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是一人睡一个床头,但到底是睡在了一个床上。梁善还好,但躺在里面的何香儿却紧张地身子绷得紧紧的。臀腿更是不敢靠着梁善,梁善见了心中宛尔,刚紫禁惊雷要安慰两句,却只听得床隙处传来一阵吱吱的叫声,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尖叫,随后一具温软的但猛地贴到自己的身上。
“怎么了香儿?”
看着何香儿惊惶地从被窝里跳起来,梁善不解地道。
“床下好多老鼠,刚才有一只还爬到我脚上了。”
梁善听了神念放开,看到床下的情景时也不禁头皮一麻。只见十多只老鼠像是开paty般在床下乱成一团,还有几只顺着床间的杂物箱子在往上盘。山里虽然空间清新,但老鼠也多,何香儿在时还好,她离开家后便有老鼠在床下定居了。
看到何香儿小脸吓得煞白的样子,她心中顿生怜惜之情。何香儿是昨晚回家的,应该睡过一晚了,床下的老鼠她应该知道的。只是按照常情,她应该是靠着外面床沿睡了。希今天睡觉时她却一言不发地先躺到了里面,显然是为自己着想。
想到这里,梁善看何香儿的眼神愈发温柔,柔声道:“香儿,既然床下有老鼠你早就该跟我说的。这样好了,你睡外面,我是男人我不怕的。”
何香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道:“谢谢你梁善。”
“没什么,不就是一群老鼠吗?”
梁善不在意地安慰道,说着越过何香儿的娇躯睡到了床里。躺下的时候心念一动,一股恐怖的威严透到地底,在床下肆虐的老鼠们像是嗅到了地震来临的预兆似的一股脑地跑出了门外。梁善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想想这些老鼠半夜爬到他身上也是恶心,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梁善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响的。刚从床位坐起来,却发现对面的何香儿也醒了,两人目光撞到一起,何香儿害羞地转过头去。梁善知道何香儿害羞,倒没有逗他,只是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便匆匆穿上衣服来到了外屋。床上的何香儿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过换洗的衣服穿了起来。
梁善来到外屋时,见何铁雷夫妇早已经穿好衣服正要开院门,正随着院门被打开,只见一个身穿汗衫的老人一脸急色地出在门口。梁善打眼一看,却也认识竟是河口的苗汉林。梁善见了不禁疑惑不解,昨晚听何母的意思这苗汉林的手臂被砍跟父脱不了干系,却不知这苗汉林大清早地过来 做什么,难道是来找何家的麻烦吗?
梁善正疑惑间,却见何桂香腆着脸不好意思地道:“堂哥,快请进,你这么早来我家有什么急事吗?”说着还用手肘捅了一边板着脸默不作声的何铁雷一下。何铁雷则是对老婆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仍旧是脸色不快地在一旁一言不发。
“哼,要不是看在桂香和我外甥女的份上,何铁雷你以为会来你家吗?咱俩的事我之后再跟你计较。”
见何铁雷对自己颇有怨言的样子,苗汉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道。
“计较就计较,你以为我何铁雷怕了你不成。”
何铁雷闻言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苗汉林听了又是一阵气急, 何桂香和赶来的何香儿一阵好劝后才稍稍下来,他还是愤愤不平地指着何铁雷道:“何铁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次是为了我外甥女的事来的,事说完了我就走。”
说着她转头看向何香儿道:“香儿,我早上看到三狗子回来了,后来见到他和王春来去了前面的小饭馆喝酒,报警后想到他和香儿的事就留意了下。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打算趁着酒劲直接来硬的,那小王八蛋手上还拿着枪,我看你们还是先躲一下吧,等警察来了就好了。 ”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乱了起来,何母闻言眼眶顿时就红了 ,六神无主地看着何铁雷。何香儿也是脸色惨白地看着梁善,小丫头何小丹看到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小脑袋一个劲地往梁善怀里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到安心。
“老头子, 你是当家的,王春来那王八蛋要来糟蹋春儿了,你快拿个主意啊。”
何母抽泣了一会我,想到事情的可怕性,盯着丈夫无助地道。
何铁雷目光充满爱怜地在妻子和女儿身上扫过,神色一震目光坚定地道:“我想好了,反正我何铁雷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要是那王八蛋来一次我就要带着老婆孩子跑路,那以后还不被 人笑死。这里是我家,我哪也不去。梁善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带着香儿她们三个出去躲躲吧。”
“铁雷,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
“爸,我也不走!”
何母和何香儿闻言眼中含泪异口同声地道。
“妹子,香儿这都什么时候了可别犯傻啊,那王八蛋连我的手都给砍了你以为他会手下留情吗?听我的,忍一时风平浪静,先避一下,等警察把他抓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