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胤王殿下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啊!”
大老远的就传来了宁玄尘爽朗的笑声,洛尘顿时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见过宁公!”
洛尘恭敬行了一礼,宁玄尘回了一礼:“殿下,里面请!”
洛尘微微颔首,两人并排走了进去。
一旁的几个仆役顿时面色诧异万分,自家老爷居然亲自出来迎接,要知道,自从老爷退居庙堂,前来拜访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甚至,就连两位宰相也是这里的常客,但是,老爷从未亲自相迎!
可如今……
“没想到老爷对胤王殿下如此重视!”一个仆役忍不住开口嘀咕了一句。
“那当然了,胤王殿下乃是当世奇才,尤其是在书法一道,造诣不凡,自然会受老爷重视!”
……
落座之后,宁玄尘命人端茶倒水,随后开口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有闲心光临寒舍?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事情紧急,洛尘也不再拐弯抹角,微微一笑:“确实有事相求!”
“殿下请讲,若能施以援手,老夫决不推辞!”宁玄尘深深看了洛尘一眼。
能难得住胤王的,自然不是小事,既然是大事,多半是国事,只是不知究竟为何!
“是这样的,想必宁公也曾听闻,南蛮准备大举北上了,但是,几位国公皆有圣命在身,固守一方!”
洛尘轻轻一叹:“东莱此番前来,也有趁火打劫之意,欲迎娶我朝公主!”
“竟有此事!”
宁玄尘顿时怒由心生,目光微眯:“如此说来,这一战是免不了了!”
“嗯!”洛尘点了点头,不等宁玄尘发问,继续开口道:“我大夏正在整军备战,但是,有东莱在身后虎视眈眈,实在难以心安!”
“那殿下的意思是?”
宁玄尘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
“我想请宁公随我去一趟祁山,请白公出山!”洛尘深吸一口气,凝视宁玄尘。
“白老头?”
宁玄尘面色微讶,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不错,以白老头的威名,若是镇守一方,必定无人敢犯!”
“那不知宁公……”
宁玄尘沉吟片刻,开口道:“自从上次与白老头一别,也有七八年未见了,也罢,老夫便随你走上一遭!”
洛尘顿时面色大喜:“多谢宁公!”
……
一个车队缓缓驶出长安城,街上的百姓顿时笑意满盈。
“哈哈,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趾高气昂的,走的时候跟地老鼠似的,悄无声息啊!”
顿时,有小贩在一旁哈哈大笑。
“哈哈!我大夏六战六胜,他东莱还有和颜面留在这里,难道走的时候还要大张旗鼓吗?”
“这次,我大夏算是吐了口恶气啊!就那什么狗屁王爷,也配娶我大夏公主?”一个老妪直接对着车队方向唾了一口。
“听说那梁王在军营直接气昏过去了,真是解气啊!”
顿时,街上行人议论纷纷,这次比试,让大夏百姓扬眉吐气,心情舒畅不已。
“殿下,您真的决定了吗?一但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啊!”
一辆内饰豪华马车中,炳郭和一个青年对坐。
“哼!既然这老东西不识好歹,本王何必留他,回去之后也是为本王添堵,倒不如直接将他留下,这样回去也能嫁祸给大夏!”
炳郭面色阴毒,沉声说道。
“可是……一但被陛下查出来,您恐怕就彻底与至尊之位失之交臂了!”
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当他听到梁王这个疯狂举动的时候,也是心中已经一惊。
刺杀当朝宰相,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诛九族的,况且,靳安一生为东莱鞠躬尽瘁,若是杀了倒有些可惜了。
“呵呵!”炳郭冷笑一声:“这个使团有九成都是我们的人,况且我有把握不留一丝痕迹!”
“这……”
那青年顿时面色迟疑,炳郭淡笑道:“李铮,跟着本王混,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要是不愿意,自可离去!”
李铮顿时后背发凉,以梁王的阴狠,若是自己真的要走,恐怕回不到东莱就已经从人间消失了吧!
“好!殿下,我们还要好好谋划一番,务必做到万无一失啊!”
……
翌日一大早,洛尘就亲自前往宁府,然后直接出发马不停蹄的赶往祁山!
这次只有张三丰,宁公,洛尘三人,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洛尘早早地就让人准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里面铺了几层棉被,能坐能躺,简直就是一个移动房间!
“今日早朝,皇兄请父皇发动国战,顿时惹得孔大人死死阻拦,言语十分可笑!”
洛尘轻笑着说起今日朝事,宁玄尘顿时面色一凝:“发动国战?”
“此事不能儿戏啊!”
宁玄尘微微摇头:“不过,孔元林此人着实有些迂腐,身为孔圣后人,一直十分自律,为人还算正派,但是,对于一些事,太过死脑筋,不知变通!”
“是啊!”洛尘点了点头:“正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父皇才拿他无可奈何,否则早就打发他回家养老了!”
“哈哈!”宁玄尘顿时哈哈大笑,脸色缓缓凝重起来:“不过,国战一词,不可轻言啊!”
“当年,南蛮大肆北上,便有朝中武将要发动国战,是我死死劝阻,那一战才没打起来!”
“当时,我大夏国力衰弱,而南蛮兵峰所向,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