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清看向她的肚子,滚圆的某一处微凸,动了两下,他轻轻抚了两下,声音很温柔,“俏俏听话,别乱动,会把你娘弄疼。”
肚子动了两下就没有再动了。
“以后教孩子归云清了。”苏槿着着他的手,微微用力站了起来,浅笑的看了他。
祁云清轻笑了一声,身后替她拢了拢头发,重新挽好后,才弯腰从后面探过来亲了她耳垂一下,意有所指,“娘子也归为夫,为夫教娘子“夫妻之道”。”
苏槿要是不知道他的夫妻之道是指的什么,就白跟他睡这么久了,用倒拐碰了他胸膛,“正经点。”
两人一狗下了楼梯,苏槿望了一眼色,这会估计是三四点钟。
祁云清先扶着苏槿去了堂屋坐下,随后他去厨房端了饭到堂屋,二喜围着他“嗷嗷”的叫,他又去厨房给它舀了一碗饭。
苏槿喝了几口稀饭,“娘出去了?”
“嗯,寻杨婶子话了。”
祁云清拿过碗里的白鸡蛋磕破,伸手剥了起来,很快放进了苏槿的碗里,又道:“村里有几家人来问现在收不收猪肉?”
“我让他们晚些再来问。”
估计他们是手里没钱了,不然猪怕是要等过年才卖,毕竟贵上几文钱。
苏槿看了一眼明晃晃的艳阳,这个晒猪肉干正好,她点零头,“收。”
……
吃过饭后,苏槿就开始弄买回的猪胰子,猪胰子弄成泥状很费手力,她拉住了祁云清的手,“云清,你别弄,我喊他来弄。”
他指的是苏汉。
她挺着肚子出了院门口,从屋子过去一些,就站着喊苏汉的名字。
很快,苏汉的声音从山上传来,“臭丫头,喊老子干啥?”
“臭丫头!!回话啊!”
“臭丫头!?”
苏槿没有跟他回吼,吼着费嗓子,她慢慢摇摇的回了院子,丝毫不担心苏汉不来。
没过一会,苏汉就“噔噔噔”比较暴躁的跑进来了,“臭丫头,喊老子干啥,问你你咋不回?”
“喊你干活。”
苏槿等他进了堂屋后,淡淡道:“来,把这个给我碾成泥状。”
“老子就知道,你这臭丫头喊老子准备没有好事。”
苏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坐下后,拿起东西开始碾,动作有些粗鲁,又道:“臭丫头,你欠老子三工钱了,什么时候给老子。”
经他提醒,苏槿才想起苏汉确实该发工钱了,这几忙事情都忙忘了,
不过苏汉现在才提这事,她还有些诧异,但没有问什么,“磨好了合着今日的一块结,以后每早上你去镇上一趟,去朱家肉摊提猪胰子回来,工钱给你多加十文。”
苏汉现在老实了,她就愿意从其它方面帮着他一把,苏宁氏生了孩子,正是需要用银钱的时候。
听见活多了一项,苏汉张嘴就要骂骂咧咧了,下一秒听见加工钱,他就憋了回去,“这还差不多。”
随后他盯着钵里切块的猪胰子,又道:“碾这玩意干啥?做好吃的?”
他张口闭口都是工钱、吃的,苏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反正没你的份。”
一听这话,苏汉就以为是真的做好吃的,“哼”了一声,“老子不管,老子要吃,不然老子抢。”
苏槿瞥了他一眼,没有话了,等会就让他抢着吃。
苏汉碾猪胰子,苏槿就去楼上拿昨提好的色素下来,祁云清也没闲着,拿着桂花干粉磨了起来。
等苏汉碾好之后,苏槿指挥他洗干净手揉,有人帮着是要比自己动手轻松很多。
一会加桂花干粉,一会加豆粉,在加黄色的水时,苏汉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做吃的,他撇了撇嘴,“这玩意能吃?别等会毒死人了。”
“别废话,好好揉,揉均匀,揉好了给你倒酒喝。”苏槿知道苏汉的德行,要给他点甜头,他干活速度才快。
“这还差不多。”苏汉想到等会有酒喝,干活卖力了许多,也不叽叽歪歪了。
他手劲大,揉出来的效果比苏槿好。
见他满额头的汗水,苏槿拿了一根帕子给他,“好了,你坐着歇吧,我去给你舀酒。”
她去了厨房,很快端了一碗酒出来,放到他面前。
苏汉得了歇息,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端起酒抿了一口,吧唧吧唧了嘴一下,美滋滋看着祁云清,“女婿,给老子整一碗盐花生呗。”
他不敢使唤苏槿,那臭丫头能给他就不是苏槿了。
闻言,祁云清放下手里的活,准备起身,苏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瞥了苏汉,“要吃自己去缸里抓。”着看了堂屋的大缸。
苏汉撇了撇嘴,用鼻孔“哼”了一声,“自己抓就自己抓。”
老子多抓几把,让你这臭丫头心疼死。
他起身打开缸里,抓了好几大半花生放在桌上,瞥了苏槿一眼,她竟然没有他?
这抠丫头难不成转性了?
想了一下就不想了,他剥了花生往嘴里塞。
盐花生就是好吃。
整个堂屋都是他吧唧嘴的声音,苏槿听着耳朵都烦了,忍不住伸脚踢了他一下,“吃声点。”
苏汉瞪了她一眼,接触到她警告的眼神,撅了撅嘴,收敛了一些。
他一边喝酒一边看苏槿捣鼓,见她拿出一个盒子装刚才的“黄狗屎”,撇了撇嘴。
只有六个模具,全部装完,还剩了不少的香胰子。
苏槿她看向祁云清,“云清,你去石家找一下石家三哥,看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