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一段时日是多长时间?”
“静养是为了身子恢复康健,自然是越长时间越好。”萧如月抛给宇文赫一记眼神,在此处就扳回一城。
宇文赫好笑不已。
这丫头还真是寸土不让,半点便宜都不肯给人占。
照这情况,他欺负了她一次,他若是不退一步,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离开科不到半个月,这已经是朕能争取的最后期限了。”宇文赫诚恳道。
萧如月微微耸了好看的柳眉。
都说春闱春闱,科考本应该是在阳春三月,可今年的科考硬生生被宇文赫拖晚了半个月。由于君上大婚而诸事顺延这个借口倒是不错,可是就连大选主考官也拖到如今悬而未决。
可想而知宇文赫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死死拖住丝毫不松口。
思及此,萧如月也就不会继续胡闹下去了。
她说道:“我想,以岳相那忧心国事恨不能替君分忧操劳到精疲力竭的逞强个性,最迟后天便会上早朝了。”
“你真是我的福音!”宇文赫激动不已,保住萧如月用力亲了两口。
萧如月黑线,你对福音的报答就是趁机占便宜?
某君上曰:自家夫妻,不必诸多讲究。再亲一个。
萧如月跳脚:节操呢!皇帝的气度呢?
某君上:节操又不能吃,要来何用?
萧如月卒。
摊上个无赖且不要脸的皇帝夫君,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可以想见,这个夜晚又是一个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好夜晚。
春光满室。
萧如月被某个精力旺盛的皇帝折腾到半夜才得以休息。
东方泛白时,却被吵醒,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一丝不挂的宇文赫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吓得萧如月险些弹起来。
“早朝去。”回过神来,萧如月便板起脸训道。
君上乖巧地点点头,却把脸凑过去,“要皇后娘娘亲亲。”
萧如月:“……”宇文赫你这样真的合适么?
她本打算无视,可某个死皮赖脸的君上已经做好与她打持久战的准备,就这么把脸凑在她跟前。
萧如月不情不愿地“吧嗒”亲了一口,蜻蜓点水。
宇文赫这就心满意足,吩咐方维庸和银临更衣,洗漱之后,欢欢喜喜上朝去了。
朝臣们不难发现君上今个儿的心情格外好,上殿时的脚步也格外轻快。
当然,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百官奏事开始,他便面无表情静静聆听,瞧不出他是喜是怒。
吏部尚书又提起今科大考主考官之事,许多官员纷纷附和,甚至有一封以吏部尚书等人牵头,二十几人联名上书的奏折,推荐魏王宇文成练担任今科大考的主考官。
宇文赫一声不吭,神情越发为妙。
大殿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正在此时,却听见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老臣岳鹏飞,叩见吾皇陛下。”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全数转向殿门处。
便见身穿宰辅朝服的岳相岳鹏飞,在羽林卫的搀扶下,跨进门槛,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年世虽高,但老当益壮。
身子虽有不便,目光依旧炯炯有神。
宰相大人在世人视线中消失太久,久到让有些人已经快忘了大夏还有一位德高望重历经两朝的元老宰辅。
岳相不但是两朝元老,他更是先帝驾崩前钦点的,辅佐新帝宇文赫的辅国大臣。
小丫头还真送了他一份大礼了。
宇文赫嘴角不着痕迹扬起一抹笑意,但很快消失于无形,他起身离了宝座,亲自迎向宰辅大人——
“岳相,您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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