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侯爷……”罗千语假惺惺地笑了两声,斜眼瞄着宫无策沾着水珠的墨发“侯爷,我就是突然想到两个孩子,我得回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你也没奶。”
声音低沉中带着揶揄,明明是一句轻佻的话语,可是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罗千语竟然不自觉地身子一抖。
接着就在心中咒骂不止。这厮果然是妖孽,长得那么好看,声音又这么性感,特别是那低低沉沉的声音,怎么就那么有磁性。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投怀送抱吧!
逃!果断做出决定。
“侯爷,要不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安顿好孩子们就过来。”
她决定暂用缓兵之计,并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然后决定快速飞奔,就算他会功夫,也总不至于光着身子出来追,那样可真就大失他侯爷的风范了。
预想的不错,实施起来却有些麻烦。
推掉他的手,迅速出逃。可还没迈出第二步,只听得背后的翠色衣衫,“喀嚓”一声突然撕裂。
“呀!”她大惊失色,本想猛地回头挽救自己的衣服,以免在这种场合春光外泄,然而刚回头一半,却突然又意识到对方身上一丝不挂,又赶紧转头捂住了眼睛。
慌乱之中,一脸狼狈。
宫无策正被这个嚣张狂妄的女人气得牙根痒痒,本想好好吓一吓她,可是当她翠色衣衫应声断裂,露出小半个后背和几根赤色肚兜带的时候。他鼻息间不由猛吸一口凉气。
这后背也太美了些吧?
那肌肤,那线条……
本能的就想多瞄两眼,然而当他将目光慢慢上移,在快接近肩头之时,竟然看到了一圈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齿痕印记。
这一下他不是鼻子倒吸凉气,而是突然觉得大脑瞬时缺痒。
不顾身上一丝不挂,直接挥手用力扳过罗千语的肩膀,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你干什么?”她跺着脚,扭动着身子,很不配合地死死捂住眼睛。千万不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说!”宫无策脸色泛青,一脸凝重,“小木木是不是我儿子?”
罗千语一听,身子猛地僵住了。
提到儿子,她也顾不得看到了什么。双手“唰”地从脸颊处移开,仰头与宫无策直视,一字一顿道:“小木木不是你的儿子,你休想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真的不是吗?”他微眯双眼,冷冷盯着罗千语,似要看穿她的心思,誓要将她的谎言拆穿一般。
罗千语态度恶劣地挣脱他的钳制,很是无奈地翻着白眼。“我说过了,当年拿了你的如意锁是我不好。好!我承认,我错了。我愿意因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可是我的儿子小木木和你真的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他长得与你相似就说他是你的儿子吧!”
“不止是长得相似。”
“那还有什么?”罗千语愣了愣,继续解释,“那也不能因为他可爱,你就想占为己有啊!你有那么高贵的血统。你可以娶一个大家闺秀为妻,你可以用两人良好的遗传基因生出比小木木可爱一百倍的孩子。比如小森森,你因何就知道他以后没有小木木可爱?”
见宫无策黑着脸不说话。她又挖空心思解释,还顺便装一下可怜,“你是侯爷,在朝中任官,你想要什么都有,你想要儿子就多娶几个女人回来生一堆好了,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现在连银子也被你坑没了,唯一就剩下儿子,难道你还要抢走吗?”
然后她说得越多,宫无策一张俊颜越是明灭不定,复杂得看不出什么喜怒。
他暗暗吐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仔细看了看眼前那女人一张因为着急,而有些潮红的脸颊,似乎是突然忆起了什么,这才有些懒懒地放开她的肩膀,目光飘含万千内容。
罗千语耸耸肩,慢慢向外移动脚步,想要开溜,顺便还丢下一句,“欠你的银两我会记着的……”
“五年前,松石镇,福来客栈。”
宫无策望着那一抹优雅倩影,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几个字。
果然,罗千语脚步一滞,惊恐中猛地回头。
紧接着便是她可以掀破房顶的声音訇然想起,直震得大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离得不远的仆人们,纷纷出来张望,互相慰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事情不大,只不过是罗千语因为一时大意,目光下移中见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顾不得去解释松石镇洛水河边以及福来客栈,她飞一般逃出寒园,在漆黑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凝香阁。
此刻,两个儿子睡得正熟。
小森森不时皱着鼻子,睡相甜美可爱。而小木木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他的帅气俊美,就连睡着的时候那表情都安详中带着一点酷酷的感觉。
罗千语望着比宫无策小一号的小木木,内心复杂到如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给儿子盖了盖薄被,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半个后背露在外面。到箱子里找出一件湖绿色镶丝纱裙,正准备换下时,这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一咬牙,一顿脚,果然是大意失荆州,原来是后背那个似有若无的齿痕出卖了自己。
无论如何她要离开这里,而且是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她无法想象儿子被亲爹抢走的事实。宫无策是侯爷,在朝中曾有军功,而且位高权重。所以宫无策日后娶妻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怎么忍心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