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在一个路口前,一辆黑色宾利轿车缓缓停在周贺面前。
轿车刚停稳,后排座车门就被推开,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干练男人匆忙下车,先是对周贺毕恭毕敬点头示意,随后侧身打开车门,邀请周贺上车。
轿车启动,车内的气氛似乎有点凝重。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坐在周贺的身边,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兴怕打破眼前的平静。
行驶一段路程后,宾利轿车进入一个院内。
这个院落在连淮市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家府邸。
说起江家,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江宏鹏老爷子。
江老爷子可在连淮市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大人物,可以说,随便跺跺脚,整个连淮市就得颤一颤。
当年江老爷子只身一人来到连淮市,经过多年的打拼,名下的产业几乎已经涉及这座城市各个行业。
而前来接周贺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江老爷子的独子江峰。
轿车在别墅大门前缓缓停下,江峰抢先一步下车,绕过车尾,轻轻替周贺打开车门。
“周先生,我已经让人备好茶水,等您稍作休息之后再替家父治病。”江峰一脸虔诚地说道。
“不用,先给你们老爷子治病。”周贺摇了摇头,说道:“在此之前,先替我准备好几样东西。”
“请您尽管吩咐。”江峰挥手请周贺进入别墅。
别墅二楼的一个卧室内,一名女佣正在轻轻揉着江宏鹏的两边太阳穴,江宏鹏双目微闭,褶皱的老脸上布满痛苦之色,不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江老,周先生来了。”一个头发花白,带有几分儒雅气息的男人突然匆匆忙忙冲了进来。
此人名叫徐子文,跟追江宏鹏多年,在江家的地位很高。
“你说什么?”躺在床上痛吟的江宏鹏猛地坐起,瞪大的双眼中充满惊喜与难以置信。
“当初给您治病的那位周先生来了。”徐子文喘着粗息,面带喜色地解释道。
“快,子文,扶我去见周先生。“江宏鹏等不及了,他心里知道,周贺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徐子文不敢懈怠,快步走向床边。
“不用麻烦,我来了。”这时,从门口方向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话音刚落,周贺和江峰走了进来。
“周先生,你总算来了。”江宏鹏先是一愣,等缓过神来,慌忙迎上周贺:“请您务必救救我这条老命。”
“你放心,我周贺一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救你,就绝对不会食言。”周贺提醒道:“你现在回到床上躺好,我这就给你治病。”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总算不用再受疼痛的折磨了。”江宏鹏竟然流出了两行泪水。
徐子文小心扶着江宏鹏走向床。
“周先生,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让人把东西准备好。”江峰走上前请示道:“不知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周贺提醒道。
“我明白了。”江峰点点头,吩咐道:“除了我和文叔,其他人都出去。”
几名佣人应了声,纷纷离开了卧室。
周贺来到床前,先是认真检查一遍江宏鹏的身体,然后拿起事先让江峰准备好的银针,开始施针治疗。
江峰和徐子文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观看,不敢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宏鹏的头上被周贺插了十几根银针。
看着这些银针,江峰和徐子文不禁在心中捏了把汗,不过他们发现江宏鹏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一点痛苦之色。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周贺一一取下银针。
一连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周贺额头上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徐子文见状,连忙上前拿起毛巾,轻轻替周贺擦汗。
周贺接过毛巾,自己动手。
“爸,你感觉怎么样?”江峰趁机来到床前扶起父亲,关心地问道。
江宏鹏感受了一会,满脸惊喜地叫道:“明显感觉不那么痛了,而且头脑轻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昏昏沉沉。”
“真是神医呀!”徐子文啧啧称奇地叫道。
“周先生,请问我爸这病是好了吗?”江峰试探地问道。
周贺说道:“老爷子顽疾多年,哪有这么容易一次性治好!”
江峰想了想,认为周贺说的在理。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有我在,用不了多久,老爷子的病就会好。”周贺安慰道:“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太好了,一切就仰仗周先生了。”江峰感激道。
“小峰,快安排酒店,我要宴请周先生,以谢救命之恩。”和几个小时前相比,现在的江宏鹏精神焕发,简直判若二人。
“酒店早就安排好了。”江峰笑道。
简单收拾之后,两辆高档轿车就驶出江家府邸,前往酒店。
一路上,江宏鹏心情大好,和众人闲聊不停,倒是周贺,表情冷漠,静静观赏着窗外的风景。
帝冠酒店在连淮市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酒店,深受连淮市上流人士的青睐。
每逢喜事,他们都会选择在这里把酒庆贺,深以面上有光。
一辆黑色宝马轿车在酒店大门前缓缓停下,两名侍应生快步上前,小心打开后排座两边车门。
楚诗雨和一个衣着时髦的青年下了车,两人相挽进入大酒店。
这是楚诗雨刚交的男朋友姚东风,一个十足的富家子弟。
“亲爱