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付明蕤心里,比眼前这化蝶案更离奇的,当属这个神力暴力女子莲悠悠。
她从哪儿来?她为何会有如此神力?她好像知世间万物,比如,他所不知的南疆灵蝶。
“好厉害啊!”端木卿尘又黏了上来。
付明蕤嫌弃看他,却见他只盯着前方莲悠悠的背影:“我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女人,哎,明蕤,你说,她到底能打几个?而且还打得那么好看……”端木卿尘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了回味欣赏的神态,犹如在回味一段曼妙优美的舞姿。
付明蕤看见他那副荡漾模样,心中已是不屑:“你不是只爱那三娘吗?”
“诶,肤浅。”端木卿尘低斥付明蕤,满脸的正经,“你怎么那么肤浅!我是太子嘛,几个妃子很正常。你想,如果我身边有这个女人,还要御前侍卫干什么?可以少养很多人呢!多省钱?”
付明蕤受不了地大叹一口气,说好的一人一个,现在他全包了。幸好,付明蕤从不当真,也不会跟他胡闹。付明蕤摇摇头,大步上前,只为远离这个越来越不正经的颜控太子爷。
虞三娘见端木卿尘跟莲悠悠跑了,微微眯眸,轻吐一口烟,那口烟在空气中竟是化作了一条鱼型,鱼儿长出了翅膀,煽动那如烟如雾的翅膀悬浮在三娘面前。
“回去禀报吧。”三娘红唇轻启。
鱼儿转身,飞出车窗,缥缈而去。
三娘深吸一口烟,这个莲悠悠,来历不俗,
此时,在九门大院内,已经吵成了一团。
“老头儿,你真是老糊涂了吗!怎么可以把天字卫给那个来历不明的莲悠悠?!”云瑶气得直跺脚,“她到底哪儿来的?到底什么本事?到底什么物种?我们都不知道!还有,那个傻子为什么会穿着我们九门的制服?!
当云瑶这么一喊,大家才恍然发现,那个莲悠悠带来的傻子何仕麒身上,果真穿的是他们大内九门密探的制服!
姚广大人手拿馒头看看何仕麒,笑了:“也挺合适,挺合适。”
云瑶气得翻白眼。他们家老头儿就是这样,你越急,他越糊弄。
“嘶……这衣服像是小凛子的啊……”云锡看向一旁睡在条凳上的凛霆钧。条凳又细又短,但凛霆钧睡在上面怡然自得,他还真是哪儿都能躺。
只见他双手枕于脑后,单腿曲起架在条凳上,另一条大长腿在叠在另一条腿上,睡得格外稳当,即便外面天塌,也不影响他半分。
“小凛子,你怎么把你衣服给那傻子穿了?”云锡看凛霆钧身上也依然是大内制服,难不成是凛霆钧把替换的给了那个傻子。但他知道凛霆钧是从来不愿把自己衣服给别人穿的,尤其是这大内制服。大家都分外珍视。
因为,九门穷啊,就每人发了两套,破了落个补丁就难看了。而且,这是大内之服,有严格纪律,怎能随便给他人穿?
许久沉闷不言的棺爷也忍不住坐到啃馒头的姚广大人身边:“大人,此事老夫也觉得大人做得不妥。这个莲悠悠疯疯癫癫,行为随便豪放,您怎能将这样一个重要的案子和天字令如此随意地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您!哎!”
胖佛轻拍棺爷的后背,看大家:“随缘吧,大家。这令牌大人给也给了,案子那莲悠悠去也去了,不妨借此机会,让我们看看这莲悠悠到底有何能耐。”
“那到时候输了怎么办?!”云瑶越想越气,气得都吃不下早饭,双手环胸气呼呼坐在圆桌边,“我们九门就从此葬送?还有你这个傻子!快把我凛哥哥的衣服脱下来!”云瑶看见晃来晃去的何仕麒,就把对莲悠悠的火一起加了上去。
云瑶拽住何仕麒就扯他衣服:“脱下来!脱下来!”
“冷静!妹妹!”云锡立刻上前阻止,“你一个姑娘家扯男人衣服不好!”
何仕麒慌忙拽回衣服跑到凛霆钧身边蹲下求保护:「绺我的!也是我跟哥哥换的!”
“换的?”云瑶秀目圆瞪,想问凛霆钧,但凛霆钧睡了,就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还会嫌你吵,云瑶只有继续揪着何仕麒不放,“怎么换的?你拿什么换的?任何东西也不可能能换我们大内制服!”
“衣服啊。嘿嘿。”何仕麒指指凛霆钧身上同样的黑色制服,“这件才是我的。”
“啊————”云瑶气得抓狂,双手狠狠拍在圆桌上,看姚广大人,“老头儿——你看那傻子!真是气死我了~~~”
棺爷微微拧眉,看睡着的凛霆钧:“小凛子啊,人是你带回来的,你好歹解释一下啊。”
凛霆钧依然不言,发丝随风轻摆。
“你们放心吧,我主人是神仙,本事可大着呢。”何仕麒站起来挺胸,拍胸脯,得意洋洋。
“你主人是神仙?我还是王母娘娘呢!”云瑶气得俏脸都变得凶恶起来。云锡见状,按落云瑶坐回凳子,对何仕麒扬起微笑,温和问道:“你哪儿来呀。”
“我?我是屏山的。嘿嘿。”何仕麒舔舔嘴唇,又赶紧拿了个馒头。
“屏山?!”姚广大人一惊,一下子被馒头噎到,胖佛匆匆给他倒一杯水,让他把馒头给化了下去。
姚广大人小眯眼圆睁:“屏山那边是不是有天降流火,就是……天上掉了个石头下来?”姚广大人怕傻子不懂流火,就说成石头。
何仕麒啃着馒头点头:“恩啊。”何仕麒抹抹嘴,“但掉下来的不是石头,是我家主人啊。”
“什么?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