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媛从没感受到修行居然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因为之前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丹药和灵晶,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谭飞说的,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面对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内心皆是无比的喜悦。雪山门是不能去了,只有取道往南,再改道去定州。本来谭飞还想再去一趟圣灵宗看能否见到雪儿,可是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最终两人选择了往南行,穿过茫茫林海,到了一望无垠的草原,然后改道往西,或者飞行,或者落下在草原上漫步,惜媛是没有来过这里的,对大草原的壮丽温馨,说不出的喜欢。谭飞很乐意陪着她在草原上步行,有时候有意追赶野马群,降服头马,着两人在绿毯一般的草地上飞驰,两人共乘一骑,难免会有身体的接触,可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回避的意图,或许两人都期望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进一步加深关系。
这段旅程是开心的,惜媛觉得这才是生活;谭飞觉得这才是自己带惜媛出来的意义,能让对方开心,能让对方体会更丰富的生活,更精彩的经历。
行了五天左右,进入了一片沙漠。从地图上可以看得出,这里已经是定州地界。对于定州,谭飞没有任何的准备,只有一幅简单的地图,标示出土灵种曾经的所在位置。这个位置在沙漠往西南的位置。
一入沙漠,色调由绿变黄,同样的一望无际,波澜起伏的沙丘,形态似海,却没有海的灵性,一片死寂,偶尔有风赶着沙子漫天飞舞。到过大海,去过草原,穿过丛林,走过冰原雪原,每一种风景都有新的体验,可是沙漠带来的绝对不是好的体验,即便是修道之人,面对着寂寥的黄沙,也会心生厌烦。
惜媛对沙漠的新奇感并没有维持多久,虽然没有抱怨出口,但是表情很明显流露出不适来。谭飞还是决定绕远路,沿着草原边缘往南,准备到了大约平行的位置再往西。
当遇上凡人聚集的地方,惜媛是一定要停下来的,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冰丽宗,从未接触过凡间的生活,自从被宗门收容,她的生活就脱离了现实社会,心中只有修行。有时候与姐妹同门聊起来,也会谈到以往的经历,可是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对此,她是觉得有些遗憾的。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无论是去观看别人放羊,挤奶,还是倾听别人谈生活的苦难,或者是看小孩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她都觉得好奇与开心。
两个人的打扮与当地的居民格格不入,所以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就是远道而来的旅者。牧民对客人是非常热情的,酒肉都不缺,还要歌舞相伴,一帮子人来陪着欢乐,围着篝火,释放着美丽与力量。
这种过客式的经历是非常适合两个人的,不会占据自己太多时间,又能体会到别样的风情。不过自己把自己当成过客,不代表就可以脱离当地的一切烦恼,有时候因果的产生往往就在不经意之间。你不去招惹因果,因果却来招惹你。
两人走走停停行了几日,再一次遇到一个牧民聚居地的时候,事情主动找上门来。
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的部落,仅有数十顶帐篷,但是,围了很多人,还有马跟骆驼。一些木箱子和布袋子卸在马匹和骆驼旁边,谭飞和惜媛隔了老远就落下飞剑改为步行,可是到了近前的时候,所有人都趴在地上,朝向二人来的方向。这一举动让两人非常惊讶,还没等他开口,有一个声音传来,“拜见上仙”!然后是所有人都扣头,喊着拜见上仙。
感情有人早就出来自己是修仙者,一个头发蓬松,身穿麻衣,跪在地上的汉子抬起头来,对着谭飞说,“请上仙可怜,拯救我们的兄弟。”
“都起来,怎么回事?”谭飞非常奇怪。
“上仙,我们是定武商队的,近日在沙漠里遇到了一阵怪风,数十名兄弟被怪风卷走,至今下落不明。”
“这与我有何关系?你为何叫我上仙?”
众人都已经起身,但是全都低头看脚,不敢直视谭飞和惜媛,唯有刚才发话的汉子望着谭飞道“晚辈布达,原名周立铭,本是武州一名散修,后来来定州寻找机缘。现在受雇于商队,得了好处,自然要保他们平安。可是前几日在行经沙漠鬼城附近的时候,突起怪风,卷走数十名商队成员,我知道一定是有东西搞鬼,可惜晚辈修为浅薄,无力营救,见前辈路过,斗胆恳求前辈搭救。”
谭飞自然是已经看出这人是个炼气期修仙者,只是本不想招惹是非,不过听他说鬼城,又激起他的好奇心,想弄个明白。
“布达?武州很少听说这样的姓氏?”行走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一些了解,多一些分析,才能多一份安全。
“布达是他们给我起的名字,是当地的土语,意思是远方的客人,我觉得挺适合我的感受,就叫这个了。”
“鬼城是怎么回事?”
“自这里向西行一千里左右,是一处城镇废墟,已经数百年无人居住,早破败不堪,可是那处地方诡异事情极多,经常会有奇怪的声音传出,偶尔会有人的动静,可是又见不到任何人烟。一些前去探索的人大都失踪,一去不回。本来我们也不想靠近,可是那里是一条行商捷径,商队又雇了我,觉得可以尝试一番,没想到还是遇到了问题。”
“你看到了什么,为何说是有东西搞鬼?”
“这个,晚辈感觉是一个非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