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晨还以为梁善是要她多陪陪父母,想想这几天一直住在校外的房子也没有回去看父母,心底涌过一丝歉意。与梁善道别后,决定今晚回去看看父母 。
而此时的谢家别墅内,谢丹晨的父亲谢长亭正一脸忧愁地坐在客厅中看着公司报表,而他的妻子冯雪梅端着银耳粥走了进来道:“长亭,别愁了,你都看了一下午了,来吃碗粥养养胃吧。对了,丹晨说她今晚要回来。”
“我没有胃口,你先吃吧。还有公司的事别在丹晨面前提。”
听到女儿要回来,谢长亭皱起的眉头才略微松了下来。这一个月来,孙奎一直在董事会上对他大加攻伐。而集团因为投资市中心的向阳酒店资金匮乏,一直是在贷款经营。就在这个节骨眼的当头,突然有一笔庞大的资金涌入了集团,妄图做空集团的股票。结合孙奎的做法,他不禁对这一系列的变故提高了警惕。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他努力维持也只是勉强拆东墙补西墙,现在公司里的任何流动资金都异常的珍贵。正在思索间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听是公司的秘书孔嘉打来的。还没聊几句,就脸色变得铁青,旁边的冯雪梅见状问道:“老谢,到底是怎么回事,孔嘉说什么了。”
“丹晨竟然在刚才花了三百万,那是我准备稳定股市的资金。”
谢长亭从沙发上蓦地站起,痛心疾首地道。
“不可能吧,丹晨一向懂事,从不乱花钱,也不像周围的孩子一样追奢侈品。怎么可能一晚上花掉这么 多钱呢。”
冯雪梅见状惊疑不定地道,不过还是不相信女儿竟会这么大手大脚。
“钱是从我给丹晨的副卡中划走的,不是她还能有谁。反正一会她就回来了,到时候一问便知。”
谢长亭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容置疑地道。
谢丹晨回到家后,就见到父亲谢长亭一脸威严地坐在沙发上,而母亲冯雪梅则在一边不停地向她打着眼色。心里有鬼的谢丹晨心头一跳,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拉着父亲的手臂撒娇道:“爸,妈,你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怎么爸还拉着一张脸啊,是不欢迎我回来吗?”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说,今晚是因为什么花了三百万?”
谢长亭见女儿这时候还跟自己套近乎,强忍着怒气道。
“丹晨,你就老老实实地跟你爸说实话,只要你有非花不可的理由,你爸会原谅你的。”
一旁的冯雪梅见状在一旁打着马虎眼道。
“这个???我今晚去了凯撒会所,包场子花了三百万????”
谢丹晨知道瞒不下去了,支支唔唔地将花销说了出来。心里也在后悔自己为何一上头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像平常的自己。
“什么?你竟然花三百万去那种地方包场子,你???你???”
谢长亭说了两个字后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觉得大脑一阵充血向后倒了下去。
“老谢,你醒醒。丹晨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你爸有肝硬化,不能气的。”
冯雪梅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丈夫。见老伴人事不醒,脸色苍白,慌忙对发愣的谢丹晨道。
“哦,我这就打电话。”
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谢丹晨嘴唇哆嗦着道,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了。父亲谢长亭的病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三百万气成这个样子,若是有个好歹,自己就真是不孝女了。
当谢长亭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朝床前看了眼,双目通红的妻子和哭成泪人的女儿正坐在床边。女儿手中拿着他的化验报告,见他看过来慌忙向身后藏去。
“别藏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们了。不错,我得了继发性心脏肿瘤,还是晚期。瞒着你们也是不想让你们伤心。”
谢长亭勉力撑起身子,长久以来的打拼生涯不容许他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长亭,你快躺下,你放心我们去美国最好的医院,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冯雪梅已经是泣不成声,抱着谢长亭抽泣道。
“好了,雪梅,我得的是癌症,还是晚期,没几个月好活了。原本我打算为你们将公司稳住,顾一个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扶我起来,趁着现在我还能动,我要做最后一件事。”
谢长亭拦住冯雪梅,挣扎了片刻后下定决心道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做,你先好好地休养。”
“这件事情你做不来,我要去找孙奎。集团的困境我有预感都是他搞出来的,我去找他求求情,求他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往开一面。这样即使我走了你们也不置于沦落街头,只是我走之后,丹晨你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了。”
谢长亭虎目猛地张开,斩钉截铁地道,说完后就要从床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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