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你可以跟我各论各的,但你家人就免了吧。毕竟现在是新时代了,我怕他们不习惯。”
梁善闻言哭笑不得,在马家时他跟一群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都是称兄道地的,也算是习惯修行中人不论年纪的行事规则。但是陈老一上来就要把他确立为陈家的长辈却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哼,无论时代怎么变,我还是他们的老子。你是我认下的老弟, 就是他们的长辈,这一点犹不得他们反对。”
陈老闻言虎眉一挑,目露威严地道,梁善闻言刚要再劝,却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威严笼罩在心头,这股威压之强是他修行来仅见,不由得面色大变。
见梁善与陈老聊完了,柏一阳来到梁善身边鞠了一躬道:“小道眼拙,想不到修士修为远胜小道千里。小道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前辈看在小道曾经出过力的份上,略施援手救救我那走火入魔的徒弟。”
听到老道向自己求救,想到当时老道若是不同意,自己少不得要惹上许多麻烦不禁点头道:“道兄客气了,说起来我还要随你的情呢。只是今天恐怕不行,我现在要处理些麻烦,还请陈老哥为我寻一间静室,不要让人在外面打扰。”
“不急不急,小道虽然治不了我那徒儿的走火之症,但已经用封脉之法将情况控制住了。如果放便的话,小道明日辰时来接修士可好?”
柏一阳见梁善答应下来,忙不迭地应道。可是却奇怪到了梁善这种境界,还有什么事能耽搁他的时间。
梁善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一脸凝重地跟着陈老去了静室。说是静室其实是陈老自己的卧室,却是足够清净。梁善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盘膝坐在床上。
柏一阳坐在外间正纳闷,刚端起茶杯要喝,却蓦地只觉一股恐怖的威严降临在头顶。抬头一看,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道道雷光在其中不断涌动,像是吞噬万物的巨口般令人生畏。
“师父,你看起风了,是不是要下雨了啊。可是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是晴天吗?”
华朵因为道行浅,倒是没有那么强的感觉,只是觉得空气有些沉闷罢了。而柏一阳在愣了片刻后瞬间站了起来,口中小声地喃喃道:“坏了,是天谴!我早该猜到的,前辈不是此界中人。这么强的天谴,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说着快步向梁善的房间外走去。
梁善此时端坐在床上,屋外电闪雷鸣,不禁感慨不愧陈老身上的因果之大。这次的天谴让他也感觉到一丝压力,不得不全力以赴。
须臾间恐怖的业火像是连接天地的火流般从空中落下,带着焚烧一切灵魂的气势宣泄而下,向着梁善的元神冲去。转瞬间梁善高大的元神像是被泼了一层岩浆般燃烧起了滔天的火焰。
“竟然是业火!”
柏一阳一眼看去只觉得神魂欲裂,这么恐怖的业火只是看着就让他肝胆发颤,天地之威恐怖于斯,也不知道梁善能不能挺得过去。
恐怖的业火刚来到元神上,梁善体内的灵力便像是严阵以待的士兵似的立刻迎了上去,而秘宝昊天也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吸收着业火。三股力量的对冲中,梁善体内的经脉像是要爆炸似的胀得难受,经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梁善缓缓睁开了眼睛,肌肤像是刚泡过热水澡一样变得通红,他喉咙一甜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落在地板上,竟是像魔酸一样迅速腐蚀了地板向地表下穿去。梁善看得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体已非凡人,自己的精血更是天下至阳之物凡物根本无法承受其重。
从床上离开,打开卧室的房门,便见走廊上正站着柏一阳和陈老三人。柏一阳神色狂热盯着梁善的脸颊,像是铁粉见到心中的偶像似的道:“前辈果然道行高深,这样恐怖的天谴也能轻易化解。既然前辈没事,小道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就带着身后的华朵向外走去。
而陈老则一脸感激地看向梁善,他刚才在外面听老道说了,梁善的天谴是因为救他才惹上的了。 他虽然不清楚这天谴威力究竟有多大,但是光看外面风少走石电闪雷鸣的场面就知道威力惊人。
“梁老弟,想不到你为了救老哥竟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这回却是老哥欠你的了。”
“陈老你千万别这么说,这次虽然有些风险,但获得的收益也很惊人。更何况你先前帮过我。”
梁善闻言诚挚地道。这倒不是客气,而是梁善从这次救活陈老的行动中获得了十万功德。虽然过程很惊心动魄,但是有这些功德梁善便可凭空多出十万修为说起来他还是赚了。
在陈家待到了晚上,陈家的家庭成员们在陈老的命令下也纷纷回到了陈家老宅。陈家的大儿子叫陈国邦,外表文质彬彬颇有一股子书卷气,是现任中组部部长。二儿子叫陈国兴是江南军区的司令,因为有工作所以明天 才能赶过来。而三儿子陈国华因为没有从政,陈老倒没有过多介绍。其他的还有一些子侄孙子辈陈老倒没有主动提,只是让梁善自己去认识。
看得出来陈老在陈家还是颇有威严的,俨然一副旧社会大家长的派头。在陈老说了跟梁善结拜为兄弟的事后,逼着陈家老大和老二叫梁善梁叔,让满桌的人看了惊愕不已。最后还是梁善看不过去,说是在各叫各的才算结束了这场风波。
相比于陈国邦和陈国兴,陈国华在宴席上对梁善倒是颇多热情,不时地向梁善敬酒示意。而对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