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訾衡需要作出一副十分宠爱若萤的假象,接下来的几日不但尽量一日三餐都陪着她,每日也都是在她的房间歇下的。而他们私底下的分配则是若萤睡床,他睡房梁。
若萤的考虑是,打地铺这种事情抵不住突发状况。若是突然有个什么人闯进来,她们肯定来不及收拾被褥,来人只要是看到了地上的被褥便可以猜到他们二人的真正关系。
而睡着房梁之上便可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一方面现在天气还不算冷,訾衡有武功在身晚上完全不用盖被子;另一方面就是到了冷起来的时候需要盖被子他也只需要将被子放在房梁之上便可,相信很少有人在进了他们的房间的时候会那么大胆地往房梁上望去。
新婚一开始訾衡的公务是没有多么的繁忙的,而大概过了有半个月的时候,皇帝派他去了城外视察顺便执行一个任务。也就是在这一天晚上,若萤终于可以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睡了。
只是睡到深更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对劲,便睁开了眼睛。这才感觉到了一个陌生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床边,她侧头一看,那人的脸赫然就是当今的皇帝。
“别叫,今晚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些事情的,并没有别的意思!”看到她眼中的惊讶以及那一闪而逝的恐惧,他这才开口说道。
“皇...皇上,不知深夜来此,有什么问题要问臣媳?”若萤不觉地往后退了退,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便已经可以知道他暴戾成性,自然还是远离为好。
“你到底是谁,在恒儿身边有什么目的?”他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无端地出现了这么一个武功高超又长得和夏熙一模一样的女子,自然是新生提防。
“既然皇上要问这个事情,不知道臣媳可不可以同样问几件事情作为交换呢?”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若萤反倒是不怕了。看来今日他是特意将訾衡支开,然后来问自己这些问题,那么他一定不会轻易地对自己如何。
“很好,你竟然敢跟朕谈条件,你难道不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的道理吗?”他眼中划过一丝嘲讽,想起当年与南木夏熙的第一次交手,心里涌起那么几分的兴味。这个女子倒也有趣得紧,而她这么快又能冷静下来,倒是足够做恒儿的正妃了。
“此事事关家母,自然要问个明白!”她的声音之中有那么几分的冰冷,即便是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被他知道了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却也还是要问个明白。
当年他和南木夏熙的事情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最了解了吧,再说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查证了。至于贺遂溪,也只是见过他大概知道他和夏熙的关系而已,此刻的贺遂溪带了阿飘去卢祗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呢。
“哦,那你告诉我,你的母亲是上官妙琳还是南木夏熙?”他看着她那双在月光之下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带了那么几分危险地问道。
他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可能了,这个世界之上能够长成这个样子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也只有这二人生出来的女儿了。从年龄上来看,如果上官妙琳的第二胎保住了,那么也该是这个年龄了。但是若是夏熙的女儿的话,那么也就只有那个从一出生便被扔去喂了狼的长公主年龄一致了。
“如果我和訾衡哥哥的娘亲是一个人的话,你觉得我会愿意嫁给他吗?我是溪临国长公主南木夏熙的女儿,就是那个在二十年前被前匈奴王下令扔去大漠喂狼的西颖公主!”若萤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说,这些东西也都瞒不了他。
当年她在未出生之前,公孙新木便为她娶了名字,就叫公孙西颖。不料她刚刚出生便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个名字也就没有用过。
“原来你就是那个一出生就被算出有皇后命的女孩,现在你嫁给了訾衡,是不是代表他将来会继承我的位置!”他可完全不管这句话会不会戳到若萤的伤口,语气之中都有那么几分兴奋。
当年夏熙生孩子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半点的开心,之后听说她生的女儿因为那个预言而被扔在了大漠。本来派了人去寻找然后弄回来养大给自己当媳妇的,反正他在想既然娶不到母亲娶了女儿也是不错的。
没想到那些派出去的人没有半点的消息,那么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是浮花宫的了心将她救走了?这个可能性倒是极大,也只有这浮花宫的那种武功能够让她的内力这般的浑厚。
“难道皇上你相信那个预言?”若萤反问道,她可不信这劳什子的鬼预言。若不是因为这个预言,她还用得着穿越过来玩寻宝藏的游戏么?
“不管我相信还是不相信都不重要,我本来也打算让恒儿继承我的皇位。你想听你母亲和我年轻时候的事情是不是,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希望你听了不会后悔做我的儿媳妇……”他干脆坐在了床沿,背对着她慢慢地讲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看着窗外悬着的月亮,双眼之中有那么几分神往。
当年他是受他的父皇也就是禹和王朝的开国皇帝之命前去溪临国,目的是为了想办法铲除楚大将军一族顺便毁了他们的武功秘籍。不管如何,作为一个开国皇帝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帝位因为任何的威胁不稳,他要的是这禹和王朝千秋万代。
而楚氏一族的武功刚刚好就是火焰掌的克星,这自然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而当时的禹正之虽然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