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善进退两难的时候,却见何父脸色凝重地阻止道。随后他看了一脸不解的苗汉林一眼,沉吟了下继续道:“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肯跟你一块揭发王春来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揭发了警察也关不住他。事实证明我说的没错,他能从警局警察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一次,就能逃出来第二次,因为咱们村的派出所所长王王永贵就是亲爹!”
“你说什么?铁雷你这话是真的吗?”
苗汉林闻言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道。他当时和几个看王春来不顺眼的老伙计合计检举王春来的罪行,知道这事的除了自己人和警察也就苗何铁雷一个。被王春来报复后,理所当然的他认为这是何铁雷告的密,却没想到竟然从何铁雷口中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苗汉林,事到如今,你觉得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连香儿她们也不顾吗?这件事是我在李寡妇的坟前亲耳听五永贵上坟时说的,那天我正好在在河沟里摸黄鳝,他没注意到我。事后你们一直说是我告密的,但你们必不想想我帮王春来有什么好处?”
苗汉林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后诚恳地道:“铁雷,对不起,是老哥错怪你了。”
其实他也未曾没想过是警察那里出的问题,但每当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时,他就潜意识地将它驱逐出脑海,对于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来说,这种设定太可怕了。
就在众人为何何铁雷的话震惊时,王春来却趁着这个机会就地一滚,挣脱了梁善的束缚,反手从腰间摸出一支土制手枪指着梁善的面门。
“梁善小心。”
何香儿见状俏脸像被白酒刷过的一样惊叫道。
“小子,我早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了。刚才是你运气好,你猜这回会不会炸膛。”
王春来手枪指着梁善的面门,猫戏耗子似的威胁道。
梁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神态自若地看着王春来,似乎眼前这个人不存在一般笑着道:“我的运气一直很好,不过相对的你的运气就不怎么样了。上回炸膛只是伤了皮肉,这回炸膛我看你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操你妈的,想死我就成全你!”
王春来见梁善还敢还嘴,神色狰狞地骂道,随后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呼声,土质手枪再次发出“呯”地一声爆响,竟是又炸膛了。然而这次炸膛却诡异之极,声势竟比先前大了数倍,猛烈的爆炸竟然生生地将王春来的右臂炸得稀烂。
“啊啊,我的胳膊,救命啊!”
随着右臂断裂,鲜血像洗车的水柱般喷向四周,转瞬间路面便被梁红了一片。王春来神色惊恐地用左手摁在伤口上,却发现血流仿若决堤的洪水般根本止不住。惊惶间他猛然转身想要向村里的救护站跑去,然而跑动的时候只觉得右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刚想爬起来,就觉得脑袋一晕便昏了过去,记忆中最后的画面便是梁善眼中的清冷之色。
“小哥,这王春来晕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眼看着王春来血流如注地晕倒在地,四周却没一个人想上去帮忙,也没人愿意去叫人。何铁雷虽然巴不得这混蛋就此挂了,但人却是死在他门口,见状心神不定地问梁善道。毕竟从刚才开始局面就被梁善掌控了,现在众人隐隐都 心为主心骨。
“何叔, 这个王春来是自己开枪才炸膛受伤的,也是他自己晕倒的。从头到尾我们可没有怎么他。再说这个王春来性情狡诈,谁知道他会不会像刚才一样假装晕倒,等咱们过去时再突然行凶,要我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见何铁雷用讯问地目光看向自己,梁善指着王春来,煞有介事地道。
“我觉得梁小哥说的在理,这王春来狡滑着的呢,还是以不便应万变的好。”
苗汉林见状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听铁雷说,这王春来的野爹是派出所的王永贵,这王春来出了事,王永贵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啊。”
就在梁善三个男人为不管王春来的死活找理由的进修,一旁捂着小丹眼睛的苗秀枝脸现忧色地担心道。这话一出,何铁雷和苗汉林顿时沉默了下来。
梁善知道现在记该自己说话了,轻咳了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后道:“苗阿姨,那个王永贵你不需要担心,他不打你的麻烦我还要找他的麻烦呢。我在山西还有点人脉,现在就叫朋友过来处理这件事,二十分钟应该够了。”
梁善说着在何母的疑惑中拿出手机,拔通了陈老的电话。与陈老简要地说了这边的事情后,何老只是随手将事情交给了心腹,全程都在叮嘱自己要常来陈家看看,聊了十分钟后才挂断了电话。然而梁善知道这件事有陈老在背后出力,算是妥了。
何香儿母女和苗汉林他们见梁善信誓旦旦地打包票,原本还以为要聊很久,但没想到梁善只是开始报了一下位置和事情,随后就像闲聊似的跟电话那头聊直了家常,不由都听得呆了。
“小哥,你那朋友靠谱吗?”
何父见梁善挂断了电话,才强压着心中的怀疑问道。话一出口,苗汉林他们全都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