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秀才叫做吴波,淄川城西人,自幼家贫,年二十五,并无妻室,家在城西只有茅草两间,一明一暗。”
宋焘给苏阳和上官香儿介绍吴秀才的情况。
宋焘的先生刘竹之死,苏阳仅仅算是猜出来,很可能就是自己贪了两尺绳子,结果一不小心失足,绳子也刚好让他落地……
而刘竹究竟葬身何处,则需要吴秀才说出究竟,这一处地址苏阳用易经,用慧眼都拿不准位置。
根据宋焘所说,吴波家中甚是贫穷,吃穿用度全靠自己卖字卖画,只能算是勉强度日,刘竹虽然不曾收他入学,但是也时常指点他八股文章,算是刘竹的一个学生。
“我和吴波也是相识,也算是君子之交,平日里我们两个所谈论的不过都是仁义礼智信,这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互相劝勉,共同前行。”
宋焘给苏阳说道。
苏阳点点头,看样子宋焘对吴波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三个人在城中租了一个马车,而后苏阳和宋焘两个人坐在前面,上官香儿坐在车厢里面,如此才往城西而去。
驱驰马车,摇摇晃晃,足足开了有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吴秀才的村落之中。
到了这村落之中后,宋焘带着苏阳和上官香儿径直就往吴秀才的家门之前而来,只是临近吴秀才的家门,只见这里高楼别院,在外面看足足有好几进的院落,青瓦白墙,房舍焕然一新,早已经没有了当初两间茅草房的旧景。
三个人走到了这门口之后,只听的院落里面有女声哭成一片,而这房门紧闭,让宋焘也看不了究竟。
恰好有一个老翁拄着拐杖而来,宋焘连忙向着老翁请教。
“敢问这村中的吴秀才现在家居何处?”
宋焘问好之后,毕恭毕敬的问道。
“您问的是我们村里的吴大官人吧,这就是吴大官人家的房子,刚刚修好。”
老翁听到了吴秀才之后,直接就称呼吴秀才为大官人,示意就在这一门中。
听闻如此,让宋焘这才又扭身过来,看着眼前新漆过的房门,走上前去,礼貌的用门环敲门,如此不过片刻,便有人从里面走来,伸手给宋焘打开了门。
苏阳瞧着开门的人衣帽鲜明,手拿折扇,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在这大夏天里,腰间围了一团严严实实的棉布,看到了是宋焘叫门,脸上带着笑意,连忙将宋焘,苏阳以及上官香儿迎入到了院中。
“宋兄啊,你今日来的正是时候。”
吴波对宋焘说道:“小弟这里刚好有一坛上好的黄酒,约有二十年的窖藏,正愁没有人过来,今日宋兄来了,我们一醉方休。”
宋焘在这时候有发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吴波,苦笑说道:“你我有半年不见,却不想吴兄已经有如此高的造化,现在高楼阔院,再无当初光景……”
骤然看到了兄弟发财,宋焘的心中也有一些落差感。
“宋兄,请。”
吴波对着宋焘请道。
宋焘点头,回头又请苏阳,如此四个人方才往房内走去,这走入房中,就看到了这里院里面跪着二三十个女子,莺莺燕燕,花枝招展,一个个衣裳皆有一些小小破损,跪在地上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看着吴波进来之后,这些女的目光看向吴波,个个双眼通红,人人畏惧有加。
宋焘看到了这些女子之后,登时怒了起来,伸手就扯吴波衣领,喝道:“好啊吴波,我本以为你有什么高就,方才置办了如此家业,没想到你原来是做这种勾当,怪不得你能发财呢!”
这院内跪着二三十个女子,个个青春靓丽,花枝招展,人人又对吴波如此畏惧,此情此景,让宋焘一下子认为吴波是在做窑子生意,顿时怒不可遏,骂他自甘堕落,自毁功名。
“宋兄息怒,宋兄息怒。”
吴波连忙安抚宋焘,笑道:“宋兄莫要误会,她们可并非是青楼女子,而是兄弟我的妾室。”
“……”
宋焘瞬间哑口无言,回头再看院中,那些莺燕女子对着宋焘皆是点头。
二三十个妾室,皆是青春靓丽,看起来个个貌美。
宋焘松开了吴波的衣领,连忙对吴波道歉,说道:“是兄弟孟浪了。”
“没事。”
吴波拍拍衣领,不以为意,回头对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喝道:“都给我考虑清楚!”这才带着宋焘,苏阳,上官香儿进入到了房间里面。
宅院的房间里面雅洁明净,陈设皆极精美,吴波请宋焘,苏阳,上官香儿坐下来之后,便有侍女上前端上茶水,这茶水端过之后,看着吴波也是唯唯诺诺,得到吴波准许,方才往外面走去,到了门外明显大松口气。
“吴兄。”
宋焘忍不住问道:“这外面的这些女子既然是你的妾室,为何都要跪在院中,可是有什么恶了你的地方?”
进入到了院落之中,宋焘产生了许多的疑问,现在位于房中,左右也没有什么外人,宋焘先问此句释疑。
吴波闻言摇头,长叹一声,也没有避讳,叹道:“小弟不才,有嫪毐之目,平生未曾有一快意,现在发了家,娶了这么多的妾室,也没有一个能畅我心者,一个个自称女儿身娇体柔,不堪征伐,家中有三十二个妾室,今夜居然无一应战之人,着实可怒!”
嫪毐之目,指的并非是嫪毐的眼睛。
宋焘闻听此言,又是一呆,自觉心灵受到了伤害。
“你腰间裹带着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