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自然知道这老狐狸的想法 ,闻言恼怒地瞪了周济青一眼,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本来他就没想过要赖掉这笔帐,只是周济青跟防无赖似的防着他让他心中不爽而已。
正说着一旁的乐婷突然来到周济青身前道:“周院长您好,我是旧金山东华医院的脑外科主任乐婷,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周济青闻言这才看向乐婷,暗暗赞了一番对方的容貌后,脑海中也慢慢浮现出对乐婷的印象道:“原来是乐医生,我还以为你要周一才会来医院报到呢,想不到现在就来了,你跟梁善先生认识吗?”
“是啊,我是梁善和苗小姐的朋友,也想为她父亲出一份力,不知道能进手术室吗?您放心我在美国也是经常接手脑疝病人的。”
乐婷闻言立刻接话道。
然而这时梁善却是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周院长,乐小姐刚刚回来,手术室空间那么窄,依我看还是别麻烦乐小姐了。”
周济青闻言顿时知道该怎么说了,歉声道:“乐医生真是抱歉了,就像梁善先生说的那样手术室中容不下那么多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活苗小姐的父亲的。”
乐婷闻言心中暗骂道:有梁善在你当然敢打包票了,只是可惜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心中不爽,却只能笑着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进去了。”
经历过这一段插曲后,几人各怀心思地跟着周济青往手术室赶去。到了三楼后发现手术室前竟然乱作了一团,两拨人一共十多人正在情绪激动的争吵着什么。
一拨人以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为主,中年男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倒是很强壮,只是眉眼间多了几丝戾气,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而另一拨人却是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秃顶男子为首,中间还有一个不停抽泣的中年妇人。妇人虽然因为年纪而容颜不再,但丰韵犹饶,五官间与苗婕颇多相似之处,只是似乎有什么烦心事,眉眼间总有一抹散不尽的忧愁。
果然苗婕在看到妇人时,立时绕过瘦高中年人激动地迎了上去,叫了秃顶中年人一声大伯后,便抱住了中年妇人道:“妈,我爸现在怎么样了?好端端地怎么会突发脑疝呢”
中年妇人见到女儿后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道:“小婕,这都怪我,要是我之前拉着你爸不让他去县国土局也不会发生这事,你爸本来就有高血压不能气,那柏明礼说话又难听,你爸一时激动就发病了,听人说你爸这病一个不好就要死人,你爸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苗婕闻言还没说什么,瘦高中年人便插话道:“我说大妹子,我这次来也是好意,欠怎么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咱们毕竟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你要是早听我的话冬升也不至于这样。我也不怕跟你明说,我花了一千万,县里能管到这事的我都摆平了,你要是能告出个花,采矿证我立刻就还给你们。听我的,这里有二百万算是咱们两家的和解金,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冬升兄弟考虑吧,脑疝这病就算救活后期也少不得要花钱的。”
妇人听到这这知脸色有些动摇,而前面的秃顶中年男见状立刻却指着面前的瘦高男骂道:“周炳龙,你少在这惺惺作态,谁他妈跟你是兄弟。冬升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现在倒装起好人来了。”随后又转头对妇人道:“弟妹,你别急,回头我就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给冬升凑治病的钱。”
周炳龙闻言不屑地冷笑一声道:“苗冬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家那间破房子有人肯买吗?就算是有冤大头肯接手又能卖得了多少钱,到时候耽误了冬升兄弟的治疗,我倒是无拟,但你这个当大哥的可就撇不清了。”
苗晓军被讥讽的脸色一片铁青,就在他想要动手时却见苗婕突然走了上去,清冷地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周炳龙道:“姓周的,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爸治病的钱我已经筹到了,令外我还有句话告诉你,就算我爸告不倒你,我也会接他的班继续告你,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有公道了。”
然而周炳龙听到这话却是笑了道:“别开玩笑了闺女,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还有那栋别墅撑着,估计欠债的人早就踏破家门了吧。就那点房租能顶什么用,付了债主的利息恐怕也剩不也几个了吧。”
然而苗婕却是没理会周炳龙的嘲讽,领着母亲走到梁善身边介绍道:“妈,这是我的好朋友梁善,爸治病的钱就是他借给我的,这边是乐医生,医院的周院长和周校民主任,有他们在相信爸会没事的。”
“阿姨,您好。我是苗婕的朋友梁善,您直接叫我小梁就可以了。”
梁善见苗母走到他身边 ,忙不迭地客气道。
“谢谢你了小梁,要不是你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放心钱我们家一定会还你的。”孟从娟一脸感激地道,只不过眼中却隐晦地闪过一道担忧之色。她是知道女儿在什么地方工作的,看到梁善长得这么帅气出手又这么阔绰,本能的认为梁善应该是那种赚快钱的人。她虽然忧心老公的病情,但也不愿让女儿跟这种男人亲近。
梁善再机敏也猜不到孟从娟的心思,一番简短的寒喧后孟从娟紧绷的眉眼也松了下来。虽然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丈夫的病很危急,但人总喜欢听好话,被周济民一番保证后她也对丈夫的康复充满了信心,毕竟周济清是院长,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