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生……鱼生……难道是他?!”一名弟子猛然惊醒道。
“谁?!”
“十年前,升灵大会……”
“是他!鱼师兄!是鱼师兄!”
众人纷纷欢呼呐喊,完全忘了当初也是嘲笑对方的一员,就差拿出一面大旗,写上“鱼生”这两个字。
“这小子……一来就抢我们的风头!”
“嘿嘿……谁说不是呢?”鬼三鬼四头碰头,除了高兴,哪有半点的嫉妒之色?
流莺儿松了口气,美目连连的看着鱼生,在他看来,即便是她也不是鱼生的对手……不得不佩服师父当初的眼光,尽管她知道初尘把鱼生留下,只是为了还那个人情而已。
在鱼生完全恢复之后,白舞阳掏出一粒丹药服下,周身绿芒猛然大盛,原本消耗的法力也恢复不少,他不得不承认,除了那次面对旋照修士之外,鱼生是在争斗中给过他压力最大之人,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白舞阳想罢,将巨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宛若一个轮盘,一丝丝血雾顺着轮盘飘散而出,看似缓慢,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弥漫方圆百米,鱼生身影恰在其中。
“风势!”
鱼生不准备再耗下去,三根手指一根弯曲,风平浪静的天空陡然狂风大作,再弯一根,狂风平地而起,吹的地面上的人东倒西歪,奇怪的是,那血雾却丝毫不受风势的影响。
白舞阳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你会笑啊?”鱼生表情平静的说了一声,白舞阳笑容戛然而止,爆喝中将巨剑隔空一指,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原本静而不动的血雾仿佛受到什么吸引一般,疯狂的往鱼生聚集,毫无阻碍的将鱼生打成了筛子。
所有人的瞳孔都在这一世间放大,时间仿佛变的极为缓慢,坐忘宗众人不甘、可惜、惊怒,白衣修士惊喜、羡慕、轻松。
“不对!”曲千秋突然惊呼一声,目光如电的望向被血击穿的鱼生,首先是没见喷出的血液,再看之时,那些血雾仿佛穿过了一层水面,甚至还荡出几朵涟漪。
鱼生身子崩塌瓦解,化为一滩清水泼洒而下,竟是一个假身!
“水势!”鬼魅般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白舞阳的头顶,鱼生的身影扭曲出现,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舞阳。
“你什么时候……?!”
“山势!”
鱼生不再给对方任何机会,整个人犹如一座大山般的坠落,这一次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白舞阳之前的压力,虽然只是瞬间的失神,但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白舞阳的眼中又有不同,他眼中的鱼生有着猛虎下山之势,与他比起来,对方才更像是一只野兽,完完全全的野兽!
“轰~~~”
地面颤了三颤,众人急忙后退,泥浆翻腾之后,方圆百米,出现三尺之深的大坑,大坑正中间,鱼生正持剑抵着白舞阳的脖颈,没人能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如此平静才尽显可怕。
白舞阳毫发无损,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之人,这一次是他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要不是对方最后一爪打偏,他现在恐怕已经尸骨无存。
“赢了~我们赢了!”不知是谁欢呼一声,坐忘宗众人这才从震惊种苏醒,随之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十人,竟然喊出了上百人的架势!
鱼生收剑别回腰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出剑,之所以拔剑只是对剑客的一种尊重,并不是他同情心泛滥,只是对方最终视死如归的眼神,救了他一命。
说起来,种剑山上,他也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怪不得都说剑修可怕,原来可怕的并不是他们的修为,而是他们的内心。
鱼生转身离开,白舞阳起身,看着背影突然问道:“你叫鱼生?”
“你不是都听到了?”鱼生转头皱了皱眉头,暗道是不是每一名剑修都多此一举?
“为什么不杀我?”白舞阳面色通红,几乎是咆哮出声。
鱼生转过身来,盯着对方良久,无所谓的说道:“想死容易,活着才难!”
白舞阳闻言顿时愣在当场,在他看来,鱼生只能算半个剑客,然而这半个剑客,却深深的使他折服。
“我巨剑门以剑为名!此剑名为舞阳,长四尺九寸,重三百六十斤,今日败于你之手,白某心服口服!”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白舞阳冲着鱼生拱了拱手,然而众人并不是因为他拱手而差异,而是主动报出了剑名,尤其是巨剑门之人,一个个面露复杂之色,身为一名剑客,只有遇到真正值得尊重的对手时,才会主动报上自己的剑名。
这里的“尊重”并非是将其打败,而是让对方从心底里感到尊重。
鱼生有些意外,突然笑了笑,抽出腰间木剑道:“此剑无名,木剑而已,长三尺七寸,重量嘛……我也不知道!”
白舞阳闻言,再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
“呵呵,看来你巨剑门,也并不都是不通情达理之人……”鱼生说话的同时,望向为首的曲千秋,四目相对,各有心思。
白舞阳回到曲千秋身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曲千秋却是大为恼火的看了他一眼,见对方无动于衷,最终将目光转向鱼生。
“呵呵……道友好手段!希望三日之后,还能再见到你!”对方拱了拱手,临别时,白衣修士一个个面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