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县第一人民医院,普通住宿区一间散发着刺鼻药水味的病房里,叶翔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他的脸上显得十分很平和,没有痛苦,呼吸匀称,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冒出很多莫名记忆,然却犹如被圈住的牛羊,和叶翔的意识只是一线之隔,无法感受到,而叶翔的脑子也被这团糟糕的东西给弄得一团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叶翔缓缓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了泪水的脸庞,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焦急,布满血色的眼睛,疲惫的神情,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很好休息。
“妈......”叶翔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虽然意识现在有些混乱,但是母亲是生命中最重的人,深深的刻在了叶翔的心里了,抬头看了看周围,旋即便反应过来,猛然坐起,吃惊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惊语道:“妈,这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坐在叶翔床边守着叶翔的正是他的母亲,秦淑玲。
“翔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了。”见到叶翔睁开了眼睛,做了起来,秦淑玲顿时惊喜异常,苍白的脸上慢慢升腾起一丝红润,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拉起儿子的手问道:“翔儿,你觉得好些了吗?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
叶翔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而且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他是在学校食堂外面。叶翔无意识的说道:“妈,我没有事情,我很好!”然后又疑惑的问道:“妈,我怎么来医院的,发生了什么事?”
秦淑玲抹着眼泪,也被自己的儿子问题给楞住,然后说道:“你这孩子,下那么大的雨,你竟然看到后急忙把你送到医院,没有检查出任何的病因,医生诊断是因为是你自己承受不住打击自封了心脉,不愿醒来,有可能一辈子会成为植物人,我以为我的儿子再也醒不来了。”
淋雨?自封心脉?不愿醒来?......
叶翔脑海里闪现这些陌生的词,努力的摇了摇头,有几个画面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想起李怡欣嘴中发出来的“私生子”、“野种”,脸上马上就有些灰白,那些字是如此刺耳,好像这些字会发出冷光,一想起来叶翔的整个脑海里都冰冻。
看到儿子的脸色苍白,以为儿子哪里又出现了问题,秦淑玲顿时关切的说道:“翔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而且秦淑玲马上就要去叫医生。
“妈,我没事!”
叶翔赶紧拉住了要去叫医生的母亲,看到母亲那焦急的神色,他心中忍不住一酸,无比愧疚的说道:“妈,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会认真的学习,一定要考个好点的大学,不再让你操心!”
“好!好!”秦淑玲见儿子此时连死没有其他异色,而且这么懂事,又坐了下来,忍不住高兴的掉下泪来,“妈知道,翔儿是妈的乖孩子,是最懂事的!最听话的!”
懂事吗?听话吗?
叶翔心中讽刺的一笑,如果自己懂事,就不会忘记含辛茹苦的母亲,如果自己听话就不会拿着母亲一点一点赚起来的钱去和李怡欣大手花销,虽然没有去高档的地方去吃东西,但从未让她受过委屈,李怡欣谈叶翔如何如何尖酸,只是为了找到分手的好借口,理由充分一点罢了;如果自己懂事,还会每天为了陪李怡欣而找各种借口不回家。让自己妈妈一人劳累在家?
想着想着,叶翔的眼泪不禁的流了出来,自己简直就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混蛋!叶翔真想给自己几大个耳光,心里无比悔恨以前的自己做的事情!
“翔儿,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告诉妈。”秦淑玲脸上又露出焦急的神色,眼泪又要掉了下来。
“妈,我没事,真的没事。”叶翔看着妈妈眼中的焦急,心中的悔恨就更加的盛了,他心中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为母亲争光,更要让以前侮辱母亲的人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一巴掌。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母亲到外公家时候的场景,那些个亲戚侮辱的话语,被赶出村子的哪一个场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秦淑玲的老家是在农村,因为未婚先孕,被父母赶出了家门,无家可归,被人认为是伤风败俗的坏女人、贱女人,亲戚朋友的讥笑与讽刺,众人的冷漠,让得她在农村呆不下去,自己带着身孕流落到县城。
后来,叶翔出世,秦淑玲的生活更加的不堪,但是秦淑玲还是很坚强的和叶翔生活了七年之久,到叶翔读书的时候,秦淑玲实在坚持不下去,又回到老家去,但是这次却是更加的严重,结果秦淑玲再一次的被赶出了村子。
幸好,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是坏人,在好心人的接济下,他们母子坚持了下来,而且叶翔从小就很懂事,很听话,帮忙着母亲忙上忙下。叶翔白天读书,不能帮助母亲。到了晚上,就和母亲去附近的垃圾场,淘一些能卖钱的废品,就这样艰难度日。虽然日子很辛苦,但是却是十分的满足。
可是,自从和李怡欣开始交往之后,便每次借口学习任务重,课余时间去菜市场帮母亲的次数越来越少,绝大多数时间,都与李怡欣手牵手的在一起。
现在想起来,叶翔心中忍不住一阵绞痛,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放着含辛茹苦的母亲不去疼,反而迷上了那个势利的李怡欣?
“没事就好,翔儿,你有什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