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范辛前往血阁兴师问罪!
量命不焦不躁,只让人把那天的执行者带过来,那人见事败露,如实交代,说任务失败,他根本没看到,是以才胡说了一个答案。
话音刚,他的首级已滚在地,惊目圆睁,殿后的红子见状,长山眉微蹙,终是没有上前。
但听阁主对范辛道“诚奉无能者项上人头作赔礼。”
死得太轻易,没有一丝痛苦,范辛只觉量命的度很敷衍,“这便罢了?你可知,他的胡言乱语害我主子不浅!”
不意?那他只能忍痛割爱,“黄退一半儿。”说这话时,量命的心在滴血!
“子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相信血阁的办事效率才会找来,结果令人失望,”范辛轻蔑冷哼,“你们的名声,大约就要败了!”
量命那淡然的面容终于显出一丝不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座已让步,你还想怎样?”到手的黄,焉有还回去的道理,是以在量命看来,肯还一半儿子,便是最诚挚的致歉,再敢咄咄逼人,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看出他眸微,范辛不再啰嗦,甩袖离去。
襄王府中,英王闻讯过来看他。蛰伏多年,毁于今日,襄王只觉自己得不偿失!
正在喝闷酒时,长随过来回禀,“爷,宫里人听出来了,诚王与皇帝说自己是失忆……”
“失忆?然只是失忆?”襄王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鬼扯的理由,“皇上老糊涂了吗?难道看不出来那小子的异常?他绝对不是真正的梁延成!那个胎记有问题!”
猛砸的酒杯,也无法消弥他的不甘与愤怒!英王摆摆手,示意长随莫再提此事,“下去安排几个舞姬过来。”
“三哥莫想太多,父皇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你生了芥蒂,你只管放宽心,寄歌舞,放松自己。”
放松?他如何放得下?你认为对的事,所有人都认为是错,那种不被信任,被当作无理取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窝火,无发泄!
丫鬟又换了酒杯斟,他一饮而尽!
半醉间,恍惚瞧见殿中有个舞姬,眉目有三分像她,却不是她!
他的双手,沾染了那个人的鲜血,他从不会做噩梦,因为不爱,但是他爱的人,却因此一事,永生都不肯原谅他!
日将,张云雷有事要去找季慕惟,这会子出去,晚膳大约也不会回家用,叶箫竺干脆去寻了彦晓一同到钰那儿看望梁延彬。
最近他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说胡话,只是神越来越寂静,再无往日的光彩。
钰看着他这番模样,格外心疼,时常自责泪,“若不是我胡闹,他也不至于如此。”
事已至此,叶箫竺只能往好去劝,“但若不是二弟出事,你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么在乎他吧?”
梁彦晓亦劝道“是啊,二嫂勿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不定哪天醒来,二哥突然就好了呢!只要现在他子康健就好。”
听此劝,钰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只盼梁延彬能恢复如常笑容,快乐生活。
酒宴归来,张云雷进门后未见她影,有些不习惯,
“王妃呢?”
宁心回道“说是去找钰主。”
那他就先沐等她回来。丫鬟们备好了水,照例退下后,张云雷一个人进了,才褪了外袍,忽然发现一道影子闪入,丫的不会又是刺杀吧!释尘哪去了?好像是他自己让人家回休息了,作死啊!
慌乱烦躁之际,却未听斗威胁的动静,只在背后传来一声呼唤,“王爷。”
卧槽?声?不是小叶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