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说话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好么,这里也就三个人。”帅孟宇终是开口,放在云飞身上的目光还未全然收回。
不知是为何,他总是觉得这个云飞长得有些漂亮了,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真的很恰当,因为他那一张脸上基本是看不出什么阳刚之气的。所以说,这若萤口中的“受”,就是大致长成这个样子咯?
他有那么娘么?他可是fēng_liú倜傥的一代cǎi_huā大盗啊!
“云飞,既然来了这里,你有没有想过今后该如何?”将认真的目光投向他,想着现在自己身边正是无人的时候,若是能够多个云飞,很多的事情似乎要好办很多。
她要离开的事情连瑞儿和沉谷都不能告诉,毕竟要是都离开,聪明如訾衡一定会发现的。更何况,隐约之间,她就是有点不信瑞儿了。也许是偶尔觉得她看訾衡的眼光有了些许的不一样吧,旁观者清,她更适合以后留在訾衡的身边。
反观云飞,倒是个不错的助力,不管是他的假死药还是他处理好一切身后之事的手段。
“渺儿姑娘,云飞曾经说过,只想和一人浪迹天涯。”淡淡地说完这句话,看着她的目光倒是分外的坚定,就像是在许一个誓言。
“那么在浪迹天涯之前,可否先帮我一段时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帅孟宇,知道此刻的他已然沉稳了许多,不会再到处乱说话,倒也是很放心的。
“但凭渺儿姑娘吩咐。”再一拱手,不去理会帅孟宇那道持续探究的目光,微微低头。却是暗暗地在心里重复着此刻的承诺,为她,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无憾于天地之间。
勾起一抹笑,帅孟宇掏出一把折扇,将目光转向那河堤之下的河水之中,淡淡地说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当年我帅孟宇好好的一个cǎi_huā大盗不当,却……”
好好的一个感慨最后还是被若萤一个不咸不淡却有着稍许警告意味的目光给打断,当年骗他入了訾衡的阵营,如今却也不知是从了谁。帅孟宇自己都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有一天若萤和訾衡反目,他又该站在谁那一边。
好好的一个cǎi_huā大盗不当,不也是被生死和美人给迷了心窍,认识了訾衡这么个危险的人物么。
如果还在匈奴或是隆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若萤那一边,只是现在自己的父亲在朝为官,而妻子又怀着自己的孩子。一切...似乎都在訾衡的掌控之下,由不得他。
“云飞,随我去此处暂居的行馆吧。孟宇,今天的事情务必要为我保密!”此次出来,可以说訾衡绝对没有派人跟着的。
也许是因为他受伤那一刻她的紧张,也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内她悉心的照顾算是出自真心,故而他放松了警惕。
“娘娘放心,孟宇已经不是当年那一枚弃子了,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敛了神色,停下把玩折扇的动作,这一刻的他,不再同之前那般的玩世不恭。
点了点头,再看了云飞一眼便往回走去,这大半夜的和帅孟宇单独出来这么久,恐怕也会惹起訾衡的醋意。
今晚怕是要小心翼翼地去哄他了,只是多了个云飞,倒也不枉出来走这么一遭。
夜色正好,行馆之中的訾衡却认真地继续着商讨作战方法的节奏,浑然忘了若萤到底出去了多久。若不是她端了茶点,又笑着对他说了句小心伤口之类的话,恐怕他都不会问此刻的时辰。
看着若萤出房门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仍旧上了药的伤口,失神了片刻,这才拂了拂手暂时结束了这么长久以来的商量。
本以为只要有上官启印的存在,她永远都不会管自己。在裂天教“覆灭”的时候,甚至在看见自己“死去”的时候,她的选择却是去牢里救出他。
可是受伤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担忧,真的就觉得很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甚至在受伤的前一刻还能够感觉到他和楚白夜就在附近,而她却救下了自己,可以算是说明她。
难得胜利的时候,倒是应该争取多陪陪她。不管如何,届时对上上官启印,不论她如何选择,此刻的温馨是难再有了。
让那几名神情之中略显疲惫的大将早些歇息之后,便出了这临时的书房,径直向她的房间走去。这个时候,关于她之前的行踪,却是丝毫都不关心的,就算是要见上官启印或是楚白夜,相信她也绝对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她在这行馆之中有一方单独的小院,这是他特意为她安排的,观这小院的布局,之前也应是一名女子住过的。而此刻的她并未呆在房中,而是坐在那小院之中的石桌旁边。
身边不远处站着的是云飞,若不是察觉到他的脚步之声,也断然不会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
花圃环绕在石桌附近,其中一方较大的花圃之中植着一棵梅树,梅花的幽香在空气之中隐隐浮动,让这寒冷的空气之中掺杂了几许喜人的芬芳。虽是暗夜,但那棵不带丝毫树叶的梅树上挂着的红灯笼倒是照亮了这院中的许多地方。
加上屋檐之下的几个灯笼,倒也是相映成趣。
而安静地坐在石桌旁等着他的若萤,也只是微笑着看着那梅花树上的灯笼,却是想到了现代的彩灯。各有各的美,这大红灯笼虽说没有那般多彩,却也安静顺眼了许多。
那柔和的红光映得她的脸色红润而美丽,而站得不远的云飞也是格外的安静,远远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