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要亲亲。”
一旁的祁姝瞧见后,拿着笔歪着脑袋。
苏槿失笑,抬手捏了她的脸,“写完娘就亲你。”
闻言,祁姝又乖乖的写字了,嘴还在嘟嚷,“我写好了,娘和阿奶都亲我。”
“等爹爹回来,爹爹也亲我。”
她一副不肯吃亏的模样。
“行啦,这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话多。”苏槿见她嘴又准备张,又道:“别话了,快写。”
……
祁云清下堂回来,祁姝拉着他了好一会悄悄话,父女俩笑得很欢乐。
吃完饭,苏槿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祁云清跟着她进了厨房,挽着袖子洗碗,在她身边了一句,“听俏俏,娘子被蚊子咬了。”
闻言,苏槿拿着扫帚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瞪了他一眼,明知道还提,成心逗弄她。
她轻笑道:“很大一只蚊子,脸皮特别厚。”
她没去看他的反应,将帕子塞他手里,“快洗吧,蚊子。”
听见“蚊子”两个字,祁云清低笑连连,扫了一眼院子外面的李荷和俏俏,弯腰轻咬了她的下唇,“娘子被咬得可满意?不满意今晚上继续。”
苏槿耳朵开始发烫,往后挪了一些,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云清!”
“哎。”
祁云清笑了笑,不再逗她了,再逗自家娘子他怕是要睡书房了。
等洗完碗,苏槿就同祁云清了下午回家的事,明个就二十日,她回去看家里作坊的事情。
最近货供不上来,她得回去处理一下。
祁云清一脸哀怨的看着她,惹得苏槿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月底休沐自个回来,我不在家,你不许熬夜画画,到点了就睡……”
祁云清打断了她的话,低沉磁性的声音,“娘子,别浪费时间了。”
……
祁姝知道要回村,欢喜的收拾着玩偶,那张嘴念念叨叨直到上马车才停下。
苏槿有一瞬间想祁姝怕是遗传了苏汉。
从镇上到村子的那条路,已经全部铺了碎石,平平整整,再不像以往凹凸,马车稳稳的行驶。
两旁杂草丛生换成了垂枝的杨柳,一眼望过去没有尽头,瞧着有几分美意。
杨柳树荫下摆了许多摊贩,俨然成了集场。
这条路通往月牙村,来往的人很多,加上这儿有树荫遮挡,镇上很多的摊子都移到了这里。
一身绿纱的祁姝扒在马车窗,瞅着外面的摊子,吸了吸鼻子,“娘,我想吃面面,香香的。”
苏槿想着这会离黄昏也没多久了,就让车夫停下来,“伍叔,停下来吃碗面再回去。”
“好勒,夫人。”
伍叔是个三十几岁的憨实汉子,全名叫伍春,腿脚有点问题,旱的时候妻子和儿子都得病死了。
祁姝出了马车,见伍春要抱她,摆了摆手,奶声奶气道:“伍阿爷,我不要抱,我可以自己下去。”
娘了,伍阿爷腿不好,不能让伍阿爷抱,也不能伍阿爷的腿有问题。
她都记得。
她自己踩着凳子就跳下去了。
伍春担心的扶了她一把,苏槿下了马车,笑道:“伍叔,不用管她,她都跳惯了。”
她下了马车,伸手扶着李荷下马车。
扫了附近的几个面摊,苏槿看向祁姝,“你自个选,选了就要吃完。”
孩子都有种娇气,东西吃到嘴了,就会嫌弃不好吃什么的。
上次祁姝扭着问她要白糕,还要得多,她再三问过能不能吃完,祁姝都能,后来白糕只吃了一块。
她打了祁姝两个掌心,让她长记性。
家里有银钱是有银钱,但都是她和祁云清辛苦挣来的。
再者不能让祁姝养成这种浪费的习惯。
祁姝扫了几个面摊,指着一个灰色短打的大叔道:“娘,我们吃那里吧。”
苏槿几人走了过去,苏槿扫了一眼简单的木板子,羊肉哨子面,“要四碗羊肉臊子面,都要清汤。”
桌子有点,四个人坐不下,伍春就主动的站着,因为腿是坡的,身子斜着。
苏槿伸手把俏俏抱在腿上坐,浅笑道:“伍叔,你坐吧。”
祁姝伸着手,拉伍春粗糙的大手,脆声道:“伍阿爷,坐着。”
“俏俏,阿爷不坐,你坐吧。”
伍春连忙摇头,但祁姝拉着他的手不放,他不敢用力,最后还是坐下了。
大叔上面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把面上来了,四碗面的份量都很足。
他看了苏槿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但一时不知道她是谁,也没敢再多看,“夫人你们的面。”
“谢谢阿爷。”祁姝笑眯眯的道谢,随后拿着筷子挑面吸了起来。
面刚吃饭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们。
“云清他娘,云清媳妇,吃面啊。”
苏槿扭头看过去,是赶集回来的杨林氏,她坐在周家阿爷的驴车,车上还有村里的其他人。
“杨二婶。”
祁姝站起来挥手,“杨阿奶,吃面面吗?”
车上的杨林氏笑了,“杨阿奶不吃,回家了来找杨阿奶玩啊,杨阿奶先回去了。”
“好。”祁姝点着脑袋。
驴车走了,卖面的大叔抠了抠头,他想起她们是谁了,“你们是月牙村的祁家吧?”
苏槿还没话,祁姝话多的就开口了,“是哦,阿爷,我爹爹姓祁哦。”
“话多。”苏槿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卖面的大叔憨厚一笑,端着羊肉哨子过来,舀了一大勺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