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千语正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地想着,后面已经有人追了过来。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回头一看,正是金子和银子,估计这一幕别的仆人也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贸然追来罢了。也不知道这位新夫人脾气如何,走得越近,说错话的机率越高,所以聪明人都选择了闭眼闭耳,躲到一边去了。
罗千语耸动着肩膀,直起身子,“没事儿,出来洗个脸罢了。”
“洗,洗个脸?”金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夫,夫人,今儿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
意思是说今个儿你只能在婚房里,不可以随意出来走动,而且大晚上的洗什么脸啊!
“是,是吗?”她又耸耸肩,“好吧!那我回去了。”
罗千语故作潇洒地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金子,“小木木呢?怎么不见他?”
“夫人,小公子今儿一直和四爷在一起,天亮的时候是在园子里玩,吃过饭也一直留在四爷的院子里,奴婢去接的时候,四爷说小公子已经睡下了。”银子咬了咬唇,又小声道:“四爷说,这是侯爷的意思,让小公子今晚留在四爷的院子,所以奴婢就回来了。”
“你见到小木木了吗?”
银子摇头,“没有,是四爷这样说的。”
罗千语转了转眼珠,那个宫无渊何时对小木木这么好了?或者也可以说成是小木木何时与宫无渊这么亲近了?而且还是侯爷的意思?
这可不像儿子的风格,他那么好收买吗?居然留在宫无渊的院子里居住,而不找娘亲?
诡异,确实诡异!
这一定是宫无策故意的!
罗千语暗暗庆幸,幸好她今天没让小森森一同来侯府。而是和婉娘留在了自己的宅子里,不然两个儿子一起失踪了,那还了得!
万幸的是小木木聪明机智,身上还会功夫。
进屋之前,她偷偷打开三宝镯瞄了一眼,空间内只有小橙和小碧,却没有发现小赤的身影。既然小赤不在里面。那么他多半是和小木木在一起。这样一想,罗千语放心了不少。
谁要是敢欺负小木木,小赤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放任儿子的去处不理,这样她做不到!
进屋时,宫无策已经从净室里出来了,微湿的头发散在背后。一身雪白xiè_yī,有些慵懒地歪在床塌之上。正余怒未消地眯眼看着罗千语。
这个蠢女人,不但把擦身的布巾一把甩到他脸上,居然还在洞房之夜私自跑出去,这样的举动若是在侯府内传开。还不知道被人添枝加叶到什么程度呢!
宫无策咧了咧嘴角,这个狂妄的女人,非得把她收拾服帖才行。然而他还没开口。罗千语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我儿子呢?”管他是不是余怒未消,罗千语站在门口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们侯府是怎么回事?自从拜堂之后,我就没有见过我儿子了。”
“是我们的儿子。”他严肃强调。
罗千语可不管他说什么,先把儿子弄到自己身边才能觉得安心。现在的侯府可不是她之前来的那个样子了,太夫人回来了,七大姑八大姨也跟着回来了,万一有一个起了什么歹心的,儿子虽然会功夫,毕竟年龄还小,实在是不放心。
“我要见到我儿子。”她有些负气地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宫无策。似乎他如果不把儿子找出来,她就要大闹侯府一样。
宫无策“腾”的一下直身坐起,语气更凛冽了几分,“今晚不是你见儿子的时候,而是要侍候夫君洞房的时候。”
嘁!罗千语冷冷一笑,直接甩过去一句,“见不到儿子,我没心情。”
“心情可以培养。”
“啥?”罗千语刚要瞪眼睛,就感觉身边一股强风吹了过来,紧接着床塌上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欺近自己身边,并且一把搂住自己的腰。
“你,你干什么?”罗千语直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哪!当年在松石镇,自己对他下药,几乎是用强的。
今天,他不会要以牙还牙吧?
“干什么?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儿!”他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一些,将她的小身子紧紧搂向自己。
“什,什么是该做的事?”罗千语使劲向后伸着脖子,想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怎奈这厮手劲太大,她的脑袋虽然向后了,可身体依旧被他紧紧搂着,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腰居然可以这么有韧劲,这下腰的动作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一见她如此样子,他紧绷的脸突然吃吃笑了一声,“也不怕闪了腰?”说完,竟然另一只手也摸了上来,一把扶住她的后背,继而双臂用力,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罗千语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蹬腿,“抱我干什么?我要找我儿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儿子丢不了!”他火急火燎地将她抱进大红幔帐之中,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幔帐之中只有一方小小天地,红帐、红烛的映衬之下,气氛一下子**起来。
“你,你干什么?”罗千语身子一沾床板,立马连翻带滚地向里爬,直到靠近墙壁无处可躲了,这才猛地转身,像一只即将被袭击的猎物一般,警惕地盯着宫无策。
天哪!这厮不会真想用强的吧?
她在心里呐喊不止。
然而宫无策可不管那么,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就要往前扑,一边扑还一边说,“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