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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可怕,当香草凑近笼子上的小铁窗时,她甚至还朝香草微微笑了笑。
“喂,你在搞什么鬼?”
出于某种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心态,香草向袭击过自己的触手怪搭话了。
爱丽丝打了个呵欠,滚到笼子角落眯起眼睛问道,“什么什么鬼?”
“就是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啦!”
被敷衍的香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敲起笼子来,“之前不总是顶着一副冰凉透顶的表情么……难道是因为对我做了奇怪的事情!”
爱丽丝哼哼冷笑几声,也不答话,她只是因为在塔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而感到开心。
现在已经不需要她做任何事了,她只需安静地等待一会儿,等洛丽娅把那些胆敢冒犯她的人全部杀掉。
……
“啧啧啧,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洛丽娅仔细地搜索法师塔的第二层,她在一间堆放工具的仓库里找到了一个铁桶,蹲在铁桶面前,开心地用刷子搅动着桶里鲜红色的粘稠物。
没想到魔法师也会需要这种东西……洛丽娅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魔法还没全能到代替世间一切的工具。
洛丽娅站起来,把披在身上的连帽罩衫系好扣子、紧了紧,好保证穿在里面的月布衣裳不会沾染到桶里的粘稠物,然后弯腰一手提起铁桶,一手提溜着刷子来到环形走廊。
“泼油漆~泼油漆~泼油漆~”
哼着从受美那里学来的泼油漆之歌,洛丽娅绕着走廊。恣意地挥动起刷子,用红色的油漆尽情地舒展着她的艺术天赋。
快让信手的涂鸦给复仇增添几分文艺的气息,好冲淡那不详的血腥味吧。
她想到湍急的阿瓦里斯河,便在墙上画了一些曲线,看起来却像是地狱大门中伸出的索命之手。那怨恨的哀嚎声仿佛也透过红色的线条传递出来,不绝于耳。
她想到了不知被囚禁在何处的爱丽丝,又通过这个充满童话味道的名字联想到了兔子先生,便在墙上画起一张兔脸——一只仿佛诞生在洪荒时代的血腥巨兽跃然于墙上,它脸上那两坨看起来像是眼睛的东西好似骇人的血洞,还从中流下鲜红血泪来。
她想在墙上写上几句无意义的话。却因为那歪歪扭扭的笔迹和不够高的个子而让字迹黏成一团,在她莫名其妙顿笔的地方,未干的油漆拖成线条向下流淌,一行用不明文字书就的诅咒便这样诞生了,虽然包括创作者在内、谁也无法读懂其中的内容。可它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怨灵缠身、陷入无尽的折磨之中。
最后,她又想画一条正在沉没的战舰,可这样复杂的画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一堆凌乱的线条聚在一起,便像是混沌初生时候的样子,你能从中窥视到一点点让人疯狂的浓郁邪恶,甚至能从中看到千面之魔的一张侧脸。
她最后写下一句‘欠债还钱’,这次总算没有变成奇怪的东西……或许这句话的杀伤力本就足够高了。
环视自己的作品。洛丽娅嘴角抽搐,她把油漆桶连着刷子一起扔到地上,溅出的油漆还是沾到了她的鞋子上。
好吧。洛丽娅小姐完全没有任何艺术天赋!
她满脸不高兴地朝法师塔第三层走去,发现自己在某方面毫无才能总是让人失望……其实……若是她停下来好好体味自己画作中那些快要满溢出来的混乱与邪恶,或许会了解到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直堪称天才。
……
当香草把几块小面包扔进笼子的时候,爱丽丝对她说道:“要逃走的话就趁现在,晚一些你恐怕就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因投食的恩义,爱丽丝决定稍微提点一下这个愚蠢的凡人。
“哈?我才没出生在这个世上呢……不对。你唧唧歪歪地在说些什么。”香草用小木棍把面包扒拉向爱丽丝所在的方向,可后者却出奇的没有表现出旺盛的食欲、对小面包爱理不理的。
她或许是想家了?触手怪有家么?
香草胡思乱想着。便开口问道:“你有父母么?”
“父母?”爱丽丝思忖一下,“如果你指的是用各自身体的一部分创造出我的存在的话……或许有。”
爱丽丝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古神连性别也是模糊的……如果它们觉得自己需要有一个性别的话,那也是全凭自己来选择并表现出来的……她自己选择了‘女’,但她又怎么知道那两个家伙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或许她有两个爸爸或是两个妈妈也说不定。
……
布里斯在位于魔法塔顶层的房间里翻阅着书籍,桌上只放着一盏魔法灯和一瓶墨水、以及一打羊皮纸,显得十分简洁。
‘触手怪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不断猎食魔法少女。’
泛黄的、缺了封面的古籍上记载着这样的信息,它让布里斯十分疑惑,什么是魔法少女?触手怪又该以何种方式来觅食?
这本古书是他几年前在一个旧书店中淘到的,它残破的书页里记载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生物,最初的时候,布里斯也只是把这本书当做了某个疯子写出来的奇怪幻想,要不是书籍本身的年代足够久远,他根本不会花大价钱买下它。
随意地翻阅过后,布里斯就把它扔到了角落——他自觉受到了欺骗,便用魔法杀死了书店的主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