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此刻脑中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事,陆正山逆转经脉,眼看是没救了。
弥留之际,他对着刘啸、常静说道:“二位师弟,之前我已将紫云宫师尊之位,传给惊云,还望你二人好生辅佐他。”刘啸、常静二人含泪答应。
陆正山望着耿惊云,低声道:“惊云,紫云宫我便交给你了,你记住,从今以后,我紫云宫自立门户,与玄羽门再无瓜葛!”
耿惊云放声大哭,连连点头,心中想:“原来师尊自来时,便做好了身死的准备,这才事先将师尊职位传于自己,现在想想,当时师父几乎实在对自己临终托付一般。”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难过!
陆正山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陈剑平,低声道:“剑平,从今以后,你便独身一人了,你当自立自强,千万别走了邪道,他日你若能成才,为师死也瞑目了!”说罢,气若游丝,最终还是没了声息。
一直坐在紫阳真人身旁的慧明大师,站起身来,他左臂缺失,此刻,只见他恭恭敬敬的行单手佛礼,高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陆施主高义,老衲感佩万分,真是可惜,可惜呀!”说着,深深一欠,不住的闭目摇头。
东首丰德海见陆正山为保救爱徒,为保紫云宫名节,慷慨赴死,心中无比钦佩,只见他分开众人,走到祭天坛前,一个箭步跃上台来,对着陆正山的尸首大声道:“陆师尊,你人如其名,真是身正如山呐,小老儿佩服的五体投地呀,真可惜了你一世豪杰呀!”
说罢,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地,坛下紫薇山众人见掌门跪下,纷纷也跟着下拜。
一时间,坛下不少人感陆正山高义,均默然不语,或对着陆正山深鞠作欠,或如紫薇山众人一般纷纷下拜,一时间,场面肃穆之极,紫云宫等人放声大哭,碧霞宫风万年双眼含泪,赶忙将丰德海扶起。
紫阳真人心中也是万分震惊,可他作为一派之主,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绝不能徇私庇护,心中虽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碧霞宫风万年,七星殿梁亭赞,一同转身,对着紫阳真人一抱拳,只听梁亭赞朗声道:“掌门师兄,陆师哥临终前言明,紫云宫从此自立门户,在与玄羽门无任何瓜葛。”
“我与风师哥,自今日起也打算自立门户,咱们师兄弟一场,好聚好散,还望掌门师兄成全!”
梁亭赞话音刚落,长春宫郭本初大声道:“紫云、碧霞、七星,乃玄羽门分支,与玄羽门同属一体,其能你们想自立门户就自立门户的?”
逍遥居萧敬凡起身道:“不错,自来天下共知,玄羽门下八位师尊,虽是分支,可追其本源,乃同属玄羽门一派,你们如此行径,岂不是分裂玄羽门吗?”
梁亭赞袖袍一甩,向前一步,阴沉沉的说到:“萧师弟,若在下非要自立门户,你意欲何为呀?”
萧敬凡顿时语塞,这梁亭赞形如烈火,一向是说一不二
偏偏他功法修为仅次于紫阳真人与郭本初二人,到了较真的时候,萧敬凡立刻露出了怯意。
正僵持着,一旁醉霞殿萧敬合大声道:“梁师兄,你们二人若真想走只需你们将碧霞、七星两处的弟子须得留下,你二人随时便可离开,我们绝不阻拦!”
梁亭赞听完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朗声道:“还是敬合师弟痛快,这有何难,我二人只身离开便是!”
梁亭赞话音刚落,碧霞宫、七星殿众弟子齐声高喊:“我等誓死追随师尊!”“我等誓死与师尊同进退!”
梁亭赞又是一阵大笑,冲着萧敬合说道:“敬合师弟,你都瞧见了吧,不是我非要带他们走,是他们非要跟着我走!这需怪不得我了!”
一旁云啸天、秦御风心中大喜,眼看着玄羽门今日定要四分五裂了,心想:“虽说中间颇多坎坷,诸事不顺,可到最后,阴错阳差的还是把玄羽门搞了个分崩离析,也不枉死了这么多弟子,当此时刻,只要紫阳这老家伙一个不同意,玄羽门势必火并,到那时再趁火打劫,先擒住陈剑平这小贼再说……”想到这儿,云啸天、秦御风二人几乎都要喜上眉梢了。
这时,只见风万年丝毫不理会众人,向前走了几步,一抱拳,冲着紫阳真人说道:“掌门师兄,我等虽归玄羽门统领,但自始至终便都是独立的分支,门规之中也并未列明不许我等自立。”
说到这,风万年侧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陆正山,接着说道:“咱们出自同一师门,何不好聚好散,今日我跟梁师弟去意已决,就算强留在玄羽门也是索然无味,在下实不愿见咱们师兄弟兵戎相见,还望掌门师兄成全!”
祭天坛上下众人一听风万年如此说,便知这二人去意已决,这风万年言语中不卑不亢,绵里带刀,梁亭赞性如烈火,虽句句针锋相对,但力道却不如风万年平平淡淡这句话来的厉害。
紫阳真人审时度势,面无表情,开口道:“陆师弟之死,我心如刀绞,也钦佩万分,二位师弟既然去意已决,贫道也不强留,他日二位山下行走,若能斩妖除魔,匡扶正道,咱们还是同道中人,风师弟、梁师弟,你二人尽管放心去就是了。”
风万年、梁亭赞二人齐声道:“多谢掌门师兄成全!”
说罢,梁亭赞转过身来,朝着祭天坛下数千修真之士大声道:“陈剑平之事,我陆师哥已身死抵命,若有那个不服,此刻便上台来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