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逸借由开垦荒地的事宜,雷厉风行的将一些官府督办不利的人员进行了清洗。
按说靖王是管不到吏治的,但是历史告诉我们,永远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谁的拳头大,谁就说的算。上官骄这次也出乎意料的配合。
北地人员不够,除了明显有异心的,能用的还是得留着。
甚至在此时,部分地区出现了明朝曾经有过的奇特现象,就是有少许的官员带着镣铐办公。
重压之下,吏治清了很多,罗有喜捞钱捞的都不那么愉快了。
经过洪家的事情,世家都明白,靖王十分善于秋后算账。
参与破坏垦荒的各府,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就遭到了清缴,至于几府的旁系,如果没有参与,则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
几府曾经涉足的行业,也被新的参与者替代。
这样的做法,让世家恨得牙痒痒,但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民心。
“靖王为了咱们开荒,得罪了朝廷来的官员,日子肯定不好过,不过咱老百姓总算有好日子了……”
赞美的话不停歇的在各个角落响起,把上位者的苦和难,宣传的淋漓尽致,就连一些妇孺都耳熟能详了。
当然,靖王也没忘了顺便帮着宣传一下罗氏木业的产品和村民的特立独行。本意应该是希望北地民众都像罗家村的人一样,个顶个都能立起来。
结果却是有一波又一波的外地人过来他们村子探看,让一门心思搞研究的罗小乔烦不胜烦。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罗小乔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嘴贱,跟他说什么报纸!”
这厮把舆论这一手用的可算是炉火纯青了!
这一个多月来,吴家、侯家、张家等小一些的家族,做事不够收敛,也不知道擦干净屁股,相继被罚没家财,官府的人员也被清退。
而在最短的时间内,王三海强势的成了仅次于钱家和姜家的第三大世家。
一些乔姓、李姓、莫姓的家族也迅速崛起,接替了部分没落世家的生意。这样一来,兴城乃至北地原有的格局,就被彻底打散了。
当然,世家毕竟盘根错节,且在北地多年,应有的底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击溃的。
慕景逸就是想抓,也不可能全部清理掉,水志清则无鱼。
有些人不自量力,还想出来蹦跶几下,可惜有封宸浩和魏远之等人在,尤其还有秦卅这个特务头子,这些人还没等弄出点波纹,就被按下去了。史上最强炼气期
皇上听后脸色一冷,“都住口。”
“户部尚书,去年的军饷是你这里管的,你怎么说?”
“回禀皇上,去年南部收成不好,故北地的军饷只给了一半。但从实际情况看,靖王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听说封家给了他不少支持,还望皇上斟酌”
吴尚书是吴家的人,新仇旧恨,自不会帮慕景逸说话。
“皇上,靖王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指婚了”,左相拱手说道,他的话瞬间转移了争执的方向。
皇上想到封博松那个老家伙的脸,联系到慕景逸身上,顿时一阵厌恶,“哼,指婚?”
多少年了,大臣们都不敢提起这个话题,就连五皇子六皇子都成亲了,慕景逸还没指婚。
不是没有合适的,是皇上心里忧虑太甚,指个小家族的,怕天下悠悠重口,指个大家族,则怕如虎添翼。
“皇上,臣觉得李阁老家嫡女不错,皇上以为呢?”
上首的皇帝顿时眸光一深,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一阵阴冷“李阁老?是不错”
他们说的是已经致仕的李敬臻,这李家,虽是贵族,但人丁很少,仅有一子一女,儿子不成器,女儿正好用来联姻。
要名有名,要地位有地位,也算是配得上这靖王了。
“来人,拟旨…”
“皇上,北地空缺了几十个官位,这派什么人过去,怕是要好好思量呢”,太师站出来说话。
“臣自请去北地,为皇上分忧”,新科状元伍本康出列道。
“皇上,上官大人之所以处处受到掣肘,原因还是在于没有武力震慑,臣身为一个武将,愿去臣北地,请皇上成全”,已经卸甲的禹州也站了出来。
“臣愿为主分忧”,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有文官,也有武将,有年轻人,也有上了年纪的。
朝臣们听着纷纷点头,他们再瞧不上北地,都不可否认,这是个大屏障,也是个大威胁。
谁去北地,是个需要好好思量的活计。
皇上昏聩,在权势方面十分多疑,古往君主封王封将,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质子”,留大臣家人在京都,大臣外放。
所以这次去北地,皇上肯选的,一定是拖家带口的,那些如新科状元这等孤家寡人,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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