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聂云婳用朱砂混杂了地上的鲜红土壤做引子。
但如果只是这样处理的话,只会跟地面的土壤混合起来,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最关键的东西不在于灵力土壤和朱砂宝石粉末,而在于引子。
这个引子与传统意义上的引子不同,并非是将功效引出来的东西,而是贯穿始末,起到沟通天地作用。
“婳儿你这是做什么?!”素来知晓避嫌的况染尘,说出了声。
在场众人震惊之下也并没有闲情去纠结这位佛国法王对面前黑衣仙子的称呼。
聂云婳没说话,只见她微皱没有,手腕已经被灵力切开,浓稠的鲜血如一条线一般朝地面流淌。
况染尘心下一横正欲冲上前阻止,聂云婳适时地开口:“别过来!”
她转过头,神色严肃:“你若是不想让大家白白送命,那么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况染尘的手指微张了张,最后终究是松了开去,站在原地没动。
聂云婳忍耐着手腕上的剧痛,说:“若能换得此次行动的顺利,换得大家性命无虞,些许鲜血和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血从手腕伤口溢出落下之后,便顺着一个诡异的弧度薄薄地包裹上了她之前混好了的法阵线条。
“够了。”好一会儿,况染尘终究是大喊了一声。
聂云婳只觉脑袋一晕,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最近的沈七年刚想过去扶她,面前月白一闪,那位法王已经上前将她拥在了怀里。
他顿时眼睛瞠,只觉得有一丝奇怪。
佛国之人皆是些修身养性,以修炼飞升,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人。
生育后代自有寻常百姓,或者是低阶世俗佛修,那些高阶之人对男女之事都不甚看重。
可眼前这位况法王,虽尚未剃度,但境界高深,品阶惊人,如今将一位女修扶在怀中,足以令他震惊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也不止沈七年一个。
好在如今的状况并不寻常,聂云婳也着实不能有事。
大家也都将疑惑压了下去。
“你怎么样?”况染尘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面色凝重,看不出半点私心。
只有聂云婳知道,他很紧张她,超紧张她。
她冰冷的手指触摸到他的掌心,里面全是温热潮湿的汗水。
她皱着眉头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我没事。”想要强撑着站起身,却感觉双手双脚有些无力。
况染尘瞬间了然,没有再问话,也不想让她说多余的话浪费力气。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将她的伤口缠了一下,又用自己的灵力把她流血的静脉暂时封印。
聂云婳嘴角微弯有些好笑,传音给他:“矿大哥,我们修仙之人,用灵丹妙药,这类伤口很容易恢复,又何须缠绕。”
况染尘抬头看了她一眼,同样传音回答:“你还笑得出来?若是我再迟些阻止你,你可能就失血过多死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笑容未变。
从前,她死在他手里,他冷若冰霜,而此生,他倒怜香惜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