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身边少了心爱的姑娘,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年三十晚上是一年当中最温馨的日子,全家老少围在一桌吃饭,团团圆圆,阖家欢乐,其乐融融。

很多人有这种感触,李幼斌也一样,虽说也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儿,但也就影响了那么一会儿的心情,之后的时间里还是挺开心。

白天的时候老早的就被老爸催促着写了几副对联,贴门上站远些一看,瞬间被一股浓浓的年味包裹。

他们家这块儿过年是有很多讲究的,就比如年三十晚上的第一件事儿——接祖宗。

所谓接祖宗就是在除夕夜差不多五六点的时候,每家的男的都去李家村的祠堂把自家祖宗的灵位接回来,然后放在客厅大堂与门正对的桌子上供着。

接祖宗是件很麻烦的事儿。

老早的李幼斌就开始收拾接祖宗要用的一些东西,香、蜡烛、鞭炮、纸钱什么的。

去李家祠堂的时候把准备好的这些东西给他爸端着,到地方了找着他爷爷、祖爷爷和祖奶奶的灵位,全家的男的跪在地上,他爸和大伯在前边烧纸烧香。

等纸钱燃尽了对着地面“咣咣”磕俩头就可以带着几个祖宗的灵位回去了。

回去之后把灵位放在桌子上,再烧香磕头,这接祖宗的环节就算是完成了。

这之后就是团圆饭了。

团圆饭也有讲究,必须得把餐桌搬到放灵位的桌子前边,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一圈,上菜。

菜上全了也不能急着吃,得先从每个菜里边夹几筷子连同米饭放在祖宗的桌子上,他们那管这叫“献饭”。

这一系列做完了一家人开始吃饭。

这晚的饭菜还是挺丰盛的,平时不常吃的鸡鸭鱼都有。

李幼斌吃的不多,吃了个七分饱就停下了,不是不想吃,而是因为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还要吃一顿饺子,这是新年必须的。

过年是挺舒坦的,心情也好,但是总有一些人情商不是那么高,喜欢破坏这种氛围。

当李幼斌打开手机看到文学社秘书部工作群里边的消息的时候脸一下就黑了:“所有干事一人一篇关于‘孝道’的文章,要求一千字以上,明天早上九点之前给我,看不到东西后果自负!”

对于这种情况,李幼斌是真挺无语的,如果说所谓孝道不是除夕夜陪父母吃饭,而是冠冕堂皇的写一些赞美父母的话,那有什么意义?

他其实也挺佩服秘书部部长的情商的,明明除夕夜是个很开心的日子,却生生被她浇了一盆冷水。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李幼斌也是对文学社彻底失社对于一些人提高礼仪文化好似没有任何帮助,只会隔三差五的催稿子。

新闻稿上也不是一些关于文学方面的东西,而是变着法子的赞美学校。

李幼斌是挺讨厌这种的,就好像一个与文学密切联系的社团失去了文人该有的傲骨,成日里阿谀奉承。

从那时候他就决定退出文学社了。

秘书部部长对这个“孝道”的稿子是催的挺急的,但李幼斌是没打算写的,原本今晚就是不应该有工作,何况他还要陪几个哥们打牌呢?

靠在沙发上,李幼斌越像越来气,骂他们部长一顿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大年三十晚上的伤了和气也不好,想了想还是决定发个说说。

打开空间发了一社工作安排的不满。

令李幼斌意想不到的是他发完这个说说不久,竟然接到了陆朝玲的电话。

“李幼斌,你今晚可是感慨颇多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唉,别提了,你也是文学社的,难道对于这种事儿你没有一点意见吗?”

“意见当然有啊,也不知道小桃发什么神经,大年三十的影响人心情。”

“就是有病。”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打电话来可不是听你发牢骚的。”陆朝玲有些不耐烦,“一个月没见,想我没?”

“想啊,怎么不想,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切,你就吹吧,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还说想我。”

“我那不怕你忙嘛。”李幼斌笑嘻嘻的说了个慌。

他放假之后确实再没有给陆朝玲打过电话,并不是不想她,他是怕他跟她打电话的次数多了会天天沉浸在跟她通话的甜蜜中,他不想他的整个假期都在想她的日子里度过。

有句话说得好:时间久了,慢慢就淡漠了。

而事实也是这样,一个月不联系,李幼斌果然没那么想陆朝玲了,只有偶尔一个人的时候回想起她,每到那个时候他就会点上一根烟,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回想跟她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独自笑,有时候一个人哭。

在他觉得生活里已经不需要时时刻刻有她的存在的时候她打来了电话。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在思念中受折磨,又不能摆脱这种折磨。

“那你想我了没?”李幼斌还是带着调侃的语气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猜。”

“别闹了,快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说想吧,也不是特别想,说不想吧,没有你在,还真有那么一丢丢不习惯。”

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李幼斌心里的那种情绪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乐开了花。

跟陆朝玲的电话打了差不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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