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萤也慢慢地在一旁跪下,然后对着那木桩做成的简易墓碑拜了几拜。一边拜一边在心里对她保证一定会护得启印周全,哪怕是拼了性命!
是的,她爱上了他,即便和他只有那么几次的对视,即便和他并没有见过多少面。
待她拜完,转头看着这才开始拜的启印,眼里有了几分迷茫。现在她该带着他去何方,或者说自己该跟着他去哪里?
等到他对上了她的眼,也不知道还在思考着什么。看着一直未撕下人皮面具的她那张熟悉的脸,出奇地露出一抹温柔非常的笑容。
“你一定渴了吧,我去为你找点水来喝!”他的笑容温暖的就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语气也温柔异常,这样奇怪的变化让她愣了半响。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他的身影。立刻起身朝着他刚刚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只是哪里还有他留下的一丝丝痕迹?
在这一片山林转了许久,始终未寻到他,这才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要将那竹屋烧掉的话来。此刻的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快速地借着有些暗的光线回了那竹屋,也不见他回来过的痕迹。这竹屋还未被烧掉,也就是说...他是要自己来动手。
很明显地,要么是他不信任自己,要么是他不想拖累自己,所以这样一个人离开了。不管原因为何,都是令人担心的。现在那些邪道中人一定在到处找他,他的安危实在是令人担忧,而这天下之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进了那竹屋,将里面的东西稍稍地翻了一下。觉得有用的小物什都带在身上,也在这个时候将之前瑞儿给自己的人皮面具拿了出来换上。又换了一身翻找到的普通的男式布衣,她借着一个铜镜映出来的模糊的样子梳了一个简单的男式发式。
看到自己一双手上的皮还未撕去,又慢慢地循着手腕处的印记将它撕下。
而用来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的解药也被她一口吞下,只觉喉头一阵清凉之后,原本压在喉头处的梗塞物似乎都消失了。
她在换人皮面具的时候并未注意镜子之中的脸,反正看着也是那么的模糊,她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看这个皮囊的真实容颜。
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这才出了屋,直接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掉这里。
她站在屋前,看着那已然很大的火势,眼中映着的火光似乎能够吞没一切黑暗。火光映照之下,她的一张易容后的脸平凡无奇,属于那种容易一眼就忘的类型。
随便找了一棵大树,她便坐在那大树之下生起了一堆火,坐在火堆旁便运功调息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刻她可不敢回到那密道之中,若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么她和老夫人的一番心血便全都白费了。
失去的真气倒是恢复得很快,收了功她便凭着印象中来时的路踩着月光下了山。待她一路以轻功飞至小镇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地亮了些许,而当她等到城门开了,随着一些早起赶集的百姓进城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情不是马上去寻启印,而是先找到此地裂天教的据点,让他们将上官堡的老夫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放出去。
小镇之中的大街小巷都是热闹非凡的,而人们大多数讨论的都是上官堡被灭门的惨事儿。很多都是面带惋惜地说起上官堡主以及那深居简出的老夫人是多么的德高望重。她只是神色复杂地听着那些话,知晓上官堡主在被杀之后已经被幸存的家仆埋葬了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说明现在小蝶和瑞儿都还是安全的,而老夫人之前所住的院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起了火。那火烧得很彻底,整个院子都已经化为了一片灰烬。
很快有人便循着她留下的那些教中特别的标记,来见了她。她只是冷着脸将此事吩咐下去,然后嘱咐他们若是见了上官启印,千万不可伤害他。
她最初开口之时还有几分不惯,因为毕竟从一个沧桑的老人家的声音一下变成若黄莺一般的少女声音,倒还真的有那么些许奇怪的感觉。
那几个裂天教门中弟子领了命便快速地离开了,她若有所思地往楚大夫所开的医馆所住的那条街走去。只想知道和上官堡还算有些往来的他是否安全,这一场屠杀波及的范围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大,但是还是需要确定他的安危的。
只是还未走到那条街,便不期然看到了他正一派悠闲地坐在一个露天的茶摊旁边喝着茶。看见他似无事人一般坐在这里,她才放了心,这才准备转身离开这里去找一个客栈暂时落脚。
她需要好好地洗个澡,然后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走。是应该接着自己寻找启印,还是马上回她所在的魔教,顺便研究一下那所谓的宝藏到底在哪里。
未察觉,那楚大夫正抬起眼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不知道的是,她之前因为受了内伤,而长期服用他给她开的几服药,身上还残留着一丝隐隐的药香。而对于气味特别敏感的楚白夜自然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而认出了她,看着其背影的眼神自然是多了些不同。
等到她发现被人跟踪的时候,她都已经进了一家看上去还挺干净的客栈。转头一看,那一身灰色衣袍的楚白夜正跨入这客栈之中。
她见是他,脸上也并未显露出一丝惊讶,只是淡淡地转头对掌柜的要一间单独的房间。不管这个楚白夜到哪里行医都是很正常的,只要他没有被波及,她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