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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日子该去哪里、做些什么,完全没有头绪……总之先欣赏这沿途的风景吧……
洛丽娅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林间的道路上,大雪已经覆盖了一切,目光中尽是白色,高大的银松被积雪压弯,又凝成冰的外壳,再也不为狂风的呼啸所动……雪松是很好看啦,可到处都是千篇一律的。
位于西海岸的狭长森林无法一日走尽,路旁常能见到或大或小的营地遗址,洛丽娅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把裹在身上的斗篷铺到地上,坐下来休息。
一个人的浪漫旅程似乎有个不错的开头?反正洛丽娅小姐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已经开始想念软绵绵的枕头和热乎乎的被子的。
她不畏寒冷,披斗篷不过是为了不太惊世骇俗——要是在凛冬的森林里看到一只穿短裙和衬衣的少女,正常人大概都会害怕的;而偶尔阴云密布的天空与漆黑的夜晚也不能让她的视线被阻碍分毫……再加上作为一名冰霜法师,冰雪便是她最强大的盟友,森林里的野兽再躁动也不可能伤害她分毫。
洛丽娅原本以为自己稍微有些特殊的体质已经能征服自然,然而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天真……因为风太大,走路经常会被吹跑啊!
轻飘飘的体重是硬伤,这也是不论力气多大、身体多柔韧,她也没办法像个战士或盗贼一样冲上去与敌人酣战的原因。
稍有不慎的话,在格挡的时候就会被打飞呢。
洛丽娅轻拍脸颊,小口小口地啜饮起瓶装果汁来,虽然这严寒的天气有诸多麻烦,可既然能把水冻起来,她自然也有办法把冰解冻。不要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她劝慰着自己,这样遗世独立般的处境不是很有趣么?
自我安慰似乎起到了作用,作为一个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原因而堪称强大的魔法师,她可以优哉游哉地看着雪从天上落下,若是愿意的话。她甚至能让自己不沾染上任何一片雪花,而只要小心不被狂风裹挟着摔倒,她也能用一种淡然的心情看着座狼去捕杀因饿极而提前从冬眠中醒来的兔子。
当洛丽娅把玻璃瓶里的果汁全部喝完的时候,风雪也小了下来,她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正是将近傍晚的时候,可是天色阴沉沉的,让人有种时光倒错,自己身处黎明的感觉……有人来了。洛丽娅注意到一支车队停靠近,不想与他们有什么交集,便捡起地上的披风,悄悄退往了森林深处。
在黄昏的时候睡了几个小时,当她再度醒来并钻出挤满白雪的小帐篷时,雪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白月艾露恩正在中天的位置散播着她的光辉,今夜的天气真好。
洛丽娅轻巧地站上树端。甚至都没有把覆盖于其上的积雪压落,今夜的视野出奇的好。而周围又没有比她所站立之处更高的树,这让她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皎洁的月光之下,静谧的森林之上,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享受着难得一见的安详景致。
……
赫蒂?阿伯丁从噩梦中醒来,她急促地大口呼吸着。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用左手擦起额头上的汗水,过了一会儿,帐篷外有人小声呼唤起她的名字。
“进来。”
赫蒂将那过分纤细,堪称畸形的右臂藏到身后。用一条纱巾挡住,还不放心地调整着,想要把手臂完全遮起来,就在她堪堪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她的哥哥走进帐篷,风帽上还积着一层雪……他似乎在外面守候许久了。
“你没睡么?”
少女的声音绝对说不上温和,一点都不像在和亲人说话,她若不是正在为什么生气,就是讨厌眼前之人吧。
她的哥哥倒是全然不在意妹妹恶劣态度的样子,只是温和的笑笑,解释着自己的行为:“我总有些担心,就只好起来四处绕绕,听到你好像做了噩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赫蒂满脸不耐烦的样子,胸部急剧的起伏着,又咳嗽起来,“没有,快走开,出去!”
伊诺克皱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了,他心想赫蒂最近的行为越来越乖戾……就算可怜这个生来残疾的妹妹,但他也不可能总是心平气和地让着她,压下心中的怨气,他再次在脸上挂起温和的微笑,然而这却反倒激怒了赫蒂,她大叫着‘不需要你的可怜!’,激动之中甚至忘了藏好她那条畸形的手臂。
赫蒂注意到伊诺克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臂看,突然停止了闹腾,她感到一阵呼吸困难,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遮遮掩掩地藏好手臂,却没来由的感到悲痛,终于默默地哭了起来。
注意到了自己的无礼,伊诺克想要道歉却无从开口,他们的家庭稍微有些特殊,父母从小就厌恶这残疾的妹妹,把她藏在房子深处,甚至不愿承认她是他们的女儿,仿佛赫蒂不幸的遭遇是什么不可忍受的耻辱一样,每次想到她童年时所受的那些折磨,伊诺克就不忍去责怪她怪异的性格。
无声的哭泣和尴尬的纠结让寂静蔓延,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伊诺克突然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
他轻声自言自语。
赫蒂本想讽刺他的疑神疑鬼,可她也很快发觉了异常——有什么人在雪地上悄悄走动。
……
重复的、重复的剧本,何时才能休止?
就不能换点新花样么?
洛丽娅花了一点时间才搞懂远处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开始,她看到了那个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