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给顾瑾妍送上了一杯温牛奶，“顾小姐，您不用太自责，季小姐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顾瑾妍伸手接过，看向了明婶，“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吧？”
有时候，受伤害也是相互的，季语萱这样，顾瑾妍的心里也不好受。
“顾小姐，哪怕没有您，季小姐也会这样的，这是她和先生之间的事情。”明婶当然知道，她作为旁人，可是把一切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慕北宸不在意，那她自然也就什么都不用说。
可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好像和五年前的那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顾瑾妍的手捧着玻璃杯，脸上露出了微微苦涩的笑容，“明婶，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顾小姐，总有一天啊，您会明白先生的心意的。”明婶一直都是这么期待的，只不过啊，有时候，事情总还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
顾瑾妍笑了笑，对于以后，她又有什么好期待的？或许，她早就已经不想了。
没有多久，慕北宸下了楼，看到顾瑾妍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发着呆，“你又在想什么？”
慕北宸突然的出声，让顾瑾妍吓了一跳，她杯中的牛奶差点都洒了出去。
“慕先生，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顾瑾妍放下了玻璃杯，“你要咖啡吗？”
慕北宸拉过餐椅坐下，点了点头，“嗯。”
顾瑾妍正走进厨房，就看到明婶已经把咖啡煮好了，“先生下来了吧？”
“嗯。”顾瑾妍点头，“我给他端出去。”
顾瑾妍端着咖啡杯出去，放在了慕北宸的面前，她才刚拿过牛奶杯，就被慕北宸伸手夺了过去，“明婶，牛奶冷了，重新热一杯。”
“我没关系的。”顾瑾妍看到慕北宸略显阴沉的脸，她没有再坚持下去。
明婶重新给顾瑾妍热了一杯牛奶。
顾瑾妍道了谢，伸手接过，她才看向了慕北宸，“慕先生，季小姐她生病了，你……”
慕北宸端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应声。
顾瑾妍会告诉他，当然也是希望慕北宸可以自己去决定，不管他和季语萱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早餐过后，顾瑾妍拿了包准备去上班，慕北宸却叫住了她，让她和他一起。
“你……”顾瑾妍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时候，慕北宸的心思，她是真的不懂。
所以，那天去公司，顾瑾妍开的车，慕北宸坐在副驾驶。
站在楼上窗边的季语萱看得一清二楚，她都已经这样了，慕北宸竟然也不来看她一眼，他真的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她留在这里唯一的身份只能是季语莹的妹妹。
难道，他最终选择的那个人只能是顾瑾妍吗？
顾瑾妍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慕北宸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直到车子驶进了公司的地下车库，她转头看向了慕北宸，“慕先生……”
“要是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不爱听，那你就不用说了。”慕北宸当然知道顾瑾妍想要说的是什么，他昨天晚上就能知道。
顾瑾妍哦了一声，拿了包，就下车了。
慕北宸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走向了电梯，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等电梯的人还不少。
顾瑾妍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上班，这会儿，她和慕北宸这样并肩站在一起，会引起不少关注的目光。
员工电梯一来，员工们都走进了电梯，顾瑾妍也挤了进去，可偏偏就是这么不巧，电梯传来的超重警报声，顾瑾妍呆愣住，慕北宸却一把将她拉了出来，这时，电梯的门才合上，缓缓上行。
“顾瑾妍，你就这么想要躲我吗？”慕北宸的长臂环上了她的腰。
顾瑾妍微微挣扎着，“慕先生，这里是公司，我们这样不好吧？”
慕北宸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就是这么地不屑，好，还是不好，都是由他说了算。
顾瑾妍的抗议，完全无效。
这时，总裁专属电梯到了，慕北宸才揽着她，走了进去。
顾瑾妍就知道，这会儿，办公室里怕是已经流言满天飞了吧？
当然，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员工，靠着慕北宸的关系，进了法务部，哪怕只是个小助理。
但这也无法抹去，她是缠着慕北宸，靠牺牲身体，出卖色相，才得到的。
而季语萱不一样，她是国外的名牌大学毕业，有着很好的专业和素养。
她才是配得上慕北宸的那个人，顾瑾妍当然只是个破坏他们两个人的第三者。
果然，顾瑾妍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员工们窃窃私语着，同是法务部的沈欣悦走了过来，“瑾妍，你早上和总裁一起来的啊？”
“你也这么八卦啊？”顾瑾妍一脸的无奈，沈欣悦是她进公司之后，认识的法务部员工，但她们都是今年刚进的公司，所以，还算是合得来。
“我当然好奇啦，你难道不知道吗？总裁那么地高冷，他和你在一起，我就是觉得奇怪而已。”沈欣悦真的是好奇心，而且，她知道顾瑾妍进入慕氏是因为慕北宸的关系，但她一直也并不是很相信的，可现在，好像是真的，由不得她不相信。
“我和他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顾瑾妍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结束的，就看她自己的心里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