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还有什么事吗?我真的赶飞机。”
梁善见状不解地道。
“你还叫我林总,凯撒 的股份都是你送的,你这不是埋汰我吗?以后你就叫我思彤, 我朋友都这么叫我。令外你只让我加你朋友,是不是还应该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
林思彤说着劈手夺过了梁善的手机,不仅加了梁善的电话,甚至连微信也加了。之后才一脸笑意地将手机还给了梁善。
梁善接过手机向店外走去,刚出店门便看到蓝菲娜正神色尴尬地站在门口,看到梁善出来本能地向后一缩,待看到梁善要走时对待犹豫着对梁善道:“梁善你等一下。”
梁善闻言转过身好笑地看着蓝菲娜,看着蓝菲娜笑道:“娜姐,怎么了。不过是几天不见,你怎么看见我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不会是喜欢 上我了吧。”
“梁善,真的对不起。我曾经说过只要你好好干,出了事我会罩着你的。开除你真不是我的意思,我这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一,是上次我帮你争取来的,因为气你不给我面子所以一直没给你。你拿去吧,有了这些你也可以缓缓 。”
蓝菲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只银行卡就要递给梁善,梁善见状不禁宛尔,想起了谢星辰来的那次自己和蓝菲娜拌嘴的事。不过他却没接过那张卡,而是将银行卡推回蓝菲娜身前道:“娜姐,这张卡我就用不到了。我有事要去山西一趟,听说李强他们为我的事被罚了,这点钱就当作我补偿他们的吧。令外我还没有被林总开除,目前还是凯撒的保安。”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林总没跟你说林老的事吗?不应该,我还为这跟她吵了一架呢。”
蓝菲娜闻言柳眉微皱,不可思议地道。正说着林思彤正好从店里出来。蓝菲娜见状着急地将林思彤拉到身边,期待地道:“彤彤,梁善说你没有开除他,这是不是真的?”
林思彤闻言尴尬至极,不好意思地看了梁善一眼,终究敌不过好友火热的眼神,低着头小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蓝菲娜听了,如水的眸子中荡起一层明亮的光芒高兴道:“这就对了,整个会所都知道梁善是我们的人。若只是因为你爸不满意就将他辞了,将来谁还会跟着我们啊。你没看见你说要开除梁善时,李强他们脸上多难看,我都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话了。”
林思彤闻言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那天回去后,父亲林耀斗严厉叮嘱她不要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会所,其中对梁善更是不乏不满之语。她只想着不让父亲厌恶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这一步却正中马东来的下怀。将梁善赶走无疑是在给会所的人一个明确的信号,她林思彤连自己一个下属都护不住,又能凭什么跟他马东来斗。
跟蓝菲娜两姐妹告别后,梁善终于坐上了飞山西的班机, 上午九点坐的飞机,下午一点到的太同市,随后又车出市区走了三个小时的盘山路,然后自己又走了一个半小时的沙石路才来到何香儿家所在的五桂村。
可是来到村口时,他却有傻眼了。只见一条十五米宽的小河横在眼前,像是护城池河似的将对面的村子隔绝开来。河水清澈见底,微风拂来河边的芦苇荡起阵阵海浪似的绿波,看起来倒是风景秀丽,可是这也太偏僻了。这还是他脚快走了一个半小时,若是脚程慢的,怕不是要走五六个小时。
而且一路走来,他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手机信号更是只有可怜的一格。都说国内有些山区极度的落后,他原来 还半信半疑,现在却是真的见到了。
正当梁善看着周围没人想要从水面掠过去时,就见一条小船摇曳着从芦苇荡里出来,慢慢向梁善这边靠了过来。梁善凝目一看,只见摇船的是一个年约四名旬的老妇人,虽然只是四十多岁,但花白头发看起来却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看起来不免让人心酸。而船头还坐着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老者眉头舒展,手中拿着烟管,正与妇人正聊着些什么。
看样子两人正聊得高兴,但令人惊讶的是老者两个袖管下缘却是空荡荡地飘在半空,只留下一条树干似的上臂支撑着袖子,看起来分外渗人,竟是没了一双手臂。
船只靠岸后老者从船舱中跳了出来,老眼在梁善身上审视了两眼道:“小伙子,外地来的吧。来这做啥子?”
梁善在老人的肩膀处扫了一眼心中一动,这才发现老人 的肩膀竟像是被人故意砍断的一般断口平整。不过这毕竟 是对方的隐私,梁善也没有多问便道“老伯,我想对面,还请老伯捎我一段,价格好商量 。”梁善说着从兜中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
老人闻言将烟管抵在船沿上磕了磕,爽朗地笑道:“捎你一程当然没问题,可俺们这渡人就没有要钱的。我知道你是城里人,你要是过意不去,给我老汉两块钱意思一下就行。这么多钱我若收了,还不让人说我苗老汉黑心啊。”
梁善听了不禁感慨老人的淳朴,连忙捂着老汉的人将钱硬塞了回去道:“老伯,你就收下吧 。我可能要在村里呆几天,到时少不了要坐你的船。到时还要麻烦你。”心中却打定了主意回,也让他晚年没那么痛苦。
“这样啊,那中。到时候你要过河,就托人找苗汉林,我一准到。”
老者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后一咬牙道。虽说老人因为纯朴而推脱,但是在接过梁善手中的钱币时脸上还是闪过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