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跑着,彦晓冻得直搓手,小脸儿通红,却被大哥断然拒绝,只得耐着性子再劝,
“大哥,母妃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你说句软话,低个头,她也就顺势而回了。”
“三个人请还不够面子?”至于摆那么大谱儿?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可母妃她是生你的气啊!希望听你一句好话呗!你是她儿子,母子俩能有多大仇?”
处理着公文,张云雷爱搭不理,“我没说不许她回,她爱回不回。”
“大哥!”彦晓说不动他,打算去找大嫂,张云雷看出她的心思,提前警告,“箫竺还在小月子中,受不得抑郁,你莫去打扰,院门口我安排有护卫,旁人进不去。”
自从大嫂小产后,大哥面上再没有往日的嬉笑宠溺之色,“大哥我觉得你现在变得好冷漠。”彦晓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不肯告诉她,只冷声道:
“一切悲剧的根源,皆因母妃的**,所以,我不想再惯着她。她愿意回来,我也欢迎,不愿意的话,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府上,也能让你风光出嫁。”
大哥之意已决,她再说也是徒劳,若是惊动大嫂,再气伤大嫂的身子,那可就麻烦了,罢了,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最终,太王妃还是归来,只因彦晓在别院跪了半个时辰,钰娇、琼枝她们皆来劝说,梁延彬现在虽然不傻,可也不圆滑,但也尽力劝说太王妃。
一家人诚恳劝说,唯独大儿子不孝,罢了!为了女儿,她只能妥协。
太王妃回府时,钰娇又来请诚王,“我说大哥啊!王爷啊!你就别摆谱儿了,你不想去请,我们已将太王妃请回来,你去请个安总行吧?好歹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默了默,张云雷道:“晚上吧,我过去用晚膳。”总要面对,他也不怕。
叶箫竺听说太王妃归来,理该拜见,却又不想去。搜她房间的过分举动,让她跪着的那一幕,深深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云雷道:“你没满小月子,不宜走动,我一个人过去就成。”
晚宴同聚时,出乎意料的,太王妃竟未提之前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大约是得了谁的劝解,自个儿想开了吧!
桌上欢声笑语,恩怨入酒皆不提,张云雷冷峻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太王妃突然觉得,琼枝说得很对,管她哪个女人能生出孩子,只要是诚王的孩子就好,他有自己的主见,便是帝王之风,不愿轻易被人约束。
也罢,她就撒手不管了,也许日子久了,他自己就会明白,子嗣的重要性。
十二月十六,镇国公府举行大婚之仪,红盖头下,拜堂的彦晓心甜如蜜,终于能嫁给心爱的男人,这是她梦了许久的场景,今日终于实现。
而季慕惟,居然也来了,张云雷说他是作死找刺激,他笑笑,“亲眼看着她幸福,也好死心。”
然而,夫妻尚未对拜,便听外头有人急报,“大少爷,不好了!佳姨娘她动了胎气!怕是……”
镇国公闻言,原本笑呵呵的面色当即变得不悦,“放肆,还懂不懂规矩,喜堂之上胡言乱语!”
丫鬟一听这话,吓得垂目不敢再言,丁紫骏过去低声问,“佳玉怎么了?”
紧张的丫鬟语无伦次,快急哭了,“佳姨娘她……见了红,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大夫来看,说是很严重,四个月的孩子若是保不住,只怕大人也性命堪忧啊!”
“怎会这样?”丁紫骏面色一黯,忧心忡忡。
身着喜服的丁紫腾闻言,心一滞,生怕佳玉有什么三长两短,说他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