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渐渐动了情,张云雷的手已不自觉地探入内衫,覆上雪色,忽被她握住手腕,紧张阻止,
“我来了月事。”
什么时候来的?昨天好像还没有吧?压下疑惑,他及时刹车,强装正人君子,“那又如何?还不许吻了?是不是你想太多?”
是她乱想吗?一般这样的开端,都是以累坏她而结束,“只是提醒你,免得你火气太盛。”
已经盛了好吧!不过小叶子的身体最重要,不能欺负她,
“那你睡吧!”话虽如此,他仍旧没有松手,搂着她轻拍哄着,
“最近我是有些不在状态,但对你的心还是一如既往,只是我自己有心结罢了,也许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还给你讲故事。”
她的心结已解,却不知他的心结是什么?江雯霏?也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不该追根究底的去探寻。
心有惑,口难开,只待他坦白。
纵有芥蒂,他的怀抱她已然熟悉,便任由他抱着,他的气息,宛若宁神的沉香,令她舒心,安眠于静凉月色。
在郁府闲住了几日,葛肖除了检查弟弟的功课,收拾屋子之外,无所事事,秦伯只觉自从这葛姑娘搬进来后,少爷回府的次数似乎更勤了,以往他都是四五日才回来一次,如今一两日便会回来看看。
暖阳高照的一日午时,葛肖瞧见郁溪回来,向他打听附近可有绣坊之类的地方,“弟弟尚可念书,我天天待在家中,实在无趣,想找个活计来做,打发光阴。”
想起季小侯爷,郁溪道:“附近有个锦织坊,你若愿去,我帮你牵个线。”
“那就多谢郁公子。”
秦伯瞧着他俩的模样,竟有种相敬如宾的感觉,悄声问身边的罗大娘,“我说大嫂子,你家姑娘可有许人家?”
“许了,又退了!”
见老秦头诧异地望向她,罗大娘怕人误会,忙澄清道:“可不是我家姑娘不好,是那家人背信弃义!郁公子帮我们讨回公道,两人因此结识。”
“哦——”秦伯恍然点头,心道许是天赐良缘也未可知。
葛肖有托,郁溪自当上心,入府与王爷说情,“王爷,我有一个朋友,绣工颇佳,不知锦织坊是否还招人?”
锦织坊?去那儿的大都是女子吧?难道郁溪还有什么女子朋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得有调侃他的机会,不能错过,遂向温照使了个眼色,温照会意点头,望向郁溪穷追不舍地询问,
“哪位朋友?是男是女,何方人氏,是否成婚?”
温照不懂瞎掺和什么?郁溪很想捂住他闲不住的嘴巴,让他到一边儿凉快去,但王爷一副看热闹的神色,似乎也想知晓,既要找王爷帮忙,理该说清楚才是,遂将实情告知,便宜了温照的好奇心。
听罢,张云雷“哦”了一声,以示了悟,“你是说,与本王那个表兄解除婚约的女子?”
“正是她。”
不说是泉州人氏吗?“她没走?还在顺安?”
郁溪回道:“她的婶娘身体有恙,弟弟明年又该参加科举,是以我建议她们留在顺安。”
这两日,温照的一位堂兄成亲,是以他都在忙活,不得空来王府,今儿个才过来,一来就听到一段诡异的对话,好奇心顿生,目光在王爷和郁溪两人间来回逡巡,
“最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温照居然也不知情?张云雷倾身低问,“他没带女子去你家?”
“没瞧见,”温照没发现有陌生女子入住,倘若郁溪真的带了女子回来,府上定然早炸开了锅,既无动静,那就只有那种情形了,压低了声,温照神秘兮兮道:“也许是带回了郁家老宅?”
“很有可能!”
他们自顾自的猜测着,当他是虚无?一忍再忍,忍无可忍,郁溪道:
“王爷,锦织坊的事……”
“好说!”郁溪的面子怎么也得给,张云雷爽快应承道:“既然你把葛姑娘的事当作自己的事,那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晚本王就去跟季慕惟说,晚上得闲咱们一道喝几杯。”
请宴是应该的,他怕的是,去了免不了又会被他们调侃!但王爷帮他办事,他不去又说不过去,惟有硬着头皮前往。
酒宴上,张云雷一开口,季慕惟哪有不应承的道理?
“明儿个郁兄直接带她过去,现在是我大哥在打理锦织坊,我让他明儿个去一趟,在坊中等你们。先看一看,感觉合适的话,后儿个就去做活。”
同意就好,其实不必季大公子亲迎,想来季小侯爷是觉着,有他大哥亲带,一是给足诚王和郁溪的面子,二是让葛姑娘去后不必受人冷落。
人敬之,我必尊之,郁溪随即起身,亲自为季慕惟斟酒,“有劳小侯爷。”
约定好时辰,次日,郁溪带了葛肖一道,前往宣平巷的锦织坊。
一向懒散的大公子季谦难得来了坊中,若不是他二弟再三嘱托,他才不愿过来。
满腔的不情愿却在瞧见来人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郁溪他是认得的,而这葛姑娘嘛!还真是生得白白净净,秀丽脱俗!超乎他的预期,看来,今儿个这一趟没白来啊!
随即起身堆了笑容,热情相迎,领他们四处转转。
“郁公子,这位是你的……”
微微愣神,葛肖正猜测他会如何回答时,但听郁溪回了句,“我表妹。”
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表妹,好吧,他说是便是吧!葛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