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找到訾衡与帅孟宇,亲自喂了他们解药之后,又一一把脉。感觉到脉象有所好转,这才在訾衡面前审视了他那么片刻,虽然很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这种昏迷不醒的情况怕是也难问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问问这随行的几个将军,但是现在流芳的毒还未解,光是看公孙尧着急成那个样子便也能猜到。
“你也真是,不是说好了在战场之上不动用武功么,为何还要将白夜重伤?”用一方巾帕轻轻地擦了擦他的脸,又为他稍稍整理了一下乱发,一边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她与楚白夜的关系也算是不错,訾衡将自己逼成这般,又是为何动了怒又动起手来了。
听到了她的话,訾衡很快便清醒了些许,艰难地睁开双眼,试图看清面前的人是不是她。不过片刻,才以低沉又虚弱的声音说道:“难道我的安全在你的眼里还不如楚白夜,他布阵下毒,你怎么不说什么?”
“知道了,楚白夜阴险狡诈行了吧,我看你也没什么危险了,人命关天,我去救流芳了。”若萤有些无奈地再次为他把了脉,知他没什么大碍了,便准备站起身来,去匈奴的阵营那边救流芳。
“不要去!”訾衡反握住她的手,拖着她不让她离开,生怕她去了就会被公孙尧软禁,便再也不能够回来了。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妹妹,怎么忍心看着她中了毒?”她本来不想计较訾衡今天做了什么,反正在战场之上很多事情多半都是彼此彼此的。“礼尚往来”的事情是屡见不鲜,但是此刻他拖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救流芳,那就有点过分了。
“你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身份,或者惹来怀疑么?”訾衡懒懒地扫了周围一眼,这才带着几分苛责的语气问道。
“你的担心已经是徒劳了,刚刚匈奴王当着众将士的面,跟我说流芳中毒的事情。他也说流芳是我唯一的妹妹,他们都听见了,今晚我就是不去,恐怕也会惹人怀疑了。再说流芳那张脸与我几乎一模一样,也已经足以引起人的怀疑了!”
若萤毫不在乎地说道,这身份怕是迟早要被揭开,但是她也不怕,大不了最后孑然一身地恢复她唐若萤的身份天涯海角。
“朕命令你不许去,不管你到底是谁的姐姐,总之你现在是朕的皇后!”咬牙切齿地以命令地口吻重复自己的坚持,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
“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再来下这种命令吧,皇上!”稍微用力将他的手掰开,若萤站起身来,迎着他威胁的目光,退后了半步。
“许将军,帮本宫好好照顾皇上,本宫身边的两个掌事宫女随后就到,本宫要去匈奴阵营一趟,晚上一定会回来。”若萤对着站在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将军说着这话,最后看了訾衡一眼便拂袖离去。
訾衡没有开口让人拦住她,因为就算是这里所有的人去拦她,恐怕也是拦不住的,到头来也只会让所有人都猜疑皇后与匈奴那边的联系。
那许将军也不及反应,为难地看了看訾衡,见他只是灼灼地望着若萤的背影,不发一言,便也没有不自量力地去拦她。
刚刚公孙尧来犯,是若萤三言两语拦下了他,许多将士虽然对于她的身份摸不着头脑,却也不会怀疑她与匈奴有勾结。再说訾衡这般宠爱她,而且似乎也知道她的身份,却还这般纵容着她,怕是也没有什么。
现在二人这个样子,怕是又是生了嫌隙,訾衡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大意让流芳把那粒断肠草所制的解药吞入腹中。
若萤用上了轻功,一路跃至匈奴大营之前,见有一熟悉身影飞快地一闪而过,正欲唤他,也还是没有开口。也许现在他也是不想见自己的吧,略一垂眸,便走至那木质栅栏门口。
因着她的容貌,那两个守卫虽觉狐疑却并未拦她,目光在周围扫了扫,又凝气感受着周围那关于高手的气场,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正中的一个大帐之上。眉毛微微一挑,倒也勾起了一抹浅笑。
“王上,我既然已经来到,为何你还不出来迎接?”若萤以传音入密之法,浑厚的内力带着阵阵的风直直飞向那大帐之中。
很快便见那大帐的门口布帘被掀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她没猜错,在这大帐之中的果真是公孙尧。
“颖儿,我现在便带你去救芳芳。”现在也顾不得寒暄,公孙尧满心里焦心的都是流芳的毒。
“好。”她也不多废话,现在救人要紧,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走到了距离此地不远处的一个大帐。
看到流芳苍白着一张小脸躺在铺着毛皮的小榻之上,她的心微微地有些疼。也许是因为至亲血肉,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在袖中找了一通,这才找到一个装着断肠草解药的小瓶子。本来研究这种解药也无非是怕谁误食了那用来解情花之毒的断肠草,现在只觉訾衡还真真冷血,竟然对这个长得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的弱女子都下得去手。
小心翼翼地扶起并将解药喂入流芳口中,又接过公孙尧递来的热茶喂她喝下,这才将她轻柔地放平躺了回去。
“楚白夜在何处?”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扰了尚在昏迷之中的流芳,回头看着公孙尧的眼神却是冰冷。
“他拼了命将芳芳带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昏迷了过去,军医说他后背的伤很是严重,现在又在发高烧,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