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罗千语一脸不解,歪头看着她。
这一下采薇的脸更红了,吞吞吐吐道:“我娘说了,女人的这些个病,只要成亲了,就什么都好了。”
罗千语撇了撇嘴,恍然大悟的调侃,“哟!我看采薇不是想治病,而是想嫁人!”
“对,对,我看也是!”夏荷赶紧开心地补了一刀。
“你们两个,这,这是欺负人!”采薇一跺脚扑了过来,顿时与夏荷疯打成一团,罗千语在一旁观战,观到好玩处,直笑得她喘不上气来。
与此同时,这一幕却被刚刚走到大门口,还没走进院的宫无策看到了。
他倒是对夏荷与采薇如何扭打到一起没有兴趣,而是看着那个笑得前仰后合的女人狐疑不止。
不得不承认罗千语真的很美,而且是那种超尘脱俗,非比寻常的美。特别是她的笑,丝毫没有闺阁小姐们的扭捏和做作,甚至是连任何掩饰都没有,而是毫无忌惮地仰头大笑。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美的女人!
宫无策不由有些痴了。
若不是她真的弄没了自己的如意锁,若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如意锁的消息,若不是小木木真的和自己长得很像,若不是有太多原由将两个人缠在一起,他或许是愿意接近这个女人的。
宫无策负手愣神之际,费忠从远处走了过来,“侯爷,原来您在这呀!”
“嗯。”他点点头,转头往回走。
费忠也不问为什么。一边陪着宫无策在园子里散步,一边向他交待事情,“侯爷安排老奴送到凝聚香阁的东西都送到了,那位罗千语看着各样东西倒是没说什么。”
宫无策无言点头,表示知道了。
费忠又笑道:“说起来这个罗千语还挺有本事。刚刚老奴带人去送东西的时候,她还给老奴诊了病,还说会亲自调配中药给老奴送来,这个通医的功夫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来。”
“是吗?”宫无策也微微有些吃惊。当年自己在洛水河边受伤,她确实是给自己治伤来着,但是那手法并不见得有多娴熟。只能称为略懂。不过这几年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年后不但有了孩子,性格也略有转变。
只是表弟顾轻狂还没回来,所以她以及小木木,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还真的无法确定。
纷飞的梨花,宛若雪片一般,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
梨花树下,站着一身素衣面若冠玉的宫无策,他背着夕阳,整个人被笼罩在光圈之中,远远看着,构成一幅唯美画面。
费忠仰着脖子看着这位年轻的主子。眼中竟没来由地泛起一丝潮湿。
想当年他入府的时候,侯爷还是一个待哺的婴儿,可是他自小就比其它几位少爷多了几分沉稳。因为他和大少爷还有四少爷都是嫡出,但是大少爷自小体弱,又是个绵软的性子,年幼的四少爷又是个贪玩的,所以老侯爷早就对沉稳的三少爷寄予厚望。
没想到,老侯爷这么一走。果然是三少爷担起了宫家的担子。
三少爷二十三岁时世袭了侯爷之位,如今已经二十六岁的他还尚未娶妻。
费忠琢磨着就暗暗摇了摇头。难道自家的主子真如外面谣传一样是个好男风的?若说他近几年未谈娶妻之事是因为身上有孝在身,可是没孝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
高墙大院的人家。若是少爷看上哪个丫头占了身子,这都是些心照不宣之事,可他在宫家这么久,就没见三少爷身上发生这等事。
就连那体弱的大少爷在十五岁的时候都有了第一个女人,还有那二少爷,更是和侍候在旁的丫鬟不清不楚,唯有这三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忠站在那里,眼神望着自家主子,可思绪却是一阵天马行空。
猛地,他又想到了罗千语和小木木。
要是小木木真的是自家主子的儿子,那还真是不错,若是老夫人从白马寺归来就看到已经有了一位四岁的孙儿,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只是这位孩子的娘不太符合老夫人的心性。
“忠伯,你找我还有其它的事吗?”宫无策突然转过身子问他。
费忠赶紧回神,“是,侯爷,刚才宫里来人了。”
“端午的东西不是赏过了,怎么又来人?”宫无策微微皱了下眉头,心想该不是皇上改变心意,让他提前上朝吧。
费忠赶紧道:“侯爷,这次来的是夏公公,他送了帖子来,说是过了端午节就到萱宁公主大婚的日子了。端午节当天,皇上会在宫中宴请百官,不但各级官员着盛装出席,还有各品夫人也都按品大妆前去,皇上说老夫人不能回来,很是遗憾,所以到时候侯爷一定要去。再者萱宁公主出嫁的前一天,宫里也有摆宴,到时候侯爷也是一定要去的。”
端午节宫中摆宴,这是历年的老规矩,宫无策倒是知道的。只是那萱宁公主大婚,他倒还没听说。
“驸马是哪一位?”
费忠想了想,笑道:“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名为褚慕白。”
宫无策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新科考试谁考得头名,他也从未关心过。只是那萱宁公主终于嫁出去了,这倒令他挺开心。
说起来那萱宁公主是皇上的长女,因为自小没了生母,所以得到太后以及皇上等人的疼爱,就养成了一向嚣张跋扈的性子,就算到了嫁娶的年龄,也从不矜持,皇上将朝中文武百官或百官的公子,但凡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