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如何？”莫无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散发出一股瑟瑟的冷意。
孙瑜连忙行了一礼：“回殿下，他近半年一直没有怎么出门，要么修炼，要么浇花养草。”
“没和楚国的人接触？”
孙瑜摇头：“他没主动找过任何人，楚国的乌月与娇纵到是找个他几次，不过每次都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最近更是来的越来越少了。”
莫无忌听后，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加紧在他身边学习阵法，他的那些玄法你掌握的怎么样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用的跟他一模一样。”
莫无忌点了点头：“好。你先回去吧，以后我们少见点面，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过4月，等到我们出兵的时候，我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孙瑜并没有马上退去，嘴唇微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莫无忌见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孙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在先生身边这么久，深知先生是个好人，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
莫无忌猛然抬起头，眼睛掠过一丝危险的慌忙，把孙瑜看得心头一颤。
“孙将军，你失去了你的姐姐，我失去了我的妹妹，你我深深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好人的世界，他正是因为善良，凡事都求稳妥，结果呢？你我都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其实怪不得先生。”孙瑜皱眉小声的说道。
“够了！”莫无忌忽然一声爆喝：
“孙瑜，你已经上了莫某的这艘船，就别想着下船。是这个世界错了，他充满了血腥与悲痛，你若不希望你姐姐的悲剧重演，就必须纠正这个世界。
为了纠正世界，总得有人牺牲。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犹豫，不然，莫某会彻底赶你下这艘船！你知道下船后果的。”
话刚说完，莫无忌全身的气势陡然爆发，巨大的压力充斥着这个密室的每个角落。
孙瑜惊恐的望着莫无忌：“你竟然观想境了？你……你修炼了枯木的魔功？你拿那些孕妇怎么样了？”
“哼！别把我和枯木相提并论，吞天魔功，顾名思义可吞万物，可枯木那个蠢货却盯着孕妇体内的那一丁点能量，资质真是一塌糊涂，你放心，我比那枯木资质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还用不着觊觎孕妇的那点能量，那些孕妇都被我安置好了。”
孙瑜面露苦色：“但那毕竟是魔功。”
“能够提升我实力的，都是好功法，魔功？在我看来，它是神功！”
孙瑜不再说话，他知道莫无忌不是自己所能劝说的人。
“那我先告退了！”
莫无忌点点头，最后宽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被魔功左右的，它只是我达成目标的工具，这个世界不该拥有这么多的悲剧才是。”
孙瑜也是微微点头，逐渐消失在通道里。
孙瑜走后，莫无忌淡淡道：“希望你好自为之，你我都是体会到悲痛的人，我真不希望有一天要杀了你。”
……
孙瑜回到沐冥住处之时，一直魂不守舍，莫无忌修炼魔功确实出乎了他的意外。
魔功带魔，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莫无忌口口生称魔功只是他实现目的工具，但谁又说的准呢？谁又能保证莫无忌他不会被魔功里面的魔性吞噬。
但那又怎么样？莫无忌绝对不允许自己中途下船，死到无所畏惧，对自己来说更像是解脱。
可他相信，一旦自己背叛莫无忌，莫无忌绝对不会让自己简单的死去，而是自己法承担的后果。
孙瑜的不对劲很快就被沐冥发觉了。
“怎么了？今天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阵法上碰到了什么难题吗？”
沐冥担心孙瑜是不是研究阵法出了什么问题？
阵法一道，看似简单，其实其中也有很多凶险，沐冥前生就知道很多人研究陷入魔怔，最后身死道消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沐冥看向孙瑜的目光隐隐有些担心。
孙瑜回过神来：“劳烦先生挂心了，只是今天出去扫了一下姐姐的墓，心情有些悲痛罢了。”
沐冥一听，也就释然了，孙瑜的事情他知道一点，并且孙瑜的姐姐是死在孙瑜的眼前的。
沐冥拍了拍他的肩膀：“逝者已矣，好好生活下去，每每回忆到她，她便一直在这个世界留有痕迹。”
“孙瑜明白，谢谢先生。”孙瑜深深低下头，不让沐冥看到自己眼里的那丝内疚。
沐冥叹了口气，心病最难医，沐冥不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怎样。
“这段时间，阵法或修炼上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后面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想到观想境之后，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沐冥忍不住的说了一声。
“先生要走？”孙瑜听出了沐冥要走的意思。
沐冥也没想瞒着：“嗯，此地马上就要再起争端，殿下也不再信任我，我留下来也没有意义，想着到处走走，打听一下我徒儿的信息。”
“先生还有徒弟？”孙瑜是第一次听到沐冥提起沐月。
“有一个！说起来殿下还见过她呢！”总觉得有些物是人非，沐冥没了说话的兴致。
于是再次拍了拍孙瑜的肩膀，离开了，此时却是到了他照顾那些花草的时间。
孙瑜怔怔的望着沐冥远去的身影，有些迟疑要不要把这则消息告诉莫无忌。最终，他叹了口气，转身，就当作今天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