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府后院,莲悠悠正在一鸡棚前晃来晃去。鸡棚里公鸡两三只,母鸡十几只,因为莲悠悠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它们全都窝在了一起,吃不准莲悠悠要做什么。
在那三只公鸡里,有一只大黑鸡毛色分外鲜亮,别看是黑色,却在阳光下显出七彩的油光。
“这位姑娘,老爷的鸡都在这儿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呀?”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麻衣的老妈子。他们家老爷在前两天,死了。
说起林府林员外林元宝,那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善人,每个月初一都会在自家府门口施粥,远近的穷苦人家和乞丐都会在这一天来林府排队领一碗粥。
可是,从两年前开始,这个林老爷突然抠门起来,而且,是越来越抠门,先是不再施粥,然后是辞退了家中所有用人虽说节约是美德,但是他这节约却有些过分与不正常。
家务活全部落到了妻妾的身上,他还要克扣她们的家用。不再买菜,而是家中自己种菜养鸡,每日只喝稀粥,鸡蛋还是拿出去卖的。
到今年,他的吝啬更是变本加厉,变得也更不正常。就在前几天,他因为舍不得用钱,居然吞金了!
他以一个吝啬鬼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金子吞在了肚子里,终于可以和金子永远在一起了。
林员外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因为大家都无法理解原来的林大善人,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吝啬,最后爱钱到居然吞金,这不合常理。即便再爱钱的人,也不会傻到吞金,因为那是会死的。
尤其是林员外的家人,更加觉得林元宝林员外的整个变化可以用邪乎来形容。
莲悠悠知道这件事是因为王权他们家亲戚原本是林员外家的仆人,这两天亲戚来看王权,于是就跟他吧啦了几句,说林员外的整个变化有点邪门,正好被躺在房梁上晒太阳的莲悠悠给听见了。
莲悠悠现在站在林员外的鸡棚前,盯视里面那只大黑鸡。
林员外的老婆现在倒是“解脱”了,这林员外就算吞金也吞不了多少,她们终于可以有钱继续过下面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一大早,莲悠悠来了,还说觉得林员外的死很蹊跷,如果她不把这蹊跷找出来,他们家下一个掌事的,还是会这样。
知夫莫若妻,最了解你的,自是枕边人。从林元宝发生变化时,林夫人其实已经感觉到异常,整件事让她觉得邪乎,但却又不敢多言。
如今莲悠悠这一说,她心里也有些慌,马上将莲悠悠请入。
鸡棚里的那只漂亮的黑鸡被莲悠悠盯地一动不动,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也是直直盯着前方,目不斜视,缩在鸡棚最里面,全身紧绷,似是怕莲悠悠把他捉了做烤鸡。
莲悠悠盯视他一会儿,笑了。看向林夫人,目露正经:“林夫人,林员外的死果然蹊跷,你家有妖。”
林夫人吓呆了:“妖,妖?!”
“嘘——”莲悠悠对她竖起食指,“这件事不要张扬,今天我给你把这妖捉了去,他以后就不会再害你家人。”
林夫人听了连连点头。
莲悠悠走入了鸡棚,直接朝那最黑的那只大公鸡走去。
那只黑色的大公鸡见她直直朝自己走来,紧张地贴着墙跟往一边挪。
莲悠悠朝他伸出手,他立刻朝莲悠悠啄来,莲悠悠当即厉喝:“你敢啄我!”
她的这句厉喝把林夫人吓一跳,也吓得那只黑鸡也不敢再动。莲悠悠轻轻松松地将他直接提起,哟,真肥!
莲悠悠将大黑鸡提出后,对林夫人一笑:“行了,这妖我捉去了,你不用再怕了。”
林夫人愣半天,这是捉妖?该不是来他们家偷**!
莲悠悠自然看出林夫人心中的猜忌,于是,伸手指向黑鸡:“这就是妖,你看好了。”说着,莲悠悠直接揪住了黑鸡的毛,往外拉扯。
当即,黑鸡开口了:“啊————”
这一声尖叫惊呆了林夫人,因为这一声尖叫显然不是鸡的声音,虽然,依然是鸡的嗓音,但是那个“啊”字,可分分明明是人的话。
莲悠悠在林夫人的呆滞中,提着黑鸡潇洒离去,这下,他们九门可不差钱了。
整个九门围立在圆桌边,圆桌上是莲悠悠抓回来的那只大黑鸡。大黑鸡瞪大赤豆一样大小的眼睛,戒备地环视围观他的所有人。
姚广大人,胖佛,云瑶云锡,棺爷和三娘无不好奇地盯着那只黑鸡瞧,不明白莲悠悠为什么会突然捉了只黑鸡来?
小莴苣因为看不懂,就更是好奇。
“大公鸡要打鸣的,老清早吵死了~~”三娘嫌弃地说,“还是炖了吧。”
“嘶……悠悠啊,你要捉鸡也捉只老母鸡来,炖汤好喝啊,这公鸡么……做辣子鸡丁怎么样?”姚广大人笑眯眯看众人。
大家纷纷点头,今天有鸡吃了。
胖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鸡啊鸡,过会儿我给你超度。”
“哈,我们已经有了只黑猫,又来只黑鸡。”云锡好玩地看一旁蹲坐的黑焰。
黑焰黑着脸,从莲悠悠收了付明蕤的簪子开始,一直黑到现在。
“这不是普通的黑鸡。”忽的,何仕麒开口了。对于何仕麒的“正常”,大家可是惊讶了许久。当然,没有人去追问为什么,或者,去怀疑现在何仕麒身体里的到底是谁。
莲大神的朋友肯定不好得罪,多嘴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何仕麒开口后,大家都看向莲悠悠。
莲悠悠躺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