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跟着二叔径直出了江府。
江宁心中一大堆的疑问,此刻终于忍不住了。
“二叔,爷爷闭关之前究竟出了什么变故?爷爷闭关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爷爷闭关这两年,可有消息传出?”
“你可曾见过邪术师?邪术师有何特征?”
江宁一股脑把问题全抛了出来,一脸期待的望向江流。
江流性情十分孤傲,在外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峻模样,可唯有在谈到江怀义的时候,他的眼神才会一下子明亮起来。
因为他的父亲江怀义,是他此生最崇拜的人。
“你的爷爷,并不是向外界流传的那般,练功出了差错。他是遭人暗算,一夜之间筋脉断裂,灵魂受损,这种手段,像极了邪术。”
“父亲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即便在那种痛不欲生的境地之下,他也没有向命运低头。”
“他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话,只盼望江家能够人才辈出,他会有出关的一天。”
“我相信他,诸位爷爷也相信他,那么多年的困境都打不败他,他是一位真正的强者。”
江流说的困境,江宁倒是有所耳闻。
话说江怀义并非一个少年天才,反而从小根骨羸弱,被家族判定不能修行,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江怀义二十岁那年,他觉醒了。
二十五岁那年破境入引气,三十岁入灵溪。
别人十几年走完的路,他用了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磨一剑,困境变成了他最好的磨刀石,终于把他磨出了锋芒,磨出了他该有的样子,也磨出了他本来的样子。
在江怀义三十一岁那年,他朝入化海,暮破银谷,名震元阳城。
江怀义一路扶摇直上,甚至已经半只脚迈进了金身境。坊间都在传,他有希望成为元阳城史上第一位金身大修士。
江宁一念至此,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如果爷爷没有出事,他的修为又岂止是金身境那么简单。
“只是没有想到,两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传出。”江流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哀伤。
“我也曾无数次想推开石门,进去看看。可是,每一次走到门前,却总是会突然失去推门的勇气。”
“至于邪术师,五百年前华云宗率众围剿,将北域最后一位邪术师击毙在落英禁地,已经好几百年没有人见过他们了。”
“可如果他们真的灭绝了,爷爷又怎么可能身中邪术?”江宁不解地问到。
“这也是我最困惑的一点,我当初翻遍了整个元阳城,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江流说到这里,拳头握的咔咔直响。
江宁听到这里,眉间一颤,“看来他们很擅长隐匿踪迹。”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施展邪术之人的修为,远在你之上!”江宁大胆猜测着。
江流心神剧震,:“若真是如此,家主恐怕凶多吉少。”
“爷爷的闭关之地可有防御的手段,家族不会一点防备都要没有吧?”
“当然有,家主的闭关之地,是我亲自监工完成的。”
两人风驰电掣,很快就出了元阳城,确定身后无人尾随之后,奔着城东的黑风岭去了。
黑风岭,是城东大片山脉的笼统叫法,山中多险峰,石壁峭立,云雾缭绕,山体巨大,绵延起伏,隐隐跟黑山禁地交融在一起。
此时,江宁叔侄两人已经深入黑风岭,不知不觉中,夜色在缓缓消退。
两人也终于来到了江怀义的闭关之地。
江宁望着眼前的石壁,一层厚厚的苔藓覆盖在石壁之上,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门户,确实十分隐蔽。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江宁眼神一缩,全身绷紧,正要出手,却被二叔抬手阻止了。
黑影悄然落地,对着江流抱拳,“二哥,你来了。宁儿?”
江宁一阵错愕,他听出了声音,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五叔江五。
五叔不是在炫炎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宁走进,看到一声猎户打扮的江五,浑然明白,原来五叔是爷爷的守关人。
“五叔。”
江宁感受着江五身上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一阵惊讶,眼前这位五叔恐怕才是几位叔叔之中,战力最强的那个,已经迈进银谷初境。
“二哥,深夜前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城中异象频出,天雷滚滚,我担心家里出事。”
“五弟放心,家中无事!”江流说到这里看了江宁一眼,接着说道,“我和宁儿前来正是为了家主之事,五弟,还请开启石门,我们要接家主出关。”
江五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气息巨变,瘦削的脸上流露出不可动摇的信念。
“不可,家主并未传讯,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江五身形一动,挡在石门之前,一身刚猛的气息剧烈波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紧接着,一条碗口粗细的花斑蟒蛇妖兽,顺着石壁急速游了下来,昂首立在江五身旁,对着江流二人吐着信子。
正是江五的兽宠花斑蟒,化海初境修为,可是花斑蟒身携剧毒,真战斗起来,实力堪比化海上境的修士。
江五大手一挥,“你们请回吧,不要逼我动手。”
“五弟!”
“五叔!”江流和江宁都没有想到,江五竟然这般难以沟通。
“立刻退后,再进一步,休怪我无情。”江五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