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身影飘忽,或左或右,或前或后,身形左闪,则出左手剑,右闪,则出右手剑;剑尖如闪电,瞬间击出,一击就回,看不出多大的力度,倒有点比赛中点到为止的味道。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不过每一击均点在一个人的咽喉上,点一下就是一道血箭,有被点之人犹自挥舞刀剑,脚下还要移动几步,才扑地而亡。
不一会,身后已经割麦子般倒下了一半的人。剩余的才冲到眼前,还未看明白怎么回事,一个个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一凉,要拦截之人已经跑到身后去了,自己的意识才慢慢消散,然后再像其他人一样扑地死去。
片刻间,几十号人全都伏尸当场,还未等谭飞走到跟前,三公子已经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兀自求饶不止‘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说过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三公子不用担心,我还要请你帮忙带路呢,三公子请起。”谭飞双手虚扶,语气出奇的客气。
“大侠想要什么我一定给,我父亲是魏家庄庄主,你想要钱就给钱,你想要什么我会让父亲给你,求你,千万别杀我!”
“这矿是你们家的?是什么矿啊?在下可不可以去参观一下啊?带路吧,三公子。”
“是,是,是,这边请。这是赤铜矿,对了,这个矿采出了几块赤铜精母,我这就给您拿来。”
“哦?干什么用的?”
“大侠不是为了着赤铜精母来的吗?”
“哦,本来不是的,现在是了,拿来吧”
“是,是。该死的谭瘸子,把木箱子搬来。”
不一会,两个青年抬着一个精致的木箱从矿洞里出来,其中一个青年怒目而视,眼睛死死盯着三公子,仿佛要冒出火来,另一个只是低着头,抬着箱子,两人皆是衣衫褴褛,满头满脸的灰土,双脚锁着铁链,裸露的皮肤上一道道伤痕。
木箱看起来相当的重,二人抬得非常吃力。到了跟前,二人将木箱往地上一放,先前盯着三公子怒视的人,见谭飞与三公子之间互相客气有加的样子,以为两人是一伙的,将仇恨的目光也落到了谭飞身上。另一个则仍然低头不语,也看不到脸上神色。
“他们姓谭?跟谭家堡什么关系?”
还没等三公子回话,脚拴铁链的两人身体一震。
“哈,这两个就是谭家堡的余孽,上次逃过一劫,居然想着去报仇,我们魏家仁慈,没要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在这做事,还管饭呢。大侠也与谭家有瓜葛吗?”
“他们是寻上魏家庄报仇?”
“是啊,还没进门都被抓了起来。”
“照这么说,他们也知道路喽?矿洞里还有没有姓谭的?”
“没了,就剩下这两个,原本还有一个,可惜死在矿洞里了。”
“既然找到带路的了,那就不麻烦三公子了。”
三公子又是一迷糊,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惊之下刚要动,一把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咽喉。
两个姓谭的青年见着这一幕直接呆住了。
“不用惊讶,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谭,我有个师父叫谭金,不知二人是否听说过?”
“堡主!堡主在哪里?”二人惊喜如狂,却又泪如雨下。
“他老人家去世了。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走吧。旷洞里很多人吗?”
“有一些,都是被抓来的苦力。”
“去把他们都放了吧,搜搜这人身上又没有钥匙,先把脚上链子解了。”
不一会儿,解开了脚上的铁链,放走了矿洞里的苦力,两人又去那帮子死人身上搜了些银两,拿了两把武器过来。谭飞拎起装赤铜精母的箱子,掂了掂,很重,亏得他内力深厚,拎在手里倒是算不上多吃力,打开箱子一看,只有小小的几块拳头大的矿石,黄色带着点紫色,貌不惊人,但是想来应该算是不差的东西。直接扯疗鹄幢吃谏砩希带着二人离开矿场前往城镇的方向。
路上聊天得知,二人一个叫谭勇,一个叫谭伟。二人是亲兄弟,是谭家大长老的重孙,事发之时,才七八岁年纪,正随母亲去乡下省亲,侥幸躲过一劫。后来返回谭家堡才知道全堡被人杀了个精光,自己的爹爹也被杀,母亲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回到乡下不久也与世长辞。魏家庄派人四处搜找谭家之人,一大批原本在外跑押运躲过劫难的谭家人又被找到杀掉;兄弟二人躲在偏僻乡间,在仇恨中成长,自幼虽未修习谭家的长生诀,但是也跟乡下有本事之人,练了几年拳脚,母亲去世十年的时候,再也按耐不住,决定去寻仇。无奈技不如人,反被擒住,送到矿场里做苦力,若是谭飞晚来些时日,怕也被折磨死在矿洞。
谭勇话比较多,性子也急,谭伟则相反,多数时候沉默不言。两人都没有内功底子,谭飞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问他们愿不愿意拜原堡主谭金为师,自己好教他们内功心法。虽然长生诀本来就是谭家之物,按说应该物归原主,但是两人自保尚成问题,不如将两人带在身边,好歹能保着二人平安,自己再多花点时间指导,把师父所教的尽数传给两人。
两人倒是没有多想,高兴地应了下来。然后谭飞才向两人说起师父自出事到离世这十年的一些事情,省去了修仙者的因素,只说拼死逃出去找了无人之地疗伤,终因伤势过重,拖过十年后离去。
谭勇谭伟两人又是一番唏嘘悲伤,而后一阵愤怒,再接着无奈,最后看着谭飞脸上又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