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木转了转墨黑水亮的眼珠,思考一会儿才道:“娘亲说书生都是苦读的,苦读完了不是要当官的吗?这寇古山大贪官当初也是个书生。我爹现在会不会也当官了,那他会不会也是个大贪官,若是如此,那小木木可是不会认他这个爹爹的。”
汗!原来这孩子一直记挂着这事,看来一个没有爹爹在身边的孩子,对孩子来说始终是种缺憾和缺失。
“对!”罗千语一跺脚,“咱们不要这样的爹爹,所以咱们不找他了,以后娘亲给小木木找一个很有钱很有钱,但又不是贪官的爹爹好不好?”
小木木顿时开怀大笑,拍着手道:“好,好!”
噗!看来这孩子是有个爹就行,不过这样也好,他不用总在亲爹身上纠结。
当晚母子二人顺利回到了客栈,结果第二天本来极为安静的宁安县这一下不再安宁了。
县太爷寇古山一觉醒来,家里成了空宅。他多年积攒的钱财、古董、字画、玉器、特别是那些不惜重金搞来的名贵药材统统不见了,若说是家里着了贼,可连他精心设计的暗阁都被人盗了。
莫非这偷东西的人是个神仙不成?
寇古山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暴跳如雷得都快呕血身亡了。
钱哪!钱哪!
衙门不去了,击鼓鸣冤的也不管了。寇古山决定咬碎银牙也得把这胆大包天的贼子揪出来。在自己管辖的一方地盘之上,竟然把自己家盗空了,这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先从自家排查,再扩展到外面。
寇古山咬牙切齿地吩咐手下,“夜晚城门既是关着的,贼子必然还没跑出去,自现在起死守城门,许进不许出,我就不相信那盗贼还能长了翅膀飞出我这个宁安县不成!”
大街上衙门的人一趟趟的经过,客栈、茶楼等地方一遍遍地搜查,可任谁能想到,那么一大堆的财物居然在罗千语的手腕上。
本来打算出城的罗千语母子,也被困在了城内。
寇古山整整三天不吃不眠,又是烧香拜菩萨又是四处寻贼,结果这财物就这么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到了第四天,寇古山再也没有力气出来寻贼了,当衙门接二连三地向他禀报没有发现任何财物的消息时,他一口鲜血直接喷到了妻子的脸上,当即昏倒在家无法动弹,抱着最后一口气喘息不止。
这一下宁安县的百姓们沸腾了,有议论纷纷的、有解恨的、有暗暗为这贼人叫好的,甚至还说有菩萨显灵了,把他的不义之财都收了回去。
只有罗千语母子知道这钱财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宁安县就这么死守城门只进不出,这让他们母子二人怎么脱身?或者说既然住在这里无事,得了那么多钱财,是不是该为当地百姓做点什么?
于是自那天开始,在宁安县街头出现了一对城头施米,城内送粮的俊俏母子。
宁安县的百姓们听到此消息,纷纷捧着大碗前来排队。望着长龙一样的领粮队伍,罗千语不免有些傻眼,想不到这宁安县的繁华都是假的,吃不饱饭的人居然这么多。
做善事似乎也会上瘾,原来城东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成了罗千语的临时工,有的搬搬扛扛运粮食,有的支起炉灶煮粥,个个勤劳善良,热情淳朴。
母子二人眼见这些人拖家带口的餐风露宿,实在可怜。脑袋一热之下,又掏了银两为这些人买房买地重建家园,乞丐们个个感激涕零,抹着眼泪要对母子三叩九拜以示感恩的心情。
特别是一对姓宋的夫妻,他们身边有两个孩子,大一点的男孩已经十四岁叫小栓子,小一点的女孩也十二岁了叫香儿,一家人无房无地,有上顿没下顿,个个面黄肌瘦。宋氏夫妻在得到罗千语母子的救助后,不但有了房子住,有了田地种,还有粮食吃。
为了感激母子二人,宋姓夫妻就要把大儿子送给罗千语为奴,但是她没有答应,但却对这对憨厚的夫妻,和一对善良的儿女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本来罗千语还担心她这样大肆放米送粮会惹得寇古山的怀疑,但是寇古山那身子估计已在太多的有益身心运动中掏空了,所以这一病之后再就卧床不起。
虽然他听说了这一对俊俏母子的壮举也会差人来查,但是他总不能把罗千语钱袋里的碎银子,就定为赃物吧!
“娘亲,现在老百姓们都不缺粮食了,不如您再给他们诊几天病吧?”小木木坐在饭馆的椅子上摇着两条小短腿,一边吃饭一边和罗千语说话。
是呀!罗千语挑了挑眉,轻轻一拍桌面,“反正现在也出不去城,与其闲着也是闲着!”
小木木嘟了嘟嘴,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娘亲,那些生病的人太可怜了,小栓子哥哥说昨天夜里他妹妹咳嗽不止,差点背过气去。”
“好,好,好!”她点头如捣蒜,说做就做。
虽然现在她的医术有限,仅能诊出三种颜色的病,但是对于一般的头痛发热或是着凉,甚至是女人月事肚子痛都是可以应付的,她的三种药丸都是可以治愈的。
“小二,结账!”罗千语大呼一声,就要往出走。
店小二没过来,饭馆的老板却来了,一见是城头施米的母子,就笑容满面的连连点头,“哎哟!女菩萨,您为我们宁安县放粮施米的,吃这两个小菜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哪,免了免了。”
“那怎么行,你开门做的是生意,不要钱不是赔了。”罗千语一边说一边掏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