的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