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贵为皇子,我只是平民,不配与您……”话未说完,拳头已擦脸,释尘眼疾身快地避开了,接下来,他躲无可躲,只能被迫接招,却只是防御,并不出击,梁启暄恼羞成怒,
“不出招,可是小看本皇子?”说着顺了一把剑来攻击,释尘躲了两招,对方却一再攻击,无奈之下,他只得捡了根棍子来挡,否则吃亏的便是他了,
雪凌在一旁为释尘叫好鼓劲儿,勤郡王府的世子云疏合立在一旁,惑眉观战,“启暄好歹是你弟弟,公主怎么向着外人?”
还不是他这人不实诚,“谁让你天天让着他,他便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
世子摸了摸鼻梁,无言以对,他若不知进退,如何生存?
说好的只是比划,为何这皇子招招下狠手?释尘不想再继续纠缠,说要投降,梁启暄却是不依,
“不许投降!摆明了看不起本皇子,接着打,定要分出胜负!”
释尘无奈,只得应着头皮再接招,眼看他的剑挥向他,释尘迅速挒身躲将开来,木棍顺手挥向九皇子手臂,打得他手臂刺痛,一恍神落了剑!
才刚打得顺手,出手后释尘顿感后悔,梁启暄握着手臂,疼得直嚷着说断了,
释尘顿懵,真的有那么疼吗?“我没用什么力气。”
身为旁观者,雪凌亦觉释尘的力道不是很大,随即上前,狐疑地望向他,“哎,你是不是装腔作势啊?”
被怀疑的梁启暄恼叫道:“痛死了!我哪有心情装!”
纵然释尘觉得自己并未下多重的手,可人的确是他打的,他也无可否认,想了想,释尘抬首看向九皇子,眸中一片坦然,并无退缩惧怕,道:“是我失手,我一力承担。”
雪凌不愿让释尘担责任,打岔道:“这是比武,拳脚无眼,怎么能怪你呢?”跟着又警告梁启暄,
“你也是自愿的,总不能讹人吧?”
这大相径庭的态度令人窝火,梁启暄推开为他检查强势的小太监,怒呵梁雪凌,
“你能不能先关心我的伤势,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反过来指责我?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这么帮着外人,良心过得去吗?”
扭脸看了云疏合一眼,他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神色,梁雪凌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很过分吗?也许,大概,是有点,心虚的她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你仗势欺人嘛!”
“也就欺负你,”梁启暄摊开手,眼皮一耷拉,“扶我回宫。”
凭什么?她才不要伺候他!“那么多宫女太监,为何指我?”
因为看你不顺眼咯!梁启暄压低了声,威胁道:“你不扶我,我就讹他!”
算你狠!梁雪凌一咬牙,走过去扶住他,释尘怕公主不情愿,与九皇子商议着,“不如我来扶您?”
梁启暄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男人靠边站。”难得有使唤皇姐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跟在后头的云疏合即刻吩咐人去请御医,琪妃娘娘闻讯立即赶了过来,一见儿子受了伤,心疼不已,“皇儿啊!谁把你伤成这样?”
梁启暄尚未出声,雪凌第一个站出来,揽下罪名,“我!我跟老九比划功夫呢,不小心伤了他。”
释尘不愿让公主替他背黑锅,上前一步澄清道:“不是公主,是我错手伤了九皇子,还请娘娘见谅。”
“你?”琪妃打量此人一眼,瞧着刚正的身板儿,不像是个小太监,又怎会得公主庇佑?“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话忒难听,总不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雪凌虽不高兴,也没功夫与琪妃掰扯,急得直跺脚,这小子怎么这么耿直啊!“哎呀,释尘!不许吭声!”
释尘又岂会不明白她的好意,“公主不必为我承担罪名,一人做事一人当!”遂对琪妃拱手谢罪,
“属下是诚王的护卫,陪诚王入宫,偶遇九皇子,切磋武艺,失手伤了九皇子,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
一旁的云疏合见他不惧后果,颇有担当,不觉露出赞赏的目光。
“诚王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琪妃正想斥责,瞧见御医过来,便让他们都先出去,到外头候着,不许逃了,等待御医的诊断结果。
出了内殿,雪凌不悦斥道:“小人之心!我们才不会逃呢!有什么大不了的!”
释尘面色镇定,只沉默挺立在一旁,心虚的雪凌抿了抿唇,忍不住问他,
“你……会不会怪我啊?要不是我怂恿你们比武,你也不会惹此祸端。”
“公主言重了,谁也料不到后果。我不会怪你。”释尘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忧虑的是诚王,
“只是王爷忙完找不到我的话……”
他的关注点好奇特,就不怕惹了祸被琪妃惩处,反而怕诚王不知他的去向,好在她早想到此事,已做安排,“你放心,我已经派宫女去我母妃宫里通传了。”
那就好,他就静待结果。
内殿中,梁启暄不再叫嚷,当时挨了一棍的确是疼,这会子倒没什么感觉了,魏御医只道无甚大碍,敷些药即可。琪妃却是不依,“这都肿了,又青又紫的,怎么可能没事嘛!”
“一两天即可消退,下官已经检查过,确认未伤及骨头,娘娘放心便是。”
琪妃可不愿就这么算了,当下吩咐道:“给他把手臂绑着,用纱布吊起来。”
梁启暄才不乐意弄那个,忙缩回手臂,“母妃,我又没什么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