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东海南郊的一间瓦屋大宅内。
此刻在那瓦房宅院中,一位面容和善的老道正悠闲地坐在一张桌前品茶,而在他的身前,却是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似乎很着急的模样,一双眼睛不断地望向屋外,显然极其没有耐心。
老道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似乎他先前已经跟着年轻人说了很多遍了,只是那年轻人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张有些俊俏的脸上满是残忍,好像与什么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时,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道士推门走了进来,在年轻道士走进来的一瞬间,那院中的年轻人便快速地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那年轻道士闻言,却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院中老道的面前,恭敬地施了一个礼,然后诺诺地开口道:“师父,那小子有些能耐,徒弟...徒弟没能成功!”
“嗯?”
听了这话,那老道眉头明显一皱,脸上笑容不减,只是他这般模样,却吓得那年轻道士身子一颤。
只见老道轻轻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起着范问道:“说说,怎么个情况!”
“禀师父,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我的煞灵吸入了体内,而且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年轻道士见老道问话,躬着身子赶紧说道。
“哦!有这等事?”
那老道听了徒弟这话,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显然对于陆沉的手段也颇为惊奇。
“师父,徒儿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特回来禀明您老人家,再做定夺!”
那年轻道士面露巧色,这般说道。
“行了!”
那老道撇了他一眼,然后淡淡说道:“这等小事,还得我亲自出马,等回了宗门在与你计较,今日,且让我去会会他!”
这句话说完,老道不再看他,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了身,那年轻道士看到这种情况,浑身剧烈一颤,不敢再多说一言,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那年轻身影先前听到年轻道士说没有成功,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这会看到那老道竟然要亲自出马,眼中马上涌出了一阵狂喜,一抹抹残忍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浮现。
三人说罢,便欲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再次朝着陆沉那小院而去。
只是就在这时,天地间的温度似乎在这一刻骤然一降,紧接着,一道传自九幽地狱的冰寒声音,也是突然在这小院的屋顶上响起。
“呵呵,几位不用去那么远,这儿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我看挺好!”
冰冷至极声音落下,仿佛周围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让院中的三人心中猛然一颤,停下了脚步。
那老道脸上的惊容在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很快消失的一干二净,只见他沉声问道:“阁下是哪一位,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我这小院中!”
老道显然不可能被区区一道声音吓住,也是沉着地出声。
“我便是你们要找的人!”
只见院落的屋顶上,一道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陆沉。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那年轻道士也是暗骂一声:“马的,竟然被这小子跟踪了!”
老道双眼阴厉地瞪了年轻道士一眼,继而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转目看向房顶上的陆沉阴冷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倒是来的挺快,也算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老道神情淡然,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时,只听见老道旁边的年轻身影也是阴毒出声:“小杂碎,今天我看你怎么死!”
年轻身影脸上泛着极度的怨恨,仿佛这一刻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一般。
陆沉目光一凝,眼中也是闪过森森的幽光,他说道:“陆阳,今日,你要怎么死!”
年轻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跪在陆沉面前磕一百个响头的陆阳,只见他整个人已经变样了,脸色极其苍白,眼中透着邪光,仿佛就像是一个变态狂魔一般。
他对着陆沉怨毒地说道:“小杂碎,我知道你有些邪门,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尽了屈辱,今日,我特地请来了阴风道长,为得就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你看!”
他说着突然举起了手,然后把袖子撸了起来,只见在他那白皙的手臂上,竟被刀划出了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血痕,血痕上面还渗着新鲜的血液,显然是不久前划上去的。
陆阳舔了一口手臂上的血,然后疯狂的咆哮道:“为了克制对你的滔天恨意,我每隔几个小时要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一条口子,这样才不足以让我彻底的疯狂!”
陆阳的表情几近扭曲,活生生的一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变态,上次的事情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耻辱,如果不用陆沉的血来洗刷,他觉得自己会彻底地疯掉的。
看着陆阳如此疯狂的行为,那站在一旁的年轻道士也是暗自狂咽了几口唾沫。
“嘿嘿,小子,你跟踪我这蠢徒弟来到这里,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那老道却是不慌不忙,阴诡一笑,这般说道。
“哦!是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妖道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陆沉负手立于屋顶,迎着冷风,这般说道。
“老道虽不是翻江龙,但对付你这毛小子却是手到擒来!”
他说着,突然抬起手,猛然一抖!
“铃铃铃!!!”
只见他那手环上一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