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来的时候看见楚大夫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走了,所以我就跟上去了。结果……”若萤一脸担忧地说道,不料訾衡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话让原本都一脸关心地看着这边的人全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结果你又去偷看他洗澡了?”訾衡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这个,也就不觉地当着大家的面就说了出来。
本来看到她回来又趁着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二人身上的帅孟宇准备偷吃一口菜,不料菜刚刚入口就被这句话呛着了。不自觉地大咳几声,又瞬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知情的人都忍俊不禁地忍着笑,而不知情的则在猜测訾衡的那个“又”字具体是个什么含义。他们可丝毫都看不出若萤这么一个女子会有那样的爱好。而若萤脸上一哂,也没有看他,直直地就是一脸怒气地看着訾衡。
“禹子恒,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又’?难道上次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么,你觉得他楚白夜出门一定是去洗澡的?”若萤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了,直接就质问出声。訾衡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不给她面子!
恐怕也只有她敢这样称呼訾衡了,禹为国姓,一般人却是叫不得的。此刻她这般称呼他,自是十分生气了。
“何姑娘,你还是先将白夜的下落告知于我们吧!”启印不想看到这二人争吵,再说这也实在事关她的清誉。怎么说这里虽然匈奴人很多,但是也有部分中原人的。何况连她都回来了,楚白夜却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对。
“说来话长,我一路跟踪他到城郊的山上,却见他在采药。本来也没什么,不料他不小心闻了一种毒花中毒晕了过去。我连忙找了解药给他服下,他的情况也至少还需要昏迷三天三夜。本来我将他搬到大道之上想找过路的马车帮忙将他搬回来,不料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想喝水……”若萤这次真的是完完全全要说实话的,就看在座的有没有人相信了。
“所以你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道之上自己去找水喝了,你也不怕他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危险吗?”启印关心楚白夜的安危,自然是有些激动了。
“呃,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被一名长得和渺儿姑娘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用马车带走了。奇怪的是那个女子与随行的另外一名女子都穿着匈奴贵族女子穿的衣服,而且她们坐的马车也很讲究。”若萤想说的重点在这儿,也是刻意说给杨萱等人听的。
她在想,杨萱肯定是见过南木夏熙的,那么这个和自己以及南木夏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应该也能猜到身份才对。
“渺儿?”启印闻言很是激动,可是为何渺儿会在这里出现呢?
“上官公子,我觉得那位姑娘虽然和渺儿姑娘长得差不多,但是从气质上来看,似乎并不是她。”若萤淡定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毕竟她此刻又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司渺儿。
“代宫主,你且稍安勿躁,我想楚阁主是被前宫主的女儿也就是匈奴的流芳公主带走了。”听了若萤此番话,她下意识地就作出了这个猜测。既然出现在此地的穿着匈奴贵族服装又和渺儿长得差不多的女子,那就只可能是那位流芳公主了。
“流芳公主?”启印心下更是惊讶,有个渺儿长得和那画上的南木夏熙很像就罢了吧,怎么现在又蹦出一个流芳公主也和南木夏熙长得差不多。好吧,她是南木夏熙的女儿,两个人长得像很正常。
而若萤心里便很是复杂了,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姐妹!可是为什么她可以留在南木夏熙的身边长大,为什么自己却从小被何昔抱去中原养大呢?还有那个所谓的杀身之祸,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流芳公主是匈奴王和南木夏熙的亲生女儿,而自己不是么?
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了,殊不知,因着那占星师的一个预言,就是血亲的女儿也还是在无奈之下不得不放弃。
也许,当一粒种子还在萌芽状态之时你还尚能咬一咬牙狠一狠心就将它扼杀,但是带着这么多年的悔意以及内疚,再看到当年的那粒种子却悄然地长成了参天大树,又会不会狠得下心来将它锯断?
訾衡不动声色地看了一脸复杂的若萤一眼,又扫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这才说道:“瑞儿,你将我和萤萤的菜端到房间里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是!”瑞儿恭敬地回答道,并马上就动起了手来。
訾衡先行往楼上的房间走去,而若萤则下意识地看了启印一眼这才跟了上去。这笔帐,她可还没有跟他算呢!
訾衡叫她进屋自然是想问她有没有说谎,但是根据杨萱说出来的那句话来看,她说谎的可能性是小。但是,他就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真实面容会和那南木夏熙以及那流芳公主长得很像。
而且关于这一点她肯定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起过?难道这之中,她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来都没有问过上官启印他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的,也从来没有问过杨萱等人关于她那司渺儿的身份的更多的事情。本着信任她的心态,他愿意就让她这样一步一步地帮助自己,但如今很多的事情都让他太不解了。
容忍不了的是,突然发现,她竟然瞒着自己的事情一下子会有那么多了。
坐在他单独的房间里的桌子旁,又让有些不安的她坐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