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他活着的时候村里的沟渠都是他让开挖的,那些芦苇也是他让种的,还有那些树,每家每户房子周围的树都是他让那么种的,我那时候还想不通,为什么把白杨树种在房子四周,现在才知道,他居然是早有算计啊!”李老六似乎终于开窍了。
“阳宅就是阳宅,当然要阳光充足才算好,种那么多树在房子四周无非就是遮阳,让阳宅变阴宅,有利于它的作法。”陈水生心中灵机一动,连忙又道:“对了村长,你回去以后,赶紧发动人去吧芦苇烧了,我要用火破了他的阵局。”
“哎呀!我想到了!”
李老六作恍然大悟状,“以前的时候,他从来不让村里人去烧沟渠里面的芦苇,说什么会破坏村里的风水,原来这也是他的安排!我明白了,这个外姓的混蛋,肯定是年轻的时候被招女婿到我们村,被我们村的人欺负,说他是外姓,把他不当人,所以才会记恨于心,然后作下这么大的一个计划来报复的啊!”
李老六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前因后果,报复的动机,似乎一下子水落石出了。
陈水生没有说话,也不关心村里人和刘山三的恩怨问题,而是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更快更好的消灭这个刘山三。
如果能够破坏掉刘山三布下的阵法,那他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刘山三的实力下降,那么,陈水生就有了一战之力。
不过,陈水生心里担心的,却是什么地师派的说法。
莫非,这世上真的还有什么地师派?
陈水生现在是天师派的弟子,知道门派之间的争斗可大可小,可重也可轻。
权衡利害,这里面不难发现问题。陈水生刚刚来村里的时候就遇上了多情师兄的考验,那么厉害的师兄,他不可能觉察不到刘山三的存在,可是他没有去过问刘山三的问题,这里面就引出了两种情况。
一种是多情师兄知道刘山三的存在,碍于门派关系,不敢得罪刘山三,所以没有站出来。
第二种就是,这同样是天师派的考验,一场更加严酷的考验。
考验弟子是不是会坚定立场,去和恶势力斗狠。
考验弟子会不会临阵退缩,放下一村的老弱病残于不顾,自己去逃命。
考验弟子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危急关头的各种反应。
想到这些,陈水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真的是考验的话,那这考验也未免太疯狂了。一不小心自己小命就交代了,明明知道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却还要硬着头皮去撞,这行为完全是脑袋被门夹了的人干的事啊!
五分钟后,陈水生把李老六放下车,自己开车离开了。
村里的沟渠很多,芦苇地也很多。
见李老六老伴那心疼的样子,陈水生改变了想法,不想再指望李老六去烧芦苇了。
如此重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把这事交到李老六的,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又过了十多分钟,芦苇被点着了,由于长年积累,枯黄一片,大火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风一吹,反而火更旺。
李旺家空中的云气越来越重,已经遮挡住了阳光。
当陈水生点燃三处芦苇沟渠,开车回到李旺家不远处的时候,李旺和他的女人正直直的站在茅草屋的前面,远远的,直勾勾的看着陈水生。
陈水生眯着眼睛,咬了咬牙,一脚踩下油门,悍马车就冲进了麦田,直接朝着李旺夫妻冲去!
悍马车就仿佛一头发疯的野牛,车轮抛甩起的泥块飞溅的到处都是。
忽然,李旺一抬手,一股黑气直奔悍马车而来。
那黑气将仿佛一只巨大的黑手,将悍马车团团包裹捏住,呼吸之间,竟让悍马车熄火,并停了下来。
一股股黑气朝着车内蔓延。
陈水生咬破舌尖,推门下车,朝着那迎面扑来的黑色阴气喷出一口血雾,顿时就将这股阴气全部驱散。
“哼!舌尖血,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少血来驱散我的阴邪之气。”李旺阴恻恻的冷笑着:“不知死活的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一个小小的天师派外门弟子,居然也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